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定然会半蹙着眉,板着一张英俊的脸,正色且严厉地告诉他妹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
而他妹妹,一定也会同他唱许多反调。
‘恃宠而骄’四字,应在他妹妹身上最为具象化。
因为深知哥哥会对她有无穷无尽的包容爱护与耐心,所以才敢撒泼打滚,有恃无恐,做一个在宠爱里肆意横行的小霸王。
真好。
“虽然听着你扮演了一个比较严厉的角色,可是我知道,大哥心里是很疼爱她的。”
发丝已干,迟漪转过身子,抬手抱住男人的腰,将被风吹得热乎乎的脸颊往他下腹位置贴上去,闭上眼睛,由衷地说:“好羡慕呀,要是,我也能当你的妹妹就好了。”
“说什么胡话。”靳向东揉捏了下她脸颊,带一点惩罚。
迟漪吃痛哼一声,仰着那张脸,却要继续把这话说完:“真的,因为靳生对妹妹太温柔了。”
贪婪如苔藓般迅速生长在那经年潮湿的心间,无限蔓延。
如果那时候的她,也曾得到过这样的温柔,哪怕一丁点,她也能记挂一生。
靳向东没再给她继续说的机会,低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掌心裹着她紧致纤细的腰,身上那条为她准备的睡裙实在是轻薄,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阻隔,与直接触碰她皮肤没有区别。
房间里沁出她体内馥郁的香,靳向东才堪堪止住这吻,墨色的瞳仁睇下去,睡裙是圆领,一目了然,他自然沉了呼吸:“内衣换风格了。”
之前他进过她在巴黎15区的公寓,那时抬目不经意的一眼,阳台上还晾着的些未干的内衣裤,是碎花蕾丝边的,比较清纯小女孩的款。
而此时,纯白睡裙里裹着的是暗红色透纱刺绣款,明艳张扬又大胆,透得不能再透,那里轻巧圆盈,男人喉结轻滚,修长分明的大掌往上挪,轻捏了捏,比睡裙的蚕丝料还要薄……
迟漪被吻得迷濛的眼瞳骤然这一刻也变得清醒几分,她下意识要抬手挡住衣领,一动一扯间竟崩断了领口排扣。
‘辟里啪啦’的,木地板上滚落了一地珠石碰撞声,一双皓白的手腕被他一掌控牢往上推,烫人呼吸尽数洒落在她在昏灯暗色依旧雪艳的皮肤上。
压迫的束缚下,迟漪眼波涔涔,当下想辩解,却又觉辩解过于柔软无力,内心颇燃起两分硬气,绵绵长长说:“这不是大哥让人准备的吗?我以为,你更喜欢性感些的。”
靳向东眼眸微眯了眯,一只手掌温柔抚摸过她的面颊,不带一丝迟疑地把人从凳子上托臀抱起落至腰间,虎口紧握着那细滑根部又往上颠了几分,睡裙堆叠之下露出两条细长白生的腿,拖鞋勾挂在脚背上,绷出紧致的线条,悬悬欲坠。
桌凳被勾带得碰撞到,钨丝灯跟着闪跳两下,淌过呲呲电流声。
木屋毕竟难有隔音效果,紧跟着窗外响起一阵动物的低嚎声,于这无边黑夜里,陡然令人心绪平生出躁动与难耐。
迟漪整片背脊都坠进柔软床面,青丝如瀑散落在雪色床单,男人温热大掌握在她脆弱的蝴蝶骨处,动作熟练到惊人,搭扣瞬间解开,她顿觉心腔一松,柔软释放了。
灯下,她黑白分明的瞳孔猝不及防地怔了怔,眼底流动着清透晶莹,灯能将它们都融化,跟着流光一并淌出来,“大哥……”
注视着她白玉般的耳垂,靳向东捏了捏,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说:“这时候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毕竟,我暂时不想沦落到当禽兽的地步。”
