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丁兰尺,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最早出现在宋元时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古墓中,难道是你三叔那波人带进来的?”
  吴邪看着手里的丁兰尺琢磨半天仍旧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嗳,你问问她嘛。”张海棠朝美女俑努努嘴
  吴邪看向美女俑,心想这美女俑来自汉代时候的福建,或许得用古闽语沟通,古闽语他不会讲,如今的闽南语也就会几句。
  吴邪纳闷:“你不是会古汉语么,就不用我班门弄斧了吧。”
  “同性相斥啊,刚才美女就不搭理我,我凑上去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嘛。”张海棠煞有其事道:“万一她待会看我长得美,想附身我那不就糟糕了?”
  吴邪嘴角一抽,心说:你也挺不要脸的。哪个鬼想不开附身你啊,你那血都能烫死鬼了,想夸自己就直说。
  张海棠挑眉:“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没有没有,你说的太对了。”吴邪举手作投降状,女人的脸和体重永远是不能跨越的雷池。
  “快说。”
  吴邪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问:“美女,您什么意思?”
  美女俑半点反应也没有,张海棠看热闹不嫌事大,“诶你这样不行,要嗲一点。”
  嗲个头,他一个大老爷们绝不会对女鬼撒娇!
  等等,吴邪冷静下来一想,不对,哪里来的鬼?他宁愿相信是有人在搞鬼。
  难道是刘丧这小子一直是在下水道里,刚才在下水道里走的时候,他其实在,但是躲起来没有出现。听到了胖子调侃的话,现在把这人皮俑搬来吓他们?
  张海棠正饶有兴致的等吴邪撒娇,哪想到吴邪忽然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上前一脚把女人皮俑踹翻了,拿着铜尺端起犀角蜡烛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大叫:“刘丧,你他妈给我出来!老子今天喂你把这把尺吃下去!”
  可怜的美女俑小姐姐被踹翻滚了两圈,一动不动。
  刘丧没出来,但胖子被喊醒了,张海棠顾不上吴邪,她扶起胖子,结果看见胖子的眼角膜上面蒙了一层灰白色的芝麻大小的虫子,她担心道:“你的眼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胖子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碍。
  吴邪仍然在喊,丁兰尺敲的邦邦响,“刘丧,我知道是你!给老子出来!”
  胖子有气无力道:“什么情况,天真喊得跟捉/奸一样。”
  张海棠简单交代了下突然出现的美女俑,“应该是以为刘丧在搞我们,把皮俑踹——卧槽!”
  胖子看她看着自己身后,整个人就不敢动了,他努了努嘴,唇语道:“皮俑?”
  张海棠把胖子拉起来,对面这具俑的脸从刚才的漠然,变得狰狞起来,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她干笑两声:“美女,对不住,我朋友他精神病犯了,不是针对你,我马上让他滚过来道歉。”
  吴邪已经察觉这边的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挪回来,一看皮俑的表情,他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吴邪立即夹起声音:“姐姐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用的闽南语。
  张海棠和胖子:“……”
  吴邪对两人视线视若无睹:真汉子能屈能伸!不埋汰!
  美女皮俑的表情居然还真平和了一些没刚刚那么阴森森了。
  张海棠仔细查看美女俑的表情,微微吃惊:“居然有用,果然撒娇男人好命。”
  胖子一听就乐了:“这妮子喜欢骚的,天真你唱首十八摸给人家消消气。”
  “我唱你大爷!”吴邪回头怒瞪。
  两人没等来吴邪撒娇,先等来了张起灵,他背着刘丧从墓道的黑暗中走了出来,脚步很轻,没带蜡烛,走到美女俑面前的时候,张海棠正要出声提醒,他忽然就停了下来,停在了女人俑的面前,往前摸了一下,然后迅速绕了过去,来到他们身边。
  张海棠奇怪道:“小族长,你看得见?”
  张起灵把刘丧放到对面的墓道壁靠上。张海棠瞅了刘丧一眼,发现他手指指甲全部都翻了,也不知道怎么被吓成这样。
  张起灵摇摇头,看着美女俑的方向问他们:“那儿有什么?”
  “看不到你躲的那么溜?”吴邪问道。
  张起灵一边处理刘丧耳朵上的人手贝,一边淡淡道:“我看不到,我只能大概感觉到。”
  张海棠与吴邪二人注意到胖子,张起灵眼睛的异状。
  吴邪有些担忧:“你们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我和海棠就没事?”
  张起灵闭了闭眼睛,说道:“这种虫子,犀照的使用和壁画的颜料,都来自于地下河深处的矿藏,我刚才看到了壁画,这是一种闽越的古术,让我们看不到犀照下的东西。”
  他简单解释他在一副壁画上,他看到了对于南海国地下河中存在一种特殊的矿物,这种特殊的矿物其实是无数的小虫堆积而成,虫子非常小,只要见光就会飞起来,寄生到人的眼睛里上,产生幻觉。小虫扎堆之后,就会在角膜上形成芝麻一样的大的虫囊。
  使用这种矿石的人,会在一段时间内进入一个真实和虚幻交织的世界,而大量的使用这种矿物致幻之后,人会失明,并且眼睛里出现大量芝麻一样的增生,但这种小虫子有一个奇怪的特性,就是重度感染,在失明之前,所有的小虫会进入到眼睛的内部,在这个时候,幻觉会消失,人会进入到一个完全清醒的状态。甚至视力会更好。
  解释完,张起灵忽然问张海棠:“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
  “感觉不太好。”张海棠摸了摸眼角,并不意外被张起灵察觉,密洛陀的血液中的毒素含有破坏性,每日用药也只能进行抑制无法彻底清除,从刚才她就感觉到这种破坏加快了,可能是那种特殊矿物导致的吧。
  “你的眼睛恶化了?”吴邪完全没注意点,一路张海棠的表现太正常了,他赶紧问:“那你的药水呢?”
  张海棠摊手:“掉了,是我最后一瓶,哦或许张海客那边还有。”她摸了摸下巴:“以他谨慎的性格,说不准有制定plan b。”
  吴邪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张起灵说的只能靠他是什么意思。
  他和海棠的眼睛接触过壁画已经重度感染,而张起灵早就猜到张海棠的眼睛已经不堪重负,所以才会特指说只能靠他。
  吴邪的下巴绷紧了。
  小哥一照面就能意识到张海棠的问题,他居然一路都没发现。这种对比下,他的心里不受控制的感觉到自责和,一丝不堪。
  张起灵处理刘丧的方式和张海处理胖子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胖子一看到刘丧的惨状,忽然想起什么。
  胖子四处张望:“对了,水靠呢?”
  一听胖子提起这个,吴邪也顾不上心里那点微妙,“我还想问你,你忽然穿什么水靠啊。”他指着一边地上的水靠。
  “我操。”胖子骂了一声,就拿水靠竟然想吴邪穿上,吴邪立即拦住,“你干嘛,这上面全是寄生虫。”
  “这东西是出去的唯一办法。”胖子说道:“你得穿上这个才行。”
  张海棠过来拦住胖子:“穿上这个有屁用,这个斗压根就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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