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宫子羽虽然很菜,但那是和宫门里的其他人比,他本身学习的武功和心法那都是顶级的。
  只是他自己不上进不练罢了,不过就算他再菜放出去还是可以和那些二三流过几个来回的,更何况只是个有些拳脚功夫的小毛贼呢。
  很快就把对方打得跪地求饶的宫子羽舒爽了一把,找到了些自信的他拿回了自己的荷包后很大度地放过了小偷。
  对方一阵感激涕零过后便急匆匆跑了,像是很怕宫子羽一样,觉得自己可能下手有些重了的宫子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谁让他最近正好被他父亲弄得压力有点大,这小偷又正好撞枪口上了。
  检查了一下荷包发现没有少什么东西的宫子羽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这条小巷子,他总觉得这里有点眼熟。
  快要走出巷子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来这前面不就是万花楼吗?
  他许久没见紫衣姑娘了,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的宫子羽突然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破空声,然后他便觉心口猛地一痛。
  呆愣在原地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宫子羽低下头,看见自己心口处结结实实地扎了枚弩箭。
  有人要杀他?不对,他已经被杀了,心脏被重伤,他活不了了。
  大脑意识到这点,身体也终于反应过来直接一软滑坐在地动弹不得。
  视线开始模糊之际,宫子羽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俩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开始交谈起来。
  “上官浅呢?”寒鸦肆看向旁边的寸头男人开口便是询问上官浅在何处。
  “呵呵……”知道他想什么的寒鸦柒冷笑了两声当作回应,上官浅好歹把宫子羽骗出来让他给杀了,回去还能有个交代。
  他那个魑自己没本事怪谁,以为帮了个小忙他就会感激他不成。
  “……”脸色难看但毫无办法的寒鸦肆闭上了眼睛,云为衫的结局他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了,只是还不死心罢了。
  片刻后他才又重新睁开眼睛看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宫子羽,“他怎么处理?”
  “就放这吧,羽宫嫡系就这么死在一条小巷子里,也能让宫门乱一阵了。”寒鸦柒瞥了一眼宫子羽后嘲讽道。
  知道夜长梦多的两人结束话题,在宫子羽无声的注视中慢慢走远,他闭上了眼睛。
  他们说的话他听到了,就算再蠢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是无锋的人。能从无锋嘴里听到上官浅的名字,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用多说了。
  好痛,忍不住流下眼泪的宫子羽此刻想到的是他哥哥还有父亲,他不想这么孤零零地死在这里,可他真的要死了。
  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冷的宫子羽再次听到了脚步声,他艰难地睁开眼睛。
  刚才那两个男人竟然又慢慢倒退着走了回来,他们俩凝重的表情无不在昭示着来人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威胁。
  宫子羽跟着看过去,即使逆着光,那个高大的身影也让他觉得眼熟无比。
  背着手踱步走进巷子的青年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两个寒鸦的命门上,他往前走,他们便往后退。他停下,他们也只能跟着停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两个穿着刺客夜行衣的男人,饱含威压的注视让两个寒鸦同时作出了攻击的姿势。
  他却像是被逗笑了一般勾起一抹淡笑缓缓道:“无锋鼠辈。”
  就是这么的凑巧,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巷子前面突然爆发出喧哗声,有人群的尖叫声,有兵器交戈的脆响,甚至还有爆炸声。
  是万花楼。
  宫子羽却没关注那边的热闹,只看着他哥哥张了张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哥哥!”实实在在玩了个爽的宫远徵笑嘻嘻地喊住了他正要走进巷子里的哥哥,对方的手里还提着刀,上面不停滴落的血珠显然是刚杀完人不久。
  宫尚角转头看向他满脸血渍笑起来会让人怀疑是个神经病的弟弟,“都收拾完了?”
  “有金复在那里善后。”宫远徵说着便快步走向正在等他的哥哥,两人一起走进巷子。
  想到他弟弟刚刚那疯魔样,宫尚角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远徵,你刚刚手里扔出去的是什么?宫紫商做的新武器?”
  看着有点像霹雳弹,威力却又像是火炮,他弟弟现在是越发调皮了,一手毒药一手炸药的,那几个无锋刺客不被玩个半死才怪。
  “摔炮啊。”宫远徵从腰间的挎包里摸出几个递给他哥哥看,“之前我看青璇炸鱼都这么厉害,就让宫紫商改良了一下,果然很好用,哥你要不要?”
  宫尚角摇了摇头,果断结束了这个话题,宫远徵则是有些可惜地把这些小玩具收好放回去。然后跟着他哥哥一起走到宫唤羽身边。
  小巷子里没有光源,两人走近以后才发现地上还有两具男人的尸体,看那两人死后还维持着震惊的表情显然是死得很猝不及防。
  而宫唤羽本人则正半蹲在宫子羽面前,看他把手贴在对方胸口上显然是正在用自己的内力维持着宫子羽的生命体征。
  这场面看得宫远徵啧了一声,这家伙终究是心软了。
  第187章 宫二x宋四三十二
  宫子羽这惨样把宫尚角也看得叹了口气,虽然他们几个都默认宫子羽绝不会落得什么好结局,倒也没想让他去死。
  “远徵,去看看吧。”
  宫远徵闻言有些不情愿地撇撇嘴,却还是听他哥哥的话过去看了下宫子羽的情况。
  “你的百草萃呢?”宫远徵看着面色惨白已经是濒死状态的宫子羽语气也没多好,后者闻言却是只扯动了一下嘴角算作回答。
  很好,不用想肯定是给那个上官浅吃了,这家伙死在女人手里不冤。
  “远徵弟弟?”期间一直没有松开过手的宫唤羽转头看向宫远徵,用眼神询问宫子羽的情况怎么样。
  宫远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实话实说,“弩箭正中心脏,上面还淬了毒,没救了。”
  在这方面宫远徵便是绝对的权威,他说没救那就真的是没救了,他也不会在这上面撒谎。这一点宫唤羽知道,宫尚角知道,宫子羽本人也知道。
  即使宫唤羽一直没有停止输送内力,宫子羽也没能撑多久,弥留之际他抓着他哥哥的手想对他说什么,但也只来得及喊了声哥便停止了呼吸。
  他想说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总归是些他后悔了的话。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宫唤羽不是没有提醒过他这个弟弟上官浅的身份有问题,他给过他机会了。
  只因为上官浅的柔顺和那些假意的吹捧,他却只装自己听不懂依旧任性地沉浸在她编织的温柔乡里。
  他还是没有长大,还是下意识觉得永远会有人替他兜底,毕竟他父亲,他哥哥都还在啊。
  感受到手下这具身体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宫唤羽也终于收回了手站了起来,他仁至义尽了。
  面对宫子羽的尸体,在场的三个人也是反应不一,宫唤羽面色平静情绪稳定,宫尚角微侧过脸闭上了眼睛,宫远徵面无表情并不在意。
  “走吧。”立在中间的宫尚角发了话,其他两人自是跟着一起离开了这条巷子。至于宫子羽,会有人来收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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