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大臣们听了裴烈的话,见他满身轻松,也不由地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太师像是知道什么,最近民间也有幻术传入他们的耳朵里,听说云月国的逐鹿大赛也办得不如意,龙元国的安阳王杀了去参赛的人,想要栽赃给云月国,后来被揭穿了……
  又是龙元国引起的,此事处处透着诡异,现在元安公主失踪了,难道元安公主已经逃跑了?
  不由大家多想,只见裴烈话音刚落,他手中拿着皇帝亲赐的能调动皇宫御林军的金牌,“冀王没有皇上的圣旨擅自回汴京,图谋不轨,御林军听令,捉拿冀王。”御林军和禁军都是裴烈培育出来的,里面的人大多也是他提拔上来的,除了听皇帝的御令,也听裴太师的吩咐。
  “是。”御林军统领带着人围攻上来。
  两边突然成了敌对之势,裴烈就是要逼得司徒冀狗急跳墙,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还有一群被捆绑着的御林军同时被带了出来,足足有几十个人,他们全都是司徒冀安插在御林军当中的细作。
  裴烈冷声道,“这些人王爷都认识吧,我想他们一直为王爷办事,王爷应该也认不全他们,到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也真是可怜。”
  他又吩咐,“把他们嘴上的布团都取下来吧,本太师今天要亲自审案,听他们喊冤。”
  这时,又有大臣出列,“太师刚回京,还不知道具体详情,是不是要先捉回龙元国的元安公主,她哥哥安阳王在云月国杀了这么多人,如此丧心病狂……”
  众臣纷纷点头,另一个大臣道,“冀王殿下回京奔丧也不算违反皇上御令,属于情有可原,太师要捉冀王殿下的罪名是不是有些牵强……”
  “皇后的奸夫已经被冀王捉来,太子殿下是不是皇室血脉还有待查证,如此罪行,就算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接话,话里话外都是相信司徒冀多一些,甚至早就给皇后安上了一个不贞不洁的罪名。
  裴烈冷着眼,朝众人沉声道,“冀王打着这种不入流的名目造反,你们竟也相信他,现在你们这么容易受他唆使,本太师有些怀疑你们平时是如何办理各种繁琐的公务,是不是真的为皇上尽忠,或者你们直接臣服于冀王。”
  此话一出,众大臣只感觉后背发凉直冒冷汗,有官员连忙解释,“回禀太师,我们也在等你回来商议元安公主刺杀陛下之事,绝对没有对陛下不忠,天地可鉴,我们可以向日月发誓。”
  裴烈皱了皱眉头,一群听之任之的迂腐之臣,他朝司徒冀道,“冀王把元安公主怎么了,元安公主身上若少一根毛发,本太师担心龙元国的铁骑都会踏平你整个冀王府。”
  仗还没开打,裴烈单和司徒冀磨嘴皮子功夫也要把司徒冀给气死。
  只见司徒冀气冲冲的,“本王也正要问太子和冯尚书,你们把刺杀陛下的贼人藏到哪里去了,你们一直推脱要等裴太师回来再审君梦菲,现在君梦菲却逃了,你们还真是会演戏,裴烈直接敢命令御林军造反,本王看汴京城的御林军都只听裴太师的命令,而不是效忠于皇上。”
  御林军面不改色,他们忠诚于皇帝,同样也受命于裴太师,这是皇上允许的。
  冯尚书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关押的人,现在却交不出人来,此时他也没办法向大众交待,“太师,臣真的把元安公主安置在地牢的,元安国这么多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不见了,更不可能悄无声息逃走。”
  那些指认冯尚书放人的狱卒早就被冀王收卖或威胁,甚至是冀王的人,他也不求洗脱冤屈,只想找出君梦菲等人失终的真相。
  司徒煜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是君梦菲首先发现汴京城有会幻术的人,并且也知道解幻术的方法,他们都很小心,并且和那些女人也没有接触,是不会被控制的。
  裴烈沉暗忖着:“元安公主及她的护卫们不是中了幻术,而是进入了某个层面,是一种幻境,他们应该还在地牢里,只不过去搜查的人进了幻镜,才以为她们都逃走了。”
  裴烈接到君墨寒的密函,上面说得很清楚,果然,君墨寒的担心成真了,今天晚如果上冀王造反成功,君梦菲就会有危险。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云月国的太后正在盛京城里,而来天启国捣乱的人也只是些虾兵蟹将,会些幻术,但也好破除。
  这些话,裴烈都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可能君梦菲还会有危险。
  只见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见他不说话,也跟着急。
  皇后等人也开始担心,君梦菲失踪,冯尚书交不出人,他又是皇后的娘家人,太子的舅父,此局就像变成了一个死局。
  即使君梦菲没有失踪,她极力否认刺杀皇帝,可是晗美人已经承认是她唆使,同样她也无法辩驳谋害皇上,裴烈回来不能自证清白,就是龙元国的同党,同样是死罪,冀王要以此名目捉拿裴烈也说得过去。
  想要破局皇上就要现身,可是司徒冀回京迟迟不动,他手中仍然有虎符傍身,能号令百万雄兵,同样是死局。
  第1170章 罪证确凿,要拿人
  这时,司徒婳抿着嘴瓣,突然走到裴烈身边,“阿烈,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说完,她捂嘴轻咳嗽了一声。
  裴烈回过神来,朝她颔首,对下人道,“照顾好公主。”
  裴烈又吩咐下人给司徒婳穿了斗篷。
  司徒冀却不耐烦了,“裴烈,你还不如实交代你和君墨寒是如何勾结的,你老实承认,本王会念在裴家先祖的情分上,饶裴氏满族不死。”
  司徒煜抢先开口,“父皇生前给王叔写了求救密信,父皇的信在何处,王叔何不拿出来证实。”
  司徒冀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太子既然要看,本王就给你看,众大臣也看看吧,这是陛下亲笔……”
  司徒冀被他的亲卫兵簇拥在中间,他们根本不好动手,还有百官在场,万一司徒冀狗急跳墙,射杀群臣。
  司徒煜徐徐走近,“王叔离这么远,谁能看得清,这封信不会是王叔造假的吧!”
  司徒冀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密信交给士兵拿给了旁边的官员,“小子,你要验证真伪,本王就给你验证,陛下在信中指明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皇后与人私通生下的,让本王速速回京救驾,这等皇族丑闻,本王不得不公之于众。”
  很快,只见大臣们满面惊悚,“这……这确实是皇上亲笔。”
  “彭大人不会看错了吧!”司徒煜道。
  顿时,又有官员道,“这确实是皇上亲笔书写啊,冯尚书也可亲自一看真伪。”
  官员也没多想,将信传给了冯尚书。
  冯尚书看过后,瞳孔里露出震惊之色,久久回不过神来。
  司徒冀讽刺道,“刑部尚书不会连皇上的私印都不认得吧,太子可以质疑本王,可以质疑众大臣,总不会质疑你的亲舅舅吧!”看你们如何狡辩。
  冯尚书眉头皱得更深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他当众说这不是皇上的笔迹,就会引起众臣之怒,反而印证了太子不是皇子。
  裴烈沉声道,“有什么话,冯大人直说。”冀王主动交上来的证据,不要白不要,司徒冀既然能有能力给皇上写出这种密信,看来他手中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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