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平日觉得他大只,变成小孩后反倒觉得,他还真是个合适的坐骑,让人安心。
不知他要去哪里,我在他怀里睡着了。
学校。
五条悟在琴房找到了酒吧女王。
“啊,心乐的——监护人?”酒吧女王指过来,看上去一无所知:“昨天?我不记得了。”她看向被他抱着怀里的人,捂住了嘴:“不会吧,这难道是……”
果然,问题出在这里。昨晚那个人,是谁?
无名家被灭门的事件,心乐被变成吸血鬼的事件,或许不仅是咒术界的手笔。但不管有多少参与者,只有一个目的:无名心乐的死亡。
他没法在每一个时间线中都照顾到,这次是趁虚而入。
既然这样,他更不会让她死去。
“啊,”在他离开前,酒吧女王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转到飞了起来的圆舞曲:“黑发的男人。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他说他是心乐打工地方的同事,那间酒吧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抱在身上的人,不知在嘟哝什么,细听来是在叫一个名字。她对那个男孩的执念太深,已将她自己困住。
假设有朝一日,她失去了咒力,这份爱毫无疑问会成为诅咒。
到那时,又会变成怎样?
五条悟到了酒吧,联络上了老板。
“你说的是赤井?”老板看着被这高个的年轻小伙抱在怀里的小孩,心说莫不是有什么情感纠葛。但赤井才和心乐认识两天,不太可能:“秀是个不错的家伙,他是fbi又会日语,是我拜托他送心乐去医院的。我给你他的联络方式吧。”
离开前,老板拿来了一瓶白酒,说给心乐。
回到酒店,无名心乐吃过饭睡下后,五条悟拿了罐可乐,靠在沙发上,抬腿架上大理石茶桌,拨通了赤井的电话。
就在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
“是叫赤井吧,找心乐有什么事?”
男人说话声音低沉:“你是?”
“丹尼尔那儿拿到的电话,”五条悟慢条斯理道,“没有自报家门的必要。本想说见个面,不过现在也没有那种闲工夫,”他瞥了眼房间里鼓起来的被子,“你们那边的事,不要牵扯到心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也和她有关。”
“需要说第二遍?”手里的可乐瓶被捏扁。
“她总是会想自己弄清楚。”赤井秀一靠在栏杆上,指间还夹了根烟。河面上的邮轮驶过,他吐出一口烟,倒像是在对自己说:“就算隐瞒,能藏多久。没有跃入深渊的勇气,永远得不到真实。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已经走向不同的道路也说不定……我会继续等她的答案。”
没待那头说什么,赤井就放了电话。
大概还是年轻,觉得自己尽力就能保护,却不知被保护的对象,会将这种自以为的守护当成牢笼,自己逃出去。
而更多的时候,是没有能力完成说出口的誓言。
不过,倒也挺好。要是哪一日,能够继续拼命守护,他也一定会这样做吧,直到终末来临。
赤井是随口一说,但可以猜猜五条到底隐瞒了什么,前面有提到,是「我」的疑问之一是无意让两部画风不同作品中的角色深入交流主义超级大私设:发烧的时候吃下aptx4869+喝白酒只会短暂变小(小熊软糖伏特加,醉生梦死组合w)
新的情报是不是真的,御三家篇要开始了吗呜呜呜!
祝大噶春节快乐哟w
新的一年还请多指教(鞠躬
第32章
流着泪说不想吃药想喝酒,肯定会被当成酒鬼,但成年人需要什么消除苦闷。五条悟靠甜食,我靠酒。仅此而已。
但哪怕是这么简单的事,五条悟就是不明白的样子。
“在这里二十一岁才能喝酒哦,心乐。”他的手上就拿着一瓶白干,却不肯给我。
“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仗着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体,我高声尖叫,朝五条悟扑了过去,被他轻易按住肩膀,往后栽倒在床上。
身体是小孩,头脑是大人,不如身体是大人,头脑是小孩。单个的小人国住民面对巨人,毫无反抗之力。
“为什么不肯给我呢……”我泪眼模糊,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又仰头看向他,气鼓鼓道:“五条少爷,你什么时候开始干涉别人的爱好了?”
发烧和意外情况让我的理智飘忽,做出了平日不会有的举动。
五条悟扬起眉头,似是意外我说出的话:“隔三岔五喝一杯关我什么事,但心乐你有了成瘾症,这样下去,血里都要流满酒。在成吸血鬼前,至少把整天醉醺醺的恶习改过来啊。”
他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吸血鬼这回事。
“可是我发烧很难过……”我从被子里抽出手,拉着他的袖子轻晃,“就一杯,一杯。”
五条悟:“……”
烧完后,她大概率不会想起自己做了什么,连带他没给她酒也会忘得一干二净。但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法拒绝。说到狡猾,没人能胜过她。
两分钟后,五条悟端来了一杯酒,在透明的被子里,清澈摇晃。我嗅了嗅,确实是酒,没拿水骗我。
“在那之前,要做一个束缚。”他拿来了摄像机。
在我难受得不行的情况下,他还想着要挟我。但我真的很想喝,只好妥协:“什么?我可不会把着当成最后一杯酒!”
“和酒没关系——”五条悟坐到床边:“只是想让你实现我的一个愿望。”
“愿望?”我晃着脑袋:“但是我已经不能许愿了啊。”
“到了东京你的咒力就会恢复。”
“真的?那好啊。”我感叹自己的目光短浅,只看重眼前,从他手中拿过酒杯:“我答应你。”
我仰头,咕咚咕咚,将酒一饮而尽。它通过喉管,流进我的身体里,好似于冬日的雪地中褪去衣衫,身体的温度急速上升。偶尔会有这种感觉,体会到濒死,也是我从酒中得到的乐趣之一。
喝下后不久,我以为自己烧得更厉害了,躺倒在床,额头不断冒着细汗,尔后,我以为自己醉得更厉害了,想要喝水,却连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
房间在摇晃,我的视线变得狭窄。身体在燃烧,比那晚清晰百倍千倍的痛感,好像有一颗火种身体里生根发芽,要将我整个儿撑开。
五条悟伸来了手,我将他抓住,从喉咙中发出低吼。
“就算不是梦,发出声音也没关系。”他说。
他握紧了我的手。很凉。
在灼烧中,我弓着背,头顶在床上,摇了摇头。不想被看见这样一面,像是野兽般的样子。
很快,我趴在床上,轻喘着气,好似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我的手放在自己眼前,熟悉的感觉,所以我知道,我的身体回来了。
五条悟凑上前来,手指拨弄过我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划过我的耳廓。
“心乐,你想知道吗……”他轻声道。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声音和羽毛拂水般般划过我的脑海。我好累,没有力气回应他,任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好,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