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几乎是刚落地斯内普就立刻爬起来，不过詹姆斯已经再次将他手上的魔杖击飞。
“这可不是我先动的手，级长。”詹姆斯无奈地对莱姆斯耸肩，他看向西里斯——斯内普不是第一次对他们用这种魔咒，他们早就找到了解除的办法——尽管如此西里斯此刻身上已经到处都是鲜血。
“你差点给我兄弟破了相，鼻涕精，不能因为你自己不受欢迎，就对他的脸动手吧？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的脸上做点变化？”
眼看詹姆斯已经再度举起魔杖，莱姆斯抓住他的手腕，在他说话之前，莉莉先开口了。
“波特，要不是你们主动挑衅，斯内普也不可能对布莱克动手。”
正在试图寻找魔杖的斯内普在听到这话的那刻一阵气血直冲大脑，他听到有人的笑声，毫无例外肯定是在笑他。这简直是比之前更甚的羞辱，他一直想在莉莉面前展现出力量，可如今却反过来被救，各种情绪让他的神经都混乱起来，以至于他张开了嘴——
“我不需要你来帮我，你这个……”
他刚开口就被迎面一拳打在了鼻子上，瞬间爆发的酸胀剧痛让他的眼泪都要溢出，可很显然对方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他的衣领被扯住，在鼻血涌出来之前，一巴掌就已经扇在了他脸上。
“啪！”
这一声实在太响了，引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斯内普，开口之前你最好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滚烫的热流从鼻腔中涌出，斯内普震惊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梅林，在片刻后他重新变得恼火起来。
“你又……”
在注意到梅林眼神的那刻，他的话一下顿住了。
“梅、梅林！”
詹姆斯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魔杖收了起来，从未如此惊慌过。他试图解释一下现在的一切，可开口的那刻就发现他并不占理，以至于僵在了那里。
“很显然，我之前和你说的你一点也没听进去。”梅林松开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詹姆斯，“上次是最后一次了，波特。”
这个称呼仿佛给詹姆斯宣判了死刑，他睁大了眼睛，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我从来没想这样的，这不是……”
上一刻还张扬到无法无天的詹姆斯，下一刻就表现出好似被抛弃的惊恐，西里斯见不得他这副失落慌张的模样，那瞬间他内心同时涌上了两股不同的情绪。
“詹姆斯听你的，我可不会。”西里斯已经不清楚他到底是在为谁恼火，或许两个都是。接连数次的冲突与矛盾在此刻一齐在他的心头爆发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所有人都要听你的吗？还是说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梅林没有什么反应，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漠然。
“我并不这样认为，也没打算让你有什么改变，我们从来都关系不好，更不是朋友，我也没打算和你相处友好。你只能让我感到厌烦，布莱克。”
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直白地拒绝，西里斯感觉他的自尊心完全被践踏了。在看到他脸上表情的那刻，詹姆斯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不过他已经彻底上头，一把甩开。
“我也从来没打算和你有什么关系，梅林。”他非常恶劣地说，“你也就只有脸好看了，相信学院里很多人都这样觉得。当然，如果你愿意亲我一下，我倒是可以同意收手。”
“西里斯！”詹姆斯难以置信地敲了一下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点。
实际上，在说出口的瞬间西里斯就后悔了，但他的话已经清晰地落入到周围每个人的耳中——自然也包括梅林。
“我……”
他试图挽救，但梅林却突然笑了。下一刻，他的衣领被猛地扯住，西里斯条件反射地低下头，然后就被梅林仰头亲了上来。
第188章 决裂
实际上，西里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只是真的想亲梅林，除此之外没有想任何事情，他只是情绪上头地说了出来，完全没意识到这话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也根本不觉得梅林会真的同意，想想也是，就算之前他们的关系还能再抢救一下，在上午他做出那种事后也已经彻底进了火葬场。
话说出口詹姆斯捶他肩膀的那短短几秒内，西里斯的脑中迅速闪过了好几种梅林可能有的反应——他或许会被一巴掌扇到脸上，也或许会被骂一顿，也可能梅林压根懒得理他。
然后在梅林扯住他衣领亲上来的那刻，西里斯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唇上的柔软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在梅林离开时他都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怔地睁大了眼睛。
“你看上去很吃惊？”梅林讥讽道，“这不是你要求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考虑过这种事情落在自己头上的结果？你不就是觉得我该对这种事表现出羞赧和难堪吗？”
“要是以为这样能羞辱我，布莱克，你就真的有点太可笑了。”
早在厨房附近时，梅林就不敢相信西里斯竟然对她做出那种含有暗示的动作，她宁愿相信是自己想多了。
——西里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就算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傲慢自大做事完全不计后果，可他是西里斯·布莱克，自尊心永远高于一切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但现在梅林确定了。
西里斯，真的在妄图羞辱她。还是以这种方式。
梅林开始后悔，之前詹姆斯在礼堂里以要求莉莉和他约会才同意放过斯内普时她下手真太轻了。尽管那个时候她已经觉得这是一种彻底的羞辱，而在此刻自己也遇到时，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这种陡然升腾起来的火气。
西里斯完全没有给她一点尊重，她甚至觉得西里斯根本没有把她当平等的人来看待。
可能在某些时刻，他们是关系还不错的同学，但是西里斯没有把尊重给过除詹姆斯以外的任何人，哪怕在她以外的人面前西里斯看上去总是很友好。
可西里斯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所有人。在月圆之夜时，梅林认为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对他来说斯内普被袭击是件好事——
但如果把莱姆斯换成詹姆斯呢？西里斯还会这样想吗？
在梅林开口的那刻西里斯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心中突然多了几分不安，哪怕在打人柳前他都没有过这样心慌的感觉。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要反驳，可梅林只是用异常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没有恼怒也没有厌烦，甚至都没有映出他的影子。
“真是下贱，布莱克。”
脸上的伤痕早已经止住了，但在这刻他却感觉那种剧痛的触感再次爆发，有一瞬令他心都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是踉跄了，詹姆斯一把扶住了他的肩膀。
在扶住西里斯后，詹姆斯抬头看向梅林，梅林的眼中带着一种令他心惊的漠然，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他尚且还在梅林亲上西里斯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有更让他担忧的事情要发生了。
“你们这群人脑子里永远只有自己，做事不考虑任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