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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滕香 第18节

  月如酒也已经反应过来,忙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这肉我们不要了,可否退掉?”
  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和店小二说的。
  陈溯雪从旁边伸出手来接过,“退什么退啊,挺好,拿纸包起来。”
  说罢,他的眼睛就那么扫了一眼滕香。
  滕香已经收回视线,但显然很有耐心地站着等着。
  陈溯雪觉得好笑,又垂眼笑了下。
  月如酒只当陈溯雪第一次从离恨墟出来,没见过世面,忍不住出声:“这酱牛肉看着粗糙的很,不要也罢,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滕香背对着他们已经往前走了。
  陈溯雪自己取过店小二递过来的油纸,包好拎着,道:“就爱吃。”
  三人刚离开小城没多久,就有北巫族找到了那客栈,拿着滕香的画像询问可有见到过此人。
  那画像要比城门口贴着的画像精美许多,与滕香有七分相似。
  店小二见了那般美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回圣者,没有见过。”
  笑话,这样美的人,要是见过肯定忘不掉。
  北巫族人便去往城中别处询问。
  出城后,陈溯雪便召出一片叶,滕香跳上去,月如酒跟随在身后,该说不说,三人逃窜的姿态很是利落。
  直到半夜的时候在一座山上停歇了下来。
  到山上,月如酒作为三人中目前最有能力的那个,先用灵力扫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便选了棵大树,在下面做休整。
  陈溯雪虽是第一次出行,东西带得极为齐整,那腰间小袋里又取出了简易的铺盖,在地上铺好。
  月如酒在一旁生火,而滕香则去了一旁的林间看看有没有野味。
  “二狗,你真是体贴,想来这是为滕姑娘准备的吧?这般在外面风餐露宿,倒也是一种情趣。”
  月如酒生好火,看到陈溯雪又拿出了一只柔软的枕头,忍不住感慨道。
  陈溯雪唇角抽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给她准备的?”
  月如酒掷地有声:“以你的身条,这铺盖你睡不下。”
  陈溯雪往这铺盖一量,皱眉,道:“脚露在外面又不要紧。”
  他又拿出一块布,将从客栈里拿回来的酱牛肉纸包打开,放在那块布上,再取出了一些出村时做的干粮点心。
  这些摆弄好,铃铛声叮铃铃的,滕香回来了。
  她手里提着只兔子和两只鸡,也不看月如酒,就丢给陈溯雪。
  那笨兔和笨鸡是被石子打晕的,丢到地上时,又被惊醒要逃窜,陈溯雪忙逮住,抬头看她。
  滕香还是一脸“我不白吃白住”的神情。
  陈溯雪:“……”
  真麻烦。
  他拎起走去一边的小溪旁处理。
  滕香在火堆旁的石头上坐下,月如酒便与她闲聊,凭着他四处探听消息的本能的火眼金睛,他是看出二狗和滕香关系不菲的,毕竟哪个女子任由男子在她脸上乱捏?
  故也想帮二狗兄弟多美言几句。
  “滕姑娘,天寒地冻,还是坐到这铺盖上来吧,这是二狗特地为你铺的,他为人实是贴心,闻这枕芯里散发的药香,还是助眠的呢!”
  “他给我准备的?”滕香歪头疑惑问道。
  月如酒煞有其事地点头。
  滕香不知三四月的天如何天寒地冻。
  但看了一眼那草席上铺着的薄被,自然是不好辜负别人的好意,在那脱了鞋盘腿坐下,拿起那酱牛肉吃。
  等陈溯雪处理好野物回来,就见滕香盘腿坐在自己铺盖上,他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滕香便抬起头看了过来。
  月光下,她被他捏过的眼睛又圆又亮,依稀之间,还有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要强。
  陈溯雪:……
  他又觉得这铺盖给她睡也不是不行,反正他身条长,睡不下,不然她生气起来那张嘴会喷毒,耳朵就要受罪了。
  再说了,指不定以后她知道他叫陈溯雪时,能记着他这么点好呢?
