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扇子到她手中,上面绣了鸳鸯戏水,还有喜字,流苏也是红色的,一看就是专门为结婚的新人准备的。
只听她喃喃道:“这么说君宁把她曾经受的委屈公之于众来博取同情,又开始卖惨,堂堂公主殿下日子过得不如意,纯属找虐,明明是人上人,过得却不如人,心里是够憋屈的,敢让太皇太后没脸,那本姑娘就让你更没脸。”
穆凌薇又让芍药上前,“去问问商阳那边的事办完了吗?”
很快,芍药也回来了:“都处理好了,人也捉了。”
穆凌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光微闪,露出一丝狡黠,道:“你去告诉平王和商阳,让他们先去王府,带上宁公主和曹驸马的罪证。”
“先走?那咱们怎么办?”芍药又道。
穆凌薇道:“自然是慢慢走啊,走得太快,我晕车。”
芍药也叹气,又道:“崔嬷嬷那边还派人来说,穆家的人也走了,只留了穆莲和顾清莹,穆家直接和她们断了关系,生死都不管了。”
芍药又瞧她一眼,这么惊艳的妆容,这么俏丽妩媚的脸蛋,偏偏王爷不在。
芍药再次叹气。
她又道:“咱们出门本来就晚,你还不让鼓手吹打,现在又走这么慢,您在等王爷啊?”
穆凌薇点了点她的额头,“别叹气了。”
又微微一笑,“这么华丽的辇车,我还是第一次坐,当然要坐够本才下车,再让郭焱找个恰当的时机恢复本来面貌吧,省得待会儿我下车时尴尬。”
“是。”芍药吸了吸鼻子,“太皇太后安排的辇车,不像轿子那样,轿子坐着难受,您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咱不着急下车。”
她又嘟囔道:“不过谁嫁人像你这样,半点不着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少了,咱们走到王府,天都黑了,唉!”
穆凌薇听到了,又十分惬意地扇了扇,芍药也连忙去通知商阳他们了。
她也想早一点去,可去了和谁拜堂,再说君宁巴不得让她去,她就偏不去,气死她。
于是,穆凌薇又闭目养神。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街上也突然变得吵吵嚷嚷的。
霎时,马车也被人潮逼停,外面又响起了欢呼声:“好多花,是谁在散花……”
穆凌薇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只见满天的花瓣,像是桃花。
她暗忖着:“哪里来的桃花雨?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是谁把桃花散在大街上……”
紧接着,又传来一道悠扬的琴声。
猛然,穆凌薇才反应过来,“这琴音怎么这么熟悉?像是清心曲,君墨寒弹过几次,因为她的黑暗恐惧症……”
这时,有人欢呼:“捡钱了,庆祝安阳王和王妃大婚之喜。”
下一刻,伴随着桃花雨同时落下的还有铜钱。
百姓又欢呼起来……
穆凌薇推开车门,只见街边的百姓纷纷低头弯腰正在捡铜板,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又四处扫视了一圈,他回来了吗?
正当穆凌薇要跳下辇车之际,有一抹身影闪了进来把穆凌薇逼退。
前一秒穆凌薇的手指还按在镯子上,后一秒就看清了来人。
她道:“君……”
同时,君墨寒的速度很快,在她唇角亲了亲,堵住了她的红唇,又道:“阿凌。”
此时,芍药已经拔出剑对准了马车:“王妃……”
下一刻,待芍药看清来人,也傻眼了,喃喃道:“王爷,您回来了。”
君墨寒朝她点了点头,怀里还抱着穆凌薇,穆凌薇也没管别人,只呆呆地盯着他。
楚风也站在身后,见王爷的姿势,表情有些尴尬,又连忙低头,恭敬道:“参见王爷。”
君墨寒将穆凌薇抱到自己腿上,脸不红心不跳,道:“速去取本王的衣裳过来,本王要迎接王妃回府。”
“是。”楚风也很懂事地朝车夫道:“街道太拥挤了,慢慢起程回府。”
于是,君墨寒又将车门关上。
只见穆凌薇仍然紧紧地盯着他,问道,“你是君墨寒?”
君墨寒朝她挑了挑眉头,又拿过她的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又道:“你捏一下,试试看是不是能把脸皮扯下来。”
穆凌薇真的狠心的捏了他一把,还不放心,还往他的耳朵后面扯。
君墨寒见她眼中满是不信,搂着她的腰身,温声道:“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穆凌薇突然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你跑去哪里了,你再不回来我就改嫁了。”
“我说过会回来娶你的,怎么舍得让你嫁给别人。”君墨寒又轻声安抚她,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再哭,妆就花了。”
穆凌薇咬了他的手指头一口,“花就花,保持得再精致也没人看,你不回来,我去和谁拜堂。”
君墨寒突然觉得胸腔一阵窒息,满眼的心疼,“薇儿,没有我的消息,你是不是天天以泪洗面。”
穆凌薇也没藏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一直在等,等到太阳都要落山了都不敢跨进王府,我怕等不到你回来娶我。”
君墨寒又捧着她的脸,吻掉她脸上的泪珠,又轻轻吻上她的唇瓣。
就算拼了命他也会赶回来的。
第616章 证据确凿,还狡辩
这边,佩婉嬷嬷怒道:“宁公主真是会倒打一耙,你还敢说太皇太后偏心,若要太皇太后把碗端平了,公主得先学会尊重长辈,学会身为皇室公主该有的仪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君宁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婉嬷嬷,我也尊敬你的,你为何如此说我,我是公主,你是祖母的贴身女官,你又何时把我当作一个公主对待。”
婉嬷嬷扫视了一眼四周,这位宁公主越长大越是会卖惨,真是半点公主的模样都没有。
君湛也不服气,怒道:“皇祖母,您说您没有偏心,当初大哥的封地和我的封地就是您做主,您整个心思都在大哥身上,只有他是您的亲孙子……”
君宁一把拉住君湛,满眼哀泣,“阿湛,你别说了,都是阿姐的错,不该在大哥的婚宴上故意使坏,不该拿一张作废的婚书来故意羞辱大嫂嫂,一切都是我的错。”
此时,商阳和君逸已经回来了,正好听到君湛和君宁抱怨。
君逸连忙迎上前去一把将他们拉了起来:“二哥,你们今天在这儿闹一出觉得合适吗?”
君湛一把推开他,“你是堂堂的平王殿下,在皇城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皇祖母器重你,你又身居要职,八面玲珑,我却被她赶到偏远的封地去,她对我们从未有过祖孙情谊,从小到大,我们从未入过她的眼。”
君逸瞪了君宁一眼,又朝君湛道:“二哥,你是喝醉了吧!”
“本王没喝酒,本王就是要说……”
下一刻,君逸也手起刀落,直接劈在君湛的颈部,他两眼一翻就晕倒了下去。
大哥没有回来,他们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他们倒好,还来给人找不痛快。
又不是普通老百姓家里分家产,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公主,成何体统,让他国使臣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