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只把身下的人亲得头晕眼花才放过她,分开的瞬间两人具是气喘吁吁。一个是欲求不满,一个是逃出生天。
  妈呀,她竟然能憋这么久的气?她可真牛逼。
  吴青璇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床帐,脑子还有些懵,慢慢地还有了点困意,突然感觉头发有些拉扯感。
  她扭过头看见躺在她身旁的宫远徵也在看着她,两人的头发正胡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他散着头发的样子显得脸更小了,唇红齿白的乍一看竟然有几分像女孩子。
  吴青璇看得稀奇,侧过身凑过去继续盯着宫远徵看。看着看着还觉得不够,直接上手一会摸摸眼睛,碰碰睫毛,一会摸摸鼻梁,一会又点点嘴唇。
  感叹每个五官都长得好好,羡慕了。
  宫远徵全程带着笑任由她对着自己的脸摸来摸去,后来也学着她的样子一点一点摸她的脸。
  他的手很大,感觉一只手就可以完全覆盖住她的脸。手上有茧子却不觉得磨人,手掌放在她的脸上也是一直暖洋洋热乎乎的。
  你敢信,她竟然有种在敷蒸汽眼罩的感觉?
  人在困顿的时候耳朵好像会突然变得比平时灵敏,吴青璇仿佛听到了自己平缓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慢慢地跳动着……
  宫远徵就看着青璇这样枕着他的手渐渐合上了眼睛,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她睡着了。
  他痴痴地看着她的睡颜,舍不得抽出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摸着她有些乱蓬蓬的头发。
  她经常说羡慕他的头发,说他的发质好,他却觉得自己摸不够她的头发。
  要乖乖的啊,青璇。
  要乖乖的喜欢他。
  要乖乖的等着他及冠。
  要乖乖的属于他。
  第44章 月公子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夜晚,有些人在床上互相依偎相伴入睡,有些人则躺在床上宛若尸体心如死灰。
  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金繁,月长老的神色那是相当尴尬了。
  他怎么说也是月宫出来的,吃的盐比宫远徵吃的饭都要多,本来以为宫远徵的毒他自己研究研究应该是能解的。
  所以宫鸿羽正愁该怎么向宫远徵要解药的时候,月长老也就很硬气的表示自己可以解。
  听月长老如此肯定,宫鸿羽自然也就没有去徵宫要解药。
  毕竟这闹得是有点尴尬。这头刚要重罚人家,虽然没罚成,转头又去管人要解药?人家给不给先不说,真给了你敢用吗?
  月长老也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废寝忘食了好些天,谁知道过了这么久,月长老头发都掉了不少,竟然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其实也不能怪月长老太废。要制作解药至少要知道这毒药是什么,他去问金繁怎么中的毒,对方却说他当时什么都没察觉就中毒了。
  以金繁的武功他说察觉不到那也就是说这毒药竟是无色无味,而且它也不需要吃下去。
  这连毒药是个什么都不知道,这解药怎么做啊?!月长老都后悔自己话说得太早了,现在被架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头发掉得更凶了。
  同时也是更加心惊这宫远徵竟是如此天资,也怪不得他如此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现在金繁就跟真瘫了一样躺床上,身体比他刚出生时都要感觉软弱无力。连宫子羽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活蹦乱跳了,他还是动弹不了。
  解药一天做不出来,金繁就只能这样躺着,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帮忙。这样跟废人有什么区别?要不是还有人时不时帮他翻身,他这么躺下去估计都要长褥疮了。
  “金繁啊,你放心,老夫一定会想办法替你解毒。”月长老再一次信誓旦旦对着金繁保证道。
  “多谢月长老费心。”金繁也再一次道谢,但从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对月长老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月长老自己也有点挂不住脸,连忙开口挽尊道:“你放心,我已派人通知后山,等我儿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口中的儿子自然是他收养的月公子,当初月长老会收养月公子也是看中了他在医理方面的天分。
  虽然比不上宫远徵,但月长老对月公子还是有信心的,起码应该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吧?
  听到月公子要过来,金繁的脸色也好了许多,他跟月公子的私交还不错,对他也有所了解。
  知道他的医术是不错的,至少肯定比这月长老强点。
  月公子的确来得很快,踏着月色而来的青年一进屋便皱眉看着床上的金繁,什么也没说便开始先上手替他诊脉。
  明明面容看着是个挺英俊的年轻人,却是两鬓斑白,看着怪异得很。
  “如何?”等了半天的月长老见他终于收回了手连忙出声询问。
  月公子一脸若有所思没有急着回答,良久才叹口气缓缓道:“难。”
  “你也没有办法?”月长老是真惊讶了,宫远徵的毒真就如此厉害?!
  “不知道它是哪几种药草炼制而成,想要解药就得一个一个试,得试到猴年马月。所以才难。”
  月公子只是天分不错,他又不是宫远徵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毒药的配方。
  况且他这几年也都在为情所伤走不出来,也再没多少心思用在钻研医术上,都是在吃老本罢了。
  “这毒无色无味,中毒后泪下如雨,全身不能动弹且使不出内力,真不愧是宫远徵。”月公子语气不免带着赞叹。
  这是同为医毒人才之间的欣赏。
  月长老却没什么心思听他夸人,连月公子都说难,难不成还真得去找宫远徵要解药?这不是上赶着去找羞辱吗?那他的老脸往哪搁?
  “联合你我之力也解不了?”月长老还是不死心。
  “这……”月公子也不能给出准确回答,也许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解了也是有可能的。但这种几率跟在大海里捞针差不多。
  “那我们就再试试,我就不信了!”月长老一锤定音。
  接下来的几日里金繁切身体会了一把当药人的滋味,时不时喝一些味道难以言喻的汤药,动不动就被扎成个大刺猬。
  他只是没力气动弹,不代表没味觉没痛觉。这毒是一点没解,人看着反而更憔悴了,金繁都想让月长老直接给他个痛快吧,别折磨他了。
  宫鸿羽也是看得无奈了,看来是真没办法了,这解药还是得去找宫远徵要。
  羽宫和徵宫这明显是看着闹掰了,他也不好出面去求解药,怕是去了反而起到反效果。
  月长老也是不情愿去的,原因是什么不用多说。
  至于其他人,花长老他是不会管的,这事跟他没关系。
  雪长老是个趋利避害的,发现宫远徵不好招惹也就安静如鸡不敢出头。
  结果最后还是绕回到羽宫来了。
  宫鸿羽也是恼火的,人家把自己儿子捅了,他还得赔笑脸去给个侍卫求解药。这要是个普通的侍卫,宫鸿羽狠狠心就不管了,人家也没办法。
  可金繁偏偏是红玉侍卫,他是不可能会舍弃的。
  而且求解药也不能空着手去,不拿点东西出来人家会白给你吗?这么一想就更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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