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君逸下手,谁也没有料到,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君逸突然道:“皇祖母,事情有轻重缓急,王嫂的辇车快要到了,不能让他们再闹下去了,说起来都是家事。”
太皇太后朝外看了一眼,问道:“到了?怎么没有吹打声?”
君逸有些尴尬,他们这一路去迎亲,简直是在受刑,道:“还在半路呢,王嫂先让我们回来。”
太皇太后也很镇定,回来没有新郎官踢轿门。
同时,君宁抱着君湛,满眼担心,道:“阿湛,你怎么了,你醒醒,你不要吓阿姐。“
紧接着,她又朝君逸怒吼道:“君逸,你把阿湛怎么了,你杀了他……”
“大公主,你就别闹了,他只是晕过去了。”君逸冷声道:“大哥现在身在何处,你们暗地里做了什么,你们怎么不想一想他是否平安,君湛只不过是晕过去了,你都这么担心,你想没想过大哥万一出事,我们也会担心。”
君逸也是气得狠了。
君宁对君湛是亲姐弟,对其他兄弟姐妹仇恨如敌人。
“白公子,劳烦你把他弄醒。”君逸又道。
白长彦上前,拿了银针刺进了君湛的穴道里。
片刻,君湛也悠悠地醒了过来:“君逸……”
白长彦又一根银针插入,瞬间,他感觉舌头都开始打结,也发不出声音。
“吵死了。”白长彦道:“白长了一颗人的脑袋,做的事猪狗不如。”
他可没忘记君湛当初在红佛寺劫持他威胁君墨寒交出兵符这事。
众人都惊奇他的医术,没想到一根银针能救人,也能害人。
这时,郭焱突然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我的确不是王爷,如果不是为了看永昌王和宁公主演一出好戏,我也不会一直装成王爷的样子。”
“王爷在十几天前就失踪了,我假扮成王爷也不是有什么居心,是想等王爷回来,可是……直到今天,他都还没有回来。”
“不过永昌王殿下和宁公主却一直都知道王爷并不在府中,王爷失踪与你们一定有关。”郭焱道。
众人由震惊变成疑问,现在才想起来,刚才一直是永昌王和宁公主指认他不是安阳王……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他不是安阳王,是因为安阳王爷就是被他们所害?
顿时,周边的议论声又起,君湛口不能言,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君宁还在狡辩道:“我们不知道他不在府中,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商阳又将那张假的婚书拿了出来,沉声道:“宁公主,你既然要闹,你就看看吧,这些都是从你的府邸搜出来的。”
这些天,他们的人在外面寻找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而是查到安阳王被一批杀手追杀过,得知王爷带着徐滔逃走了,从此便消失了。
威王妃离得近,惊道:“婚书,怎么还有一份婚书?”
君逸解释道:“这是在宁公主府搜出来的,还有这些,都是宁公主临摹的笔迹,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这个印章,我也检查过了,是礼部的印章,还有太后娘娘和皇祖母的印章也是真的,大公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如何能在假的婚书上盖印。”
于是,君逸也无所顾忌,将临摹的草稿展现在众人面前,与先前的婚书相比,内容和字迹都是一模一样的。
同时,众人一看,只见临摹好的婚书不止一份,还有几份是没盖章的,不过关键是,都是金箔纸。
顿时,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君宁也看向假婚书,惊吓得瞳孔睁大,这正是被穆凌薇的人偷走的那份。
它们怎么可能在公主府,这些底稿明明在另一座宅子里,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她又自我安慰地想:一定是他们在诈她,她必须要镇定。
此时,她也不敢再哭再闹,只求太皇太后还念着与母妃的那点情分饶过他们。
“皇祖母,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私刻印章。”君宁哭诉道。
太皇太后冷瞪她一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只听太皇太后沉声道:“公主府怎么会有这么多金箔纸,皇宫的金箔纸都是登记入册的,并且十分珍贵,此事一定要严查。”
商阳直接道:“启禀太皇太后,这事可能要问曹驸马,这些金箔纸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他应该最清楚。”
“曹驸马在工部任职侍郎,宫中制作的金箔纸都是从工部出来的,曹驸马若想要动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商阳又道。
曹驸马一看,瞬间傻眼了:“太皇太后恕罪,臣有罪,这些金箔纸其实……”
众人一阵唏嘘,曹驸马监守自盗,这可是重罪啊!
第617章 心眼偏得,太明显
君宁瞪了他一眼,骂道:“蠢货,你认什么罪?”
君宁在人前最是温婉贤惠。
同时,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辱骂自己的夫君。
其实曹驸马畏妻不是一星半点,两人相敬如宾也传为佳话,更是豪门贵族里的标杆。
不过,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君宁温柔软弱。
回到家,只有曹驸马知道,君宁才会瞬间变成母老虎。
所以曹驸马被骂,他也习惯性地缩住了脖子,一个字都不敢说。
娶了君宁也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事,就算她不受皇家的疼爱,她也是公主。
此时,商阳直接命人将宁公主的心腹也带了过来。
君宁顿了顿,心间一抖:“你怎么来了?”
心腹道:“突然有官兵闯入公主府,他们还拿了京兆府尹的手谕称要捉贼,奴婢不敢拦着,所以……所以他们闯进了公主的书房,然后就搜出了一些东西。”
猛然,君宁才后知后觉,分明是穆凌薇让人偷了这些底稿,然后又带去公主府栽赃陷害,所以整个公主府都受了连累。
怪不得穆凌薇到现在都没有来,她是趁着她和太皇太后周旋之际,把整个公主府都一锅端了。
君宁气得脸都青了,穆凌薇太狠了。
君宁十分慌乱,哀求道:“皇祖母,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驸马怎么可能盗取金箔纸,一定是有人陷害……”
“君宁啊君宁,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太皇太后被气得不轻,“刚才你已经当众承认偷了原件,哀家还奇怪李尚书亲自烧毁的那张又是怎么回事,原来在公主府里这样的“原件”还多得很。”
“墨寒是你们的兄长,他何曾对不起你们,你们要派人追杀他。”
“皇祖母,我们没有,您相信我们。”君宁哭诉就要上前抱住她。
太皇太后气得连退两步,怒道:“将他们全都捆绑了送到皇上面前去,由皇上定夺。”
“皇祖母,我知道错了。”君宁哀求道。
太皇太后一甩手,道:“既然你们心里这么埋怨哀家不公,哀家就把你们交给大理寺审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到了哪一天,哀家还是那句话,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若有罪,自然要接受惩罚,你们若无罪,相信公理自然能还你们一个清白。”
“带走吧!”太皇太后掷地有声地道:“至于这两个女人,各打二十大板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