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许薇大骂让他滚,接着又对电话里的许蓁哭。
警局的众人看着许薇,觉得她简直像个精神分裂的疯子,不可理喻。
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知女莫若母,许薇是个什么性格,许蓁会不清楚?
从娱乐圈封杀,公司资金紧张,她没收许薇钱的那一刻起,许薇就彻底恨上了她,说什么一千万是孝敬她的,鬼信。
许蓁手里的十万块投资被骗,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淡声道:“妈生你一场也不容易,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让我飞去国外?你从小心里就有主意,这下吃亏了知道怕了,进去吃些苦,磨练……”
厕所门被手工厂的管事用力敲响:“干什么呢?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钱是那么容易挣的吗?干不好滚蛋。”
许蓁连连道歉:“就来就来。”
无心再和许薇多说什么,许蓁直接挂断电话,回到流水线,和麻木的许涵一起苟且偷生地做着最低廉劳累的工作。
许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她冷笑一声,砸了手机,是她自己蠢,许家都是狼心狗肺的凉薄之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她没有好处给予,许蓁当然不会来救她,眼下知道许蓁过得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心里平衡了,那就一起苦着,谁都别好过。
许薇被送往监狱后,领头的警察给国内打了通电话。
齐越在夜店醉生梦死,连两名保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等到彻底清醒后,他准备付钱离开。
走到前台,付款时怎么换卡都显示已冻结,齐越烦躁地砸了个玻璃杯,给老王八打电话。
夜店里的几名保镖闻声走来,将齐越围住,避免他逃单。
接通电话后,齐越气冲冲地问道:“怎么,打算把我饿死在国外?”
齐总有气无力地说:“随你。”
齐越理直气壮:“给我钱。”
提到那个“钱”字,齐总瞬间疯了,气急败坏道:“钱?冥币你要不要?公司已经破产被商氏集团收购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贱货!狗东西,我早该把你的腿打折了关家里!”
一天被骂了两次“贱货”的齐越十分不爽,回骂道:“老贱货,不想给钱也找个像样点儿的借口,家里那么大个公司,他商砚辞让破产就破产啊?”
“滚去自生自灭。”齐总挂断电话,不再理会,就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放纵,最终连累了全家人风餐露宿,他再也不会管齐越了,就当没生过他。
齐越给他打电话,对面不接了。他惶恐不安地后退几步,最终跌倒在地,他家真的破产了?
夜店经理走了过来,将齐越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笑着说中文:“没钱就卖够为止。”
齐越骂道:“滚你爹的。”
他取下手里的手表:“这块表一百三十万,刚才的消费也就五万块钱,表给你,你再转我一百二十五万。”
经理接过表,认真看了看:“表是不错,但你都戴过了,那就是二手的,谁会花原价的钱去买二手的货?”
齐越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想出多少钱?”
经理:“凑个整,一百万。”
齐越:“操你爹的,这表老子才戴了一周。”
经理:“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连英文都说不转,去外面的店里,未必有我给的价高。”
齐越想了一会儿,闷声道:“最低一百一十万。”
经理挑了下眉:“成交。”
汇款后,齐越形单影只地离开夜店。
经理拿出手机,走到角落里拨打电话。
齐越身心俱疲,打车回到别墅,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不好意思,先生,你的别墅已被收回,不再具备进入小区的资格。”
齐越狠瞪了保安一眼,转身离开。
打车去酒店的路上,齐越靠在后座,越想越气,一百来万够他用几天,以后要怎么过?
法国的校友也是同二人一样的遭遇,不仅被追回两百万,还被自己所在的公司辞退了。其他公司听见风声,都不敢要她。毕竟法国的商业界是商砚辞一手遮天的地方,没人敢和他作对。
第113章 婚纱
商砚辞得知国外传回的消息时,正在厨房学做碧螺虾仁。关上手机,他跟随一旁厨师的步骤,继续学习。
裴聿宸刚从外面回来,听说齐家破产的消息,他现在对商砚辞十分满意,终于彻底把他看顺眼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齐家都破产了,齐越以后再也掀不起半点儿风浪。
走进厨房拿冰箱里的橘子汽水,裴聿宸看见商砚辞正跟厨师学做菜,是宁宁最近爱吃的碧螺虾仁。
裴聿宸满意地点头,娶了他家小公主,就得有洗手做羹汤的觉悟,他伸手拍了拍商砚辞的肩膀,笑道:“辛苦了。”
“应该的。”商砚辞看了眼他手里挂满冰雾的橘子汽水,抬起胳膊,看向腕表,快到裴喻宁午休睡醒的时间了。
商砚辞:“二哥,你手里的橘子汽水别让宁宁看见,她最近不能碰凉的。”
近来天气热,没看见是一回事,看见了她肯定想喝冰凉解暑的橘子汽水。
“好。”裴聿宸取下瓶盖,很快喝完一整瓶橘子汽水,扔进垃圾桶,拿纸盖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商砚辞把做好的碧螺虾仁盛出来装盘,让厨师和裴聿宸尝尝,两人一致给出了好评。
午后,裴韫之处理完工作上的事,走下楼梯。
沙发上,家人们围坐在一起,讨论裴喻宁婚礼所戴的凤冠。
裴老夫人:“现在做好的凤冠太重了,宁宁的脖颈容易受累,但减了样式的话,看着又不端雅。”
二婶算道:“傍晚黄昏的吉时,从出阁到礼成,大概要三个小时左右。”
裴聿宸小心翼翼地拿起凤冠感受:“是太重了。”
裴喻宁看着精致的凤冠,拍板定案:“三个小时就三个小时,这款凤冠好看,我要漂亮。”
商砚辞嘴角上翘,抬手捏上她的后颈,不干涉她的决定:“到时候我给你揉揉肩颈。”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好。”
凤冠的事确定了,其余的婚礼流程都有专业人士跟进,不用两家人过度操心。
裴喻宁和裴老夫人,二婶一起追新综艺,边看边聊。
裴韫之和商砚辞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向棋桌,周四晚上没下完的那盘棋局照旧摆着,没人打乱棋面。
商砚辞伸手捡起白棋,放回棋奁:“大哥,重来一局,不然我赢之有愧。”
裴韫之:“好。”
许涵那事儿过后,两人就经常一起下棋,有时候是商砚辞赢,有时候是裴韫之赢,难分伯仲。
裴老爷子在发现自己的象棋天赋后,已经很久不下围棋了,因为围棋总是赢少输多,但象棋,他能打遍全家无敌手。
此刻,两个儿子被他摁在棋盘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悠闲的下午过后,一家人坐一起吃晚餐。
商砚辞看着裴喻宁舀起一勺碧螺虾仁,看着她吃下去,再看着她丝毫没吃出任何差别地舀起第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