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凤栖几乎瞬间感觉温凌的目光向她的帐营看过来,赶紧把门帘放下,心还在“怦怦”跳,不知道他有没有瞧见她偷窥的模样。
旋即,她听见温凌橐橐的脚步声他扛着脸色酡红的翠灵直奔凤栖的帐篷而来。到了门口一脚踹开们,一把撕开门帘,笑得猖狂:“这里的火盆生得真暖和!”
第35章
凤栖一下跳起来,说:“我怕冷。大王应该嫌热吧?”
“不嫌。”温凌简短地说,“这里好。”
他还真是不见外,直接把翠灵扔在凤栖的地榻上。
“真是我的美人儿。”他醉醺醺地亲吻着翠灵,斜眼瞥着瞠目结舌的凤栖和溶月,笑道,“可惜”
“你教王妃教得不好。”温凌带着醉意,卡着翠灵的腿,越贴越近,几乎与她的胸脯毫无缝隙。
翠灵腰肢很柔韧,双腿就势环着他的腰,仰着脖子说:“奴可尽心尽力了,大王这话奴可不敢领。”
“刺啦”一声,男人伸手扯裂她的褶袴,一片白花花的顿时叫凤栖和溶月都懵了。温凌邪邪地看了一眼凤栖,对翠灵说:“那厢推三阻四的,毫不知晓此事的好处妙处,岂不是你这师父的不是?”
“那大王这是想做什么?”翠灵大概也喝多了,媚眼如丝,毫不顾忌旁边两个呆呆的人傻怔的目光。
温凌掐了她的肉一把,笑道:“既然原来教得不好,那么现在给她做个榜样,现场教个实例。你别不好意思,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喊大声点、销.魂点。”
翠灵笑道:“我的佛祖,这可怎么行,羞人答答的!”
温凌喘着气:“别喊佛祖,我不信佛……白山黑水神在上,也不妨碍我睡女人。”
凤栖慌忙说:“我先走了……”
温凌扭头道:“不许走,神明让你多学着呢。叫你旁边那个谁打热水去,你在一边伺候。”
“我……不会伺候……”
“学着!”他已然不再看她,只是凝视着身下那个美人儿,情动之后,动作顿时毫无顾忌。
凤栖哪好意思直接观望!可那种声音陌生,又不绝于耳,无法摒除于耳膜之外,只能听着。
翠灵是学过唱曲儿的,音色非常好听,带着颤音儿,时不时像喘不上气似的,最后带着娇嫩的尾音,果然是“销.魂”。
凤栖脸热透了,捏着自己的手指在一旁浑身不自在。但她是容易好奇的人,虽说羞恼,但也未免想偷偷“就瞄一眼”,熬了一会儿,越发觉得分不清翠灵是在哭还是在笑,她就真个悄然抬起眼皮“瞄一眼”。
不敢往下半截看,也不敢看他们的脸,只敢看两个人的胳膊:一个撑着她的地铺,手边盘绕着翠灵乌黑的长发和凌乱的披帛;另一双手掐着男人的胳膊,手用着力,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了;而被掐到肉里的胳膊,却格外肌肉贲张,亮晶晶的汗水在营帐里黯淡的烛光下熠熠如星芒。
凤栖自己心里偷偷“妈呀”了一声,暗道打架也不过如此吧?
再大着胆子往两人脸上瞥了一下可真是市井话本中写的“鸳鸯交颈”的模样。翠灵闭着眼,皱着眉,嘴唇朱红,被咬在贝齿下,从脸到脖子都是红晕。而男人显得狰狞,用力用到极处,好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突然,他瞥视过来,凤栖赶紧垂下眼皮,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温凌说:“水打来没?”
凤栖回头往门口张望,喊了声“溶月”。溶月战战兢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奴婢在。”
凤栖知道她也害羞为难,但温凌那似笑不笑的脸色太吓人,她只能硬着头皮说:“热水端进来吧。”
溶月战战兢兢端着一大盆热水,头都不敢抬,把水送了过来。她紧张得眼眶里都是薄泪,生怕温凌要她来伺候别人的床帏那真是奇耻大辱了。
好在温凌只是说:“这也要学着。”
翻身下来,大喇喇袒露着身体,斜躺在凤栖的榻上。
而翠灵衣衫不整,驯顺地膝行到水盆边,拧了一把热手巾,然后把温凌身上的汗水擦净。
男人舒服地叉开手躺下,翠灵跪地给他盖好被子。
凤栖犹豫了一会儿,问:“大王……不睡自己的帐营里?”
温凌慵慵说:“懒得动了。”又说:“翠灵一道进被窝来,进进出出的,别着凉了。”
凤栖见翠灵就这样占了她的床铺,心里窝火,而亦感受到愤怒的溶月也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手。
温凌拍拍地铺的另一边:“这么大的地方,你一起来吧。”
凤栖摇摇头:“不了,我不习惯。我和溶月挤一挤。”
拉着溶月的手,在营帐另一侧的床上和衣躺下来。
温凌那厢在轻笑,倒也不强求。
只是他酒劲上来后兴致勃勃,半夜里,又听见他折腾了翠灵几回。
翠灵也真是好脾气,到最后都困得迷迷糊糊了,还是一点怨气都没有。
早晨起来,除了温凌依然神采奕奕,其他三个没睡好觉的都是萎靡不振。
温凌在翠灵的伺候下穿好衣物,对她们说:“今日要断皇城的水源,估计里头这么多人是撑不过三天的,但也要防着里面狗急跳墙,缒墙而出,扰乱我的行营。你们补觉归补觉,多警醒着些,我可不一定随时顾得上你们。”
翠灵温柔地说:“奴跟着大王去伺候吧。”
温凌眼神一下子瞥向她,笑意寒冽,不过说话还算客气:“不用!这是要紧的时候,你在这等着,我有需要的话会着人来叫你。”
翠灵没有坚持,垂首笑道:“好的,大王有用到奴的地方,奴万死不辞。”
等温凌离开了,翠灵一个人跪坐着发了会儿呆。
凤栖说:“溶月打热水去了,姊姊就一起在我这里梳洗一下?”
翠灵突然惊醒过来似的,抱歉地说:“昨晚上失态,叫你见笑了!我这就帮你把床铺整理好,被子会抱出去晒一晒的。”边说边动手帮凤栖整理起床铺来。
凤栖笑道:“我一起来吧,咱们都是苦菜花似的,谈得上谁笑话谁?姊姊不容易,我知道。”
翠灵苦笑了一下,而后说:“你和我不同,你命好。”
凤栖跪坐在床垫上,把被子抖开,被窝里那种暧昧的甜腥气味弥散开来,伴着汗味和脂粉香,她又是个对气味特别敏感的人,顿时觉得从鼻腔到肺,被侵入般恶心难受,屏住气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没有露出厌恶之色。
她等那阵气味散了点,才说:“乱世之中,没有人命好。姊姊也是北卢高门大户的娘子,命如飘萍;而今,我也是。”
翠灵容色怔怔,而后羞赧而苦涩地笑道:“这你也发现了?”
凤栖道:“惭愧,是大王说的。”
翠灵面色很难堪,最终说:“什么高门大户出身?!在他的心里,也只把我当一个娼.妓罢了。于他有用,可以当猫儿狗儿一样撸两把,喂点食;看着讨厌了,一脚踢开老远都正常得很。而王妃毕竟是正头妻子,名分上不同的。”
“现在叫不得‘王妃’,”凤栖正色纠正她,“对于他,‘是不为也,非不能也’,不急着正式迎娶。那心机谋算姊姊也是见多识广的聪明人,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