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只说亲一次,又没说亲多久,席墨洲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好。”
  从电影院出来,看着心情大好的席墨洲,曲陶打消了提醒他,去老宅的事儿。
  只是坐上车没多久,他便发现了不对,这完全是和琴海背驰的两个方向。
  “席墨洲,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回老宅。”
  老宅离市中心不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曲陶从车上下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颇为惊讶。
  他还以为像席父这样的人,老宅的豪华程度,应该比他们的琴海和云城的韩宅,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简单的二层小楼,虽是带着院子,院子的面积却并不大,而且院子里养的也不是什么花花草草,部分面积,种植了蔬菜,角落位置围了个篱笆,养了鸡鸭。
  也许是席父听到了发动机引擎声,更或许他料定了,席墨洲一定会带他过来,他和席墨洲刚走到院门口,席父便从大厅走了出来,同时一只大金毛紧跟其后,朝他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离狗子扑过来,还有几步的距离,曲陶一个跳跃,双脚离地,双手牢牢抱住席墨洲的脖子。
  “席墨洲,这狗看起来好凶,你快把它赶走。”
  “放心,它不咬人。”
  “那也不行。”
  曲陶一脸紧张的看着围在席墨洲双腿打转的大金毛,大金毛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仰起头,伸着舌头hachihachi,颇有警告的意味。
  “席墨洲你快看看它,它在凶我,你赶紧把它赶走。”
  狗子的hachi声更大,席墨洲冲着狗子,有意压低声音。
  “桃子,回去,别吓到陶陶。”
  两人贴在一起,距离极近,曲陶听到他对金毛的称呼,瞪大了眼。
  “席墨洲,你刚刚喊这只金毛什么?”
  第52章 鬼机灵
  不等席墨洲回答,大金毛瑟缩了下,随后一个跳跃,在曲陶吓得闭上眼,把脸埋进席墨洲胸膛时,又猛得调转头,一溜烟儿跑回到院子。
  耳边听不到hachi声,曲陶试着小心睁开眼,院子拐角处,不断摇摆的大黄尾巴,眨眼消失在视野。
  席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呵呵解释。
  “别看那只金毛体形大,其实很温顺不咬人,就是有时候跟孩子似的,越看你怕它,越是故意吓你。”
  “但是它冲过来的样子,真的好吓人。”
  曲陶意识到自已的囧状,难为情的从席墨洲身上下来,席父似是很早知道了两人关系,对他们的亲密一点不惊讶。
  “是,你没和它相处过,确实会被吓到,它刚才那样扑过来,是因为好长时间没见墨洲有些兴奋,毕竟之前,都是墨洲在养它。”
  席父说完,想到什么,故作恍然大悟般看着他。
  “对了,你叫曲陶是吧,刚刚的金毛叫桃子,名字还是墨洲给取得。”
  “爸...”
  席墨洲想要出声制止,还是晚了一步,曲陶已经敛起面对席父时的笑意,朝他直直瞪了过来。
  “为什么给它取这么个名字?”
  “它...它喜欢吃桃。”
  这话说出来,连席墨洲自已都不信,偏偏席父又出来拆台。
  “我试过了,桃子不喜欢吃桃,水果里,它最喜欢吃苹果。”
  “席—墨—洲!
  曲陶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席墨洲看了自家亲爹一眼,这老爷子绝壁是故意得!
  “陶陶,你听我解释。”
  “用不着,立马把它名字改了。”
  “好,我马上改。”
  “给它改叫阿洲,过会儿你就把它带到院子里训练。”
  这小东西还真会给改名,席墨洲不作声,想着怎么化解现在的处境,曲陶冲着他又是一声冷哼。
  “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只是它原先名字被叫了三年,我担心它不认。”
  “呵...呵呵...三年,席墨洲你真行!”
  席父好久没见席墨洲,这般吃瘪了,唇角的弧度,压了好几次才压下去。
  席墨洲扫了他一眼,揽着曲陶朝大厅走去。
  “好了,别生气了,过会儿吃完饭,我就带它来院子里训练,外面风大,咱进去再说。”
  好戏这么快就结束,席父心底不免有些遗憾,但还是出声附和。
  “对,咱进屋再说,这名字叫惯了确实不好改,依我看,你们走的时候把它也带上,有时间了慢慢调教。”
  这老爷子…席墨洲趁曲陶不注意,朝席父看去,后者表情平静,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
  曲陶被带进大厅,四下扫视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实木家具,给人的第一感觉和院子一样朴实。
  只不过靠近院子处的大厅,被隔出来一块面积,像是个超级大阳台,又像是专门设计的玻璃房。
  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有茶盘还有棋盘,想必老爷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此处消磨时间。
  席墨洲不想和席父有过多交谈,打算带曲陶去二楼,等开饭了再下来。
  曲陶却自顾自朝玻璃房走去,扫了眼桌上的棋盘,朝席父看去。
  “伯父,现在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我陪您整两盘?”
  “你会下象棋?”
  席父当即露出惊喜之色,曲陶点了下头。
  “嗯,略懂一点儿,如果输了,伯父别笑我。”
  “放心,伯父绝不笑你,第一盘,伯父让你个车。”
  “太好了,我就喜欢和伯父这样的爽快人玩儿。”
  曲陶待老爷子坐下,怕他反悔般,立马抽走了他的车,随后才坐到他对面。
  席墨洲看着已经摆开阵势的两人,踌躇了片刻,很是不情愿的拿了张凳子,坐到曲陶身边。
  “陶陶,你不用怕,我帮你。”
  “不要,伯父已经让我车了,你要再帮我,太不厚道了。”
  “对,观棋不语,忘了小时候,我怎么教你了。”
  第一盘,在席父让了车的前提下,曲陶还是输了,席墨洲握住他的手,大有取代他的架势。
  “陶陶,咱俩换下位置,我来和他下盘。”
  “老实待着,否则立马把你从这儿轰出去。”
  第二盘曲陶又输了,席墨洲受不了了,再次提出要和他换位置,被曲陶直接轰出去,关上了推拉门。
  “好了,总算清静了。”
  第三盘曲陶没有输,而且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赢了对方,席父看着棋盘片刻,最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小子,敢情刚才输给我,都是故意的?”
  “哪有,好久没下,刚找回来手感。”
  父母去世后,曲陶跟在爷爷身边,没事儿的时候,经常陪爷爷下棋,棋艺也压根不是他口中的略懂一点儿。
  只不过惦念席墨洲的把柄,想制造和席父独处的机会,才故意输掉。
  果然,和他的想一样,才刚输两局,席墨洲就急眼了。
  “伯父,您回答个我的问题,这盘我让您个车怎么样?”
  “让我车?为什么不是干脆让我赢?”
  席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曲陶眸子一亮,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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