温柔过后才见不由分说的强势,同她商量也只是一切发生的预兆,令她从中有所顿悟,倘若浑然不察,只能怪她过分迟钝。
顷刻间,暗红刺绣的桑蚕丝内衣,轻巧玲珑的一件,落进他掌心,长指一点点收紧。
声息烫着解开束缚的地方,他不回答那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转而用行动深刻让她明白他的喜欢与中意。
他的吻向来一次比一次有进益,强悍到不由她半分抗拒,吻过唇,吻过下巴,不断地往下,吻到他最终目的地。
深热交叠着,他口舌何其灵活,一点点吃下去。
外界不断有未知动物的低嚎声和身体的反应双重叠加,迟漪惊地双条纤白手臂紧抱住他的肩背,圆而整齐的指甲不小心探进他身上那条松松垮垮的浴袍,刮过男人线条流畅而坚实的背肌。
夜漫漫,清泪浸湿了她一张凌乱靡丽的面庞。
埋在心口的声息终停歇下来,靳向东撑起身,两道视线在灯影里撞上,她身心都混沌,只隐约能看见,男人微敛的目光里流着难掩的浓欲。
迟漪很难去选择忽略,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潮涌之下的余颤反应。
——她不知何时,交叠而上的长腿用力绞在对方薄肌强劲的腰上,从未如此深刻且直观地感受到,藏于薄料之内的沸热在一点点被涓涓清溪浇灌着。
靳向东全身都绞得发紧一阵,呼吸有些凌乱,他克制着垂目,抬手抚了一指的湿,看清后低笑一声,复又撩眼看一看她:
“谁家妹妹,敢像你夹得这么紧,还淌我一身?”
第37章 37# 记得whatsapp我
天花板上那盏脆弱的、摇摇欲坠的电灯, 终于在落下它最后一束微茫的光亮后,蓦的熄灭掉。
整间卧室陷进未知黑暗的环境里。
裙面单薄如蝶翼轻易往上叠卷,绵长一阵余韵里, 她脱水又脱力,细长的腿磕落到床沿边, 勾着拖鞋的足弓紧绷,她轻哼着鼻息, 眼底波痕微微漾动。
靳向东抽出手,轻拍她背,“别怕,我不想在这里。”
刚缓过时, 迟漪连瞪他说不的气力都无, 只能就近原则, 报复性咬在他肩颈位置。
这一下其实不轻,口齿间都漫开淡淡腥气, 男人的疼痛阈值却很高, 被咬之后,他仍能以风轻云淡的姿态, 抬指自t她红唇白齿间摩挲几下,洁净白玉般的指沾上血丝, 他却不见半分恼, 仿佛要把那份“专宠纵容”进行到底, 他尾音微扬,问她:“还咬吗?不咬的话,我去给你倒杯水,先补一补,再抱你去洗一洗。嗯?”
他的声调轻轻慢慢的, 落在这夜半时分,竟像往人心口下起一阵绵长新雨,濯洗掉身体里滞留已久的厚重污垢。
电灯且坏掉,迟漪把腿蜷到床面上,床单磨动微响,她以白腻脚背碰了下他的,喃喃说:“……我想先透口气。”
靳向东偏过脸于暗影浮动里端视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笑了笑,他起身去拉窗帘,推开半爿雕花木窗,黑漆漆的屋子里,乍然透进来一寸绸缎似的微微流光,月色投在她的眼角眉梢处。
这一刹,空间安静着只能听见风动,延续半分钟,那风里响起“啪”的一声轻响。
靳向东倚在窗边,于朦朦月色里偏头点了一支烟。
猩红火光落在他清白修长的指间,火苗跳耀一下,光与影交错,照见了他那温雅清峻的轮廓,身上的睡袍松垮挂着露出一角黑色的边缘,他里头也只穿条内裤,沿着修长腿部线条垂下来一条长长的睡袍系带,不衫不履的疏放混劲,为男人平添了几分孟浪后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