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去的哪儿散心?大概什么时间回来?”
  “还没确定,先这样吧,等回去再联系。”
  淡淡的疏离,曲陶盯着聊天界面好半晌儿,把手机推到席墨洲桌前。
  “你看看,这小子昨晚还喊我哥,今天一次没喊。”
  略显委屈的表情,席墨洲看完聊天记录后,笑着揶揄。
  “你就那么喜欢人喊你哥?”
  “不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他今天对我的态度…很冷淡。”
  “他现在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你老缠着他发信息,他能不对你冷淡?”
  席墨洲出声宽慰,曲陶盯着他,目露怀疑。
  “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感觉他今天说话怪怪的,有些不像他。”
  第86章 人为什么在医院?
  下午的时候起了风,透过窗子缝隙,能听到狂风跟鬼叫似的,一阵阵凉意,也是透过窗子缝隙,直窜餐厅。
  席墨洲走过去,把最后一丝缝隙合上,坐回到餐桌。
  “你才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还能看出是不是本人了?”
  “赶紧吃饭,别等会儿下了雨,路上不好走。”
  “爱下不下,我今晚不回去了。”
  席父一直听着两人对话,见他们转移了话题,出声扯回原先的话题。
  “你们说的这个他,是不是贺老哥的孙子?”
  “想知道呀?”曲陶噙着抹坏笑,见席父点头,恶作剧道:“就不告诉您。”
  “你这孩子....”席父佯装愠怒,“我看你今晚还是回去住吧,待在这儿,只会气我。”
  “偏不,我今晚住定这里了。”
  席父从曲陶这得不到半点儿有用的信息,一脸慈祥的转向席墨洲。
  “墨洲,你们刚刚是不是在谈,你们贺伯父的大孙子?”
  “爸,我后背疼,您那一鞋底,真是不减当年。”
  “......”席父来回看着两人,咬牙叹了口气,“行,你们两个都不打算告诉我是吧?我自已查。”
  周末早上,还是狂风呼啸,不过阳光不错,晴空万里。
  曲陶穿好外套,看向帮他整理衣领的席墨洲:“今天没事儿,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伯母?”
  “行,下个周六,我们去a城。”
  计划没有变化快,曲陶和席墨洲正吃着早餐,指挥着佣人在院子里清扫落叶的管家,急匆匆走了进来。
  “老爷,老慕总来了。”
  “哦...”,餐桌前的席父一听,立马抽了纸巾,边擦嘴边走向客厅,“快把人请进来。”
  席父离开餐厅后,曲陶疑惑的看向对面的度墨洲:“老慕总是谁?”
  “慕景炎的父亲。”
  “啊...”,曲陶顿了几秒,恍然大悟般看着他,“你公司是不是还在抢银凤的订单?他这是找老爷子告你状来了?”
  “不清楚。”
  “老慕总和伯父的关系,很好吗?”
  “现在还好。”
  早些时候,烟市经济并不像现在景气,老慕总和老席总是竞争对手,也是合作伙伴。
  同样混迹在烟市商业圈,二十多年过去,两人也算是建立了点儿交情。
  特别是把公司完全交给后辈打理的这几年,两人经常约着一起钓鱼下棋。
  曲陶沉思了片刻,和席墨洲商量。
  “事情都过去了,你要不还是收手吧,别让老爷子在中间太为难。”
  “等会儿再说,我们跟出去看看。”
  老慕总确实是为此事而来,但并不是告状,而是求情。
  如果不是昨晚看到慕景炎脸上的伤,他并没想这么早登门。
  席墨洲和慕景炎的过结,他派人查了个大概,也理清了里面的来龙去脉。
  这些天对于帝丰的打压,他之所以坐视不理,完全是想让自家儿子吃点教训。
  三十多了不找对象,不结婚,好不容易动了次情,竟然是贪恋上旁人家的媳妇。
  最主要这个旁人,还不是别人,偏偏是帝丰席家。
  既然求而不得,就老实作罢呗,没想到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对着记者各种诋毁造谣,败坏人家的名声。
  看着自已辛苦创大的银凤被帝丰打压,他虽然心痛,也是想着让席墨洲出了这通火后,再找老席总说道说道。
  “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今天风大,可不适合钓鱼,吃饭了没?整盘?”
  见到老友前来,席父脸上的笑毫不掩饰,和他对比起来,慕父倒显得不自然很多。
  “我是不是来早了?你是还没吃完饭?”
  “吃完了,人老了吃不多少东西,吃几口就饱。”席父命人去拿自已最好的茶后,示意慕父去玻璃房,“那边暖和,咱去那边喝茶。”
  “行,听你的。”
  慕父跟在席父身后,看到从餐厅出来的曲陶和席墨洲,顿住脚步。
  “老弟好福气,两个儿子都在家陪您。”
  “是吧。”席父被夸的眉眼皆是笑,“之前有个算命的老头,就说我老了有福,没想到,还真让他蒙对了。”
  “是,你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慕父想到自已那个最近老惹事的混账儿子,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俩孩子结婚的日子订了没?”
  “还没,让他们自个做主,我不掺和。”
  席父说完想到什么,冲曲陶招了招手:“陶陶过来,见见你慕伯伯。”
  儿子是儿子,老爸是老爸,曲陶虽不待见慕景炎,对慕父该有的礼数还在。
  “慕伯伯好。”
  “远航的曲总吧?”
  “嗯。”
  “人长得好,又有能力”,慕父打量完曲陶,朝旁边的席墨洲打趣,“你把这么好的人拐进家,估计你爸就连睡觉,都能乐醒了。”
  “确实。”席墨洲附和,一点儿不谦虚。
  席父剔了席墨洲一眼,再次招呼人去玻璃房,两位老人坐好后,曲陶和席墨洲也跟了进去。
  慕父见席父坐下后,立马摆弄棋盘,伸手制止,“等会儿再下,其实我今天来,是有正事要谈。”
  慕父神情突然变的郑重,席父点了下头,抽回手。
  “行,想谈什么,等谈完了,再下。”
  “其实是关于孩子们的事儿”,慕父说着看向席墨洲,“墨洲,我知道这些天你和景炎闹了点矛盾,他做事不在理,所以你打压银凤,我装没看见,让他长点教训。”
  席墨洲没作声,等着他继续,慕父似是斟酌了几秒,才又开口。
  “可是...你们不该动手啊!”
  毕竟是自已的孩子,看着脸上挂彩,难免心疼。
  慕父在慕景炎那没问出什么,联想到他最近跟席墨洲的不和,所以才会一大早过来。
  不等席墨洲说什么,曲陶看看席墨洲,又看看慕父,满脸疑惑。
  “动手?什么意思?我们没动手啊?”
  “你们没动手?那景炎脸上的伤?还有衣服上的血......”慕父说到一半儿,戛然而止,“错了,我可能误会了。”
  什么叫病急乱投医,慕父对自已没调查好就找上门,顿生后悔。
  “老弟,今天对不住了,我还有点儿急事需要处理,等改天带着景炎过来,好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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