  陈溯雪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利落地将野物串在树枝上,便开始烤。
  他还随身带着调料,没多大会儿功夫,肉香满溢,他也是知晓滕香的爱好了,撕下一只兔腿先递给她。
  滕香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月如酒啃着兔头吃的时候心想:他们果然关系不菲,不像他,二狗只给他吃兔头。
  吃过后,三人便休息了。
  滕香在铺盖上躺下,月如酒从袖中抽出一根绳吊在两棵树上,就这么倒了下去,还贴心地给陈溯雪也吊了一根。
  陈溯雪收拾好听到月如酒在招呼他睡,回头一看那坐着都嫌勒的绳子。
  “……”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让出他的铺盖?
  怎么你们修者睡觉是这样的吗?正常一点会死吗?
  陈溯雪不是修者,坚决不睡绳,找了些树叶铺在火堆旁。
  躺下后,他心想,到了新的城要先再买一副铺盖。
  躺在绳上的月如酒心想:宁愿睡树叶都要睡在滕香身边,果真是一刻也离不得她。
  ……
  第二日,滕香睁开眼睛,近在一米外的陈溯雪的脸赫然入了她眼中。
  她安静地看了两眼。
  睡梦中此二狗的脸看起来顺眼了一些。
  或许是山间有雾,滕香有短暂的愣神,混沌的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一副模糊的景象。
  山间的小屋里,电闪雷鸣将里面照亮,男人与女人在床上如藤蔓一般抵死纠缠,翻滚。
  女人一个翻身将男人骑在身下,她居高临下骂他:“你族不是最擅长囚禁人吗?怎么你竟不会?”
  “我不会,要不你来?”
  男人无所谓地笑。
  女人骂他贱。
  男人笑着承认,抬手压下她高傲仰起的脖颈亲吻,堵住她的嘴。
  又一阵电闪雷鸣,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在耳旁响起。
  “是不是我睡着的样子更俊美一点?”
  男人清晨醒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是戏谑。
  滕香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想为什么会见到这么一副模糊的景象,那景象里又是谁?就见到陈溯雪睁开眼,笑盈盈地望过来。
  她立刻皱了一下眉,移开视线站了起来去溪水边洗脸。
  她看到清澈的水里自己那张脸时有短暂怔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被陈溯雪捏过脸了。
  她盯着这脸看了会儿,轻哼了一声,心中鄙夷那陈二狗的审美竟是如此恶俗,什么都圆的,他怎么不干脆不捏个汤团?
  “阿嚏——!”
  陈溯雪在另外一边溪水旁洗脸,忽然重重打了个喷嚏。
  滕香回到火堆旁的时候,看到月如酒正捧着个炭团啃,眉头都皱了起来。
  陈溯雪从火堆里扒拉出又一个炭团,指了指对她说:“吃了咱们就出发。”
  滕香脸上露出嫌弃,冷嗤道:“我还不至于吃炭。”
  陈溯雪觉得她此刻圆圆的脸做出这傲气表情显得十足可爱,忍不住想笑,竟不嫌麻烦地替她将烤红薯的外壳剥了,从旁边摘了一片芭蕉叶包着给她,“尝尝?”
  对方服务这么周到,滕香只好纡尊降贵接了过来,尝了尝。
  陈溯雪:“如何?”
  滕香抬头,此刻很好脾气,也很诚实:“没有你做鸡好吃。”
  “……”
  陈溯雪见她十分爱吃鸡的模样,想了想,道:“我做的栗子烧鸡也不错。”
  滕香就停下动作看着他 。
  陈溯雪却忽然矫情了起来,懒洋洋道:“不过做那个太麻烦了,还要剥栗子,我讨厌麻烦。”
  滕香没有顺着话说诸如她来剥栗子之类的话,皱眉道了一句:“那你就别做了。”
  陈溯雪:“……”
  月如酒在一旁笑了出声,见滕香和陈溯雪都朝他看去,忙低头啃红薯。
  但忍不住的,还是小声赋诗一首:“二狗撒娇难直视,矫情就得香来治。”
  陈溯雪:“……”
  决定以后做饭没月如酒的份了。
  天已经大亮,他直接召了一片叶看了一眼滕香,滕香不等他说,就稳稳当当跳了上去。
  “哎!你们等等我!”
  月如酒忙急急忙忙一口吞下手中红薯,掐了御风术追了上去。
  陈溯雪说到做到,说做饭没月如酒的份,那就真的没有。
  他忽然就不嫌麻烦了,每日换着花样给滕香做吃食,在山林里也能做出花来,今日做蜜烤肥鸡,明日做榛蘑鱼汤,后日又做薄烤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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