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也不知是什么恶疾,咱们离远些,可别染上。”
“‘恶疾’可是七出之条,宁秀怎么还不休了他,反而给他看病?”
“心肠好呗,这宁家姑娘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心肠倒软,凌日跟她成亲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知道惜福就好了,前阵子还追着人家打呢,幸好人家不计较,只是略施薄惩。”
“我,我没有恶疾,没,没有,我不要郎中……”
电击时间到了,凌日终于不再抽搐,但他先是被功法反噬,又被电击了十分钟,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瘫在车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反驳的声音跟蚊子哼哼差不多,根本没人听见。
宁秀的名声又好了不少,大家都认为她重情重义,即使凌日百无一用,身染恶疾,她还是对凌日不离不弃。
凌日这毛病本就不是郎中能治得了的,可谁愿意承认自己本事有限呢,反正都认为凌日有恶疾,郎中就把他这恶疾说得无比严重,要去根是别想了,只能熬日子。
凌日,“我要杀了这狗郎中,系统你别拦我!”
“我没拦你啊,不过我劝你想清楚,你现在神功未成,一文不名,可没有随便杀人不受追究的本事。若是摊上人命官司,宁秀肯定借机把你踹了,到时你要练功就更没指望了。”
“啊啊啊,这可怎么办啊!”
凌日这边焦头烂额,宁秀为了表示关心他,特意去拜访郎中,问问他的病情,顺便请郎中帮她秘密研制一味药。
郎中不知她要干什么用,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害人的药,而且谁让她给的太多了呢,就答应下来,闭门不出,一心制药。
凌日神功毫无进展,又得承受反噬的痛苦,日日痛不欲生,宁秀翻翻原剧情,觉得是时候了,就用凌日的名义联系了他的生母,帮他母子相认。
于是,这天凌日神情郁郁,正在街上闲逛,突然过来一群人把他围住。
这群人服饰与众人不同,看样子是鸾凤国的人。
鸾凤国是大庸的附属国,与大庸风俗习惯大相径庭,盛行女尊男卑。
凌日和鸾凤国从无交集,不知她们意欲何为,“你们要干什么?”
鸾凤国的人没理他,而是给一个女人让出条路,还毕恭毕敬地对这个女人说,“王太女,他就是凌日,您要我们找的人。”
王太女?!
凌日凝神细望,眼前这个女人四十多岁,服饰华贵,眼角上挑,下巴微扬,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对了,听说最近鸾凤国新封的王太女要进京朝拜,想必就是这位了,那鸾凤国的王太女为什么要找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凌日总觉得这王太女有些熟悉,但此前他们绝未见过。
正疑惑,王太女瑞昱突然一掌拍到他肩上,“儿啊,咱们母子终于相见了!”
啥?!
凌日差点没趴下,也不知是被拍的,还是吓的。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咱们找个地方慢聊。”
找到间僻静的茶室坐下,瑞昱告诉凌日,当年她只是普通宗室,奉命进京出使,跟凌日的父亲相识,彼此都有意。
第37章 赘婿龙傲天去死(5)
鸾凤国民风开放,既然看对了眼,就顺理成章地睡了,瑞昱就珠胎暗结。
凌日的父亲大喜过望,让瑞昱留下,跟他成亲,生儿育女。
可瑞昱不舍故土,反而让凌日的父亲跟她走,回去当她第三房夫郎。
凌父差点撅过去,合着按瑞昱的意思,自己得倒插门嫁给她,还得当小的。
他当然不肯,瑞昱也是个不让人的性子,两人大吵一架,谁都不肯服软,就这样分了手。
凌父坚持要自己的骨血,瑞昱也是个痛快人,在京郊找个偏僻的庄子住下,生下凌日交给他,然后两人一别两宽,再未见过。
本来瑞昱都快忘了还有凌日这个儿子了,没想到鸾凤国君的独生女去年去世了,鸾凤国君年纪也大了,只能在宗室里过继个女儿做继承人。
挑来选去,觉得瑞昱身子健朗,父母又都没了,样样都合适,就将她封为王太女。
瑞昱万没想到,闭门家中坐,王位天上来!
这也是她进京的原因,新封的王太女总得拜见宗主国吧!
故地重游,她就想起了这个儿子,如今她身份尊贵了,儿子也该跟她享福才是,正想派人打听呢,就有人传来儿子的消息,她当然要来相认了。
凌日真是喜出望外,他爹一直对他的出身讳莫如深,弄得他这个庶长子处境尴尬,他还以为亲娘应该是个逃妾什么的,也不敢私下打听,怕犯了他爹的忌讳,没想到他娘竟有如此地位。
他爹也真是的,凌家既然败落了,他爹就该带着他去找瑞昱嘛,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呢,弄得他都去当赘婿了!
对了,赘婿!
瑞昱知道他当赘婿不会瞧不起他吧,可他还得靠宁家练功呢,不能轻易离开啊。
想到这里他有些犯难,尤其当他说到宁家,瑞昱皱了皱眉,他更是有些担心。
不过他其实想多了,在瑞昱看来,儿子长大了就是要嫁人的,没什么大不了。
瑞昱皱眉是嫌弃宁家地位不够高,宁家虽然还是世家大族,先祖还有大庸皇帝钦封的爵位,但这些年逐渐败落,已经远离大庸朝的权力中心,她是嫌宁家辱没了她的宝贝儿子。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出要见见宁秀。
“日儿,本宫这段日子听见不少风言风语,这个宁秀是不是对你不好?本宫听说她从前经常打你,不光她动手,他们家人随便谁都能上手捶你。最近她虽说不打你了,又当着众人的面罚你,可有此事?”
“呃,倒是有,但是……”
凌日支支吾吾,他没法说他就想挨打啊,可要是不说,万一瑞昱替他出头,让宁秀再也不敢打他了,可怎么好哦!
瑞昱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更想见宁秀了,“日儿,你这就去传话,让宁秀来见本宫。”
凌日回去传话,宁秀欣然同意,她正等着呢。
见了瑞昱,说了一会儿话,宁秀就暗示瑞昱屏退左右,她有话单独跟瑞昱说。
瑞昱有些好奇,真的让他们都退下,就连凌日都打发走了,就想听听宁秀有什么可说的。
结果宁秀一番话说下来,瑞昱手里的茶盏都没拿住,直接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什么?你说日儿竟有,竟有这种毛病?”
“千真万确,我起初也不明白,为何他要故意惹人生气,引人打他。后来我才发现他越被打就越兴奋,简直甘之如饴,我就有些怀疑,特意去请教郎中才知道,原来有些人专有这种毛病,就喜欢别人虐打自己。”
“我还不信,故意有一阵子没打他,他就仿佛万虫撕咬一般,直接抽过去了,那样子太吓人,我只能让人送他去看郎中,可他这病郎中也治不好。我正犯愁如何是好呢,正好王太女您来了。”
“我实在下不了手三天两头打他了,再说他经常被我打,传出去对他名声也不好,外人难免说他不贤。倒不如您安排人打他,就说您的侍卫考较他的武艺,谁都说不出什么。我说的绝无虚假,不信您只管去京中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