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舌头还没看出别人是拿他逗乐,接着道:“空……空空空穴来,来来风未必无,无无无因,不然他他他干嘛打她,她……要没,没没没点儿错……他打,打她干嘛?他怎么不,不不不打别人?”
第31章
大舌头费劲巴力的说完,把旁边三个人说傻了,坐他对面的人道:“哦,照你这么说,这挨打的人都有错?反而打人的是对的。那你看街口那卖肉的,成天气不顺就打他女人,也是他女人的错?”
大舌头道:“对对对呀,那卖肉的对对对对咱们多,多多多客气,怎么就,就不……看……她不顺眼?再再现说了,咱……咱们只看到表表,表面上是他打……了他他他他娘娘子,那背……背背地里谁知道他娘娘子究竟干干干干了什么惹他,他……气儿不顺了,咱……也不不不不知道呀。不……知其因,不要妄自非非非……议。”
同桌三个人无语,“我们非议?明明是你在这儿非议人家吴家娘子,你还倒打一耙。去去去,我们不与你同桌。”
大舌头站起身,从桌上抓了把花生,“我我,我……还不想与与与与……与你们同座呢。”
说完他骂骂咧咧的走了。
大舌头离开茶馆,经过一巷子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被人套了麻袋,跟着脖子上就被什么东西给套住,拖入了巷子。
那人正欲喊,就听耳边有人威胁,“敢出声,我要你的命!”
大舌头当即闭嘴,但接着就迎来噼里啪啦一顿乱棍毒打。
做杀手许多年,这还是头回干这种力气活儿。邬玺玥把这人好一顿毒打后,扔掉手里的棍子,这才摘掉那人头上的麻袋。
“怎么样?被打的滋味如何?”
大舌头从麻袋里出来,被打得头破血流,晕头转向,脚下踏着云步晃了半天才看清楚邬玺玥。
没想到那么大力气竟是个女的。
“臭臭臭……臭**,敢敢敢打我……?”
他举手就要扑过去打人,被邬玺玥掐住手腕儿轻轻一拧,“卡巴”一声,断了。随后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将他踹到地上。
邬玺玥抬起下巴睥睨道:“我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
大舌头一怔,这话听着如此耳熟。他捂着断手,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你你你你要干干干干……干什么?”
邬玺玥摊开手,“就打你呀。反正你说打人的没错,我正好最近心情不佳,拿你出出气。”
“你你你你……有病吧,我这就就就就……就去衙门告告告告你去!”
大舌头刚要走,膝弯处就挨了一石子,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邬玺玥不紧不慢的过去,居高临下,扯住他头发往上一掰,迫使他抬头。然后森然道:“那个草菅人命的县令已经被我灭门了,现在轮到你了。”
大舌头一听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你你你……,你就是杀杀杀……杀了……,吴吴吴家母,母子的,的凶凶凶凶手……?”
邬玺玥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像看着个死人。
大舌头急道:“我,我没有打打打打过人,我,我是个光光……光棍儿,我……都没没没成过亲,我从来不,不不打人……,你为为为……为什么……抓,抓抓我啊?”
“你虽没有打人,但你比打人者更该死。正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如为打人者摇旗呐喊,才会助长施暴者的气焰,让他们打人打的理所应当,肆无忌惮。也正是你这种人,才败坏了此地的风气。你说你是不是比那些人更该死?”
“别,别别别别……杀我?我,我知道错错错了,我不不不不……敢啦,我以后再……再现也不……”
他话没说完,邬玺玥掐住他下巴两指稍一用力,迫使他张了嘴,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她横握匕首在他上下唇开口处一扫,两腮沿着嘴角被划开个口子,舌头也生被割了下来,男人当场昏厥。
等他再醒来时,他四只被废,双眼被划瞎,双耳穿孔,舌头被割,被遗弃在巷子里等待野狗的吞食。
邬玺玥在处理完巷子里的事后,接连又杀了几个喜欢家暴和嘴欠的男人以及纵容他们的家属,她倒也不是为了除暴安良,只是为了以此转移注意力,以免被人看出是邬家的报复。
做完这些,她赶在天黑前离开了福善县。
***
待她回到邻江后不久,邬家就得到邬家兄弟的书信,说吴家母子忽然暴毙,如今娟儿成了吴家寡妇,接管了吴家的财产和生意。但是因为受伤严重,病拖的太久需要静养,想让赵氏也过去帮忙照料。
听到这个消息,一家人都放了心,总算人没事就是最好的。赵氏也当下决定前往福善县照顾女儿去。
邬玺梅知道定是姐姐的功劳。她想了想,说道:“虽说娟儿眼下是没有人再伤害她,不过,她现在成了寡妇,只怕日后会有人惦记她手上的家产。”
邬岷岩点头,“是啊,寡妇门前多是非,吴家亲戚虽不多,但就怕有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惦记上,那就麻烦了。”
邬玺梅对赵氏道:“嫂嫂此次去了,不妨让娟儿考虑考虑,过继个信得过的男孩儿去,挡住那些人的路,免得麻烦。”
邬岷岩眼睛一亮,“梅儿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办法。”他端详自己这养女,“难怪梅儿能在左家立住脚呢,想的就是周到。如此,爹对你也就放心了。”
赵氏点头,“梅儿提醒的是,我去了就说这事儿。”
“那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何氏道:“我去帮你。”
正这时,邬玺梅听见屋顶上有动静,但动静却很小,是一般人听不到的,她猜测是姐姐回来了。
待何氏与赵氏离开后,邬岷岩道:“梅儿啊,宗宝在这儿住不惯先回去了,你也尽早回梅陵吧,左家如今有事,你独自回娘家这与礼不合。再说,宗宝待你不错,你可别总跟人家使小性儿。”
邬玺梅眼珠转了转,朝屋顶瞥了眼,笑着道:“是啊爹,梅儿也觉得他不错,也不明白为何有人就是喜欢欺负他。或许,就是因为恃宠生娇吧。”
邬岷岩没弄明白她说这些什么意思,可屋顶上的邬玺玥却听得明白,不觉垂下半张眼皮:这丫头。
送走何氏,赵氏,邬玺梅便也辞别了父亲,半路上与姐姐汇合,一起回了梅陵。
***
梅陵左家,老太太尚在病榻,看着眼前耷拉着脑袋像没了魂儿的孙子,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偏偏说不得什么。
“唉,你那娘子,她是怎么进的咱们左家门,她心里不清楚吗?还这般的挑剔,竟连你纳妾她都不允,这说出去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是,她之前是替你挡了不少祸事,算着呢是对咱们左家有恩。可是,这大户人家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呀?那怎么到她这儿就不许了呢?她是公主啊,还是郡主啊?怎么就那么精贵?她凭什么不允?你要是不敢问,待她回来了,祖母亲自去问。”
左宗宝急道:“您可别问,您一问她回头又跑啦。”
“跑就跑了……”说完这句,老太太见他眼圈儿又红了,便没再往下说,只在心中骂了句: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