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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92节

  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一群人,越发心绪不宁,况且现在就在青州。
  李姑娘一日三次将她们都拉出来,盘问谁是青州府主的女儿。
  本欲寻出青城府主的女儿放出去,亦或者杀了,但笼中的人没有一人敢承认自己便是城主的女儿。
  总不能将这些抓来的少女都杀了,或放了?
  李姑娘打量里面的人,全是顶尖相貌与身段。
  那大汉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抓的人都是些孤家寡人,怎会有那女子,要是有,被我们误抓了,大不了痛快给她一刀,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最后李姑娘暗道也是,咬牙不肯让眼里的银钱飞走,没杀人亦没有放人。
  如此又过了几日。
  最近孟婵音明显感觉到这群人慌了。
  兰馨刚开始好怕得每次李姑娘一来问,便吓得浑身颤抖,只能靠在孟婵音的身边方才勉强稳住。
  孟婵音默不作声地安慰兰馨。
  两人相互依偎着在这里又度过一段时日
  果真,没过多久,那些人便将关在笼中的少女手脚束缚,蒙上头罩,下了软骨散后挨个弄出庙丢进马车中。
  她猜想许是这些人害怕抓错了人,所以想着压低银钱将她们分开卖了。
  只是不知道都要卖到什么地方去。
  好在孟婵音与兰馨被丢在一起。
  兰馨这几日哭得泪都干了,此刻反倒哭不出来。
  因为孟婵音是所有人中最为冷静的,她每每害怕都忍不住依偎着她汲取安心,此时也不例外紧紧地靠着孟婵音小声地抽搭。
  马车不知走的什么路,一路颠簸许久才驶上平稳的道路。
  似是集市。
  孟婵音耷拉的眼微抬,眼前漆黑得什么也看不见,浑身也使不上力气,只得按捺情绪等马车停。
  马车停了。
  孟婵音终于知晓这群人,是要带她们带去什么地方了。
  青城最大的不夜阁,俗称青楼。
  李姑娘面戴黑纱,面容被遮挡得看不清,觑着运来的少女被扶着进了红妆缦绾,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得以落下。
  贩卖女子的营生最近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上头查得紧,只有去些周边打过仗的地方拐人,本就难,还一直传青州府主的女儿丢了。
  李姑娘整日的担忧在这群姑娘被弄进去,方才缓缓松口气。
  青楼老鸨与李姑娘交付银钱时,不放心地又问道:“这群瘦马中没有什么达官贵人吧?”
  卖人就有买人的,尤其是干青楼营生的,里面不少女子都是被人卖进来的,但买人也要先问好,道上规矩乃是不可卖有官司的人。
  李姑娘莞尔道:“没有,若是有达官贵人,我也不会送至你这里了。”
  干他们这行的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去碰当官的人家。
  老鸨问后放下心,因李姑娘急着脱手,又被压了价钱才离去。
  自觉捡了大便宜的老鸨也没有多想,转身进去寻人熬软骨散的迷药,然后派人前去调教。
  另一侧。
  李姑娘一行人刚行出青楼,忽见后门安静地停着辆漆黑桐木的朴素马车。
  几人当那马车里也是前来交易的,便并未太在意。
  本是要擦肩而过,然而几人还没走几步,被唤三哥的大汉忽然察觉强烈的杀气,携裹刺骨的寒意直逼而来。
  “李娘小心!”三哥手疾眼快伸手欲去拉李姑娘。
  一只细小的寒箭连着细细的铁丝,透过那辆安静的马车窗扉,如银雨霎时穿过李姑娘的头颅。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里面的人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卷着铁丝,身子从头开始被细细的线割开。
  三哥手还拉着李姑娘的半边身子,双眸浮起赤红地呆看须臾,察觉杀意并未停下。
  又是一只短箭破风而来。
  三哥闪身躲过但手却被射中,疼痛让他险些叫出声。
  他捂着伤口骤然转头,双眸猩红地盯着那辆马车,拔出腰际的长刀斩断铁丝,冲上前。
  还未靠近马车他便被人一脚踢开,在地上滚了几圈,惊觉周围早已经布满了武艺高强的暗卫。
  而他们一行五人已死了大半。
  如此危急时刻他不敢分神,想尽快脱身便咬着后牙,握紧手中的剑迎上前。
  虚晃与自己打斗的人,三哥抓住机会对余下几人大喝一声‘走’。
  凌风本欲追人,但那群人临走之前丢了雾障模糊了视线,待浓雾消散后地上除了几具已经破败的尸体,已经不见那几人身影了。
  凌风看了眼地上被铁丝切割成两半的女人,转身对着马车单膝跪下:“主子责罚。”
  马车内的青年冷淡地敛着眉眼,骨节修长的手指因缠绕过银铁丝,而压了几道暗红的痕迹。
  他漫不经心地取下手腕上的袖箭,淡声吩咐:“派人去将逃走的人抓住,再另派人通知青州府主。”
  凌风:“是。”
  息扶藐神色不明地抬眸,看向一旁雕梁画柱的华贵楼宇。
  正临近暮色,从里面隐约传来丝竹幽幽奏起的靡靡之音。
  此刻正是浪游少年词客,杂沓其中之际。
  他深邃的沦落被隐在暗处,风卷起缓慢的一字一顿,清冷得如浸入雪水般冰凉透骨,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进去,寻人。”
  绛河低垂,云烟环绕氤氲的华灯,青城最热的不夜阁在七彩灯笼下如绝尘世,超脱世俗地迎着人挨挨挤挤地堆满。
  老鸨刚将白日的那群姑娘关在厢房,正亲自挨个教导,忽闻有人来报,道是楼下来了位恩客花重金要位姑娘。
  之前送过去那些调教得乖顺的姑娘,他一个也没看上。
  寻常的时候也会有挑剔的恩客刁难,老鸨屡见不鲜地询问:“那恩客花了多少银钱?”
  管事伸手比划数字。
  老鸨一见诧异地道:“这般多?只为要个称心如意的姑娘?”
  管事点头,又道:“那公子来头并不小,我观他腰间挂着黄牌子。”
  黄牌子是他们对皇商的隐晦代称。
  那便是财神爷了。老鸨欢喜地笑着,转头看向屋内刚进来还未经由调教的姑娘。
  凑巧,她刚得了几个相貌和身段都不错的姑娘。
  老鸨满意几人不吵不闹的安静模样,复而转头问他道:“那公子可有说喜好吗?”
  管事点头,回道:“那公子道是偏好长相秀美,看人的神色清淡些矜持,又要斯文有傲骨的姑娘,就像……”
  他环视屋内的几个姑娘,指着浑身无力的孟婵音,惊喜地道:“这姑娘倒是符合那位公子的喜好。”
  老鸨顺着视线看过去,视线落在孟婵音身上,上下地巡睃。
  这般的气质的确是独一份。
  老鸨本不欲让刚入楼的姑娘这般早接客,但有耐不住那人银钱诱惑,不想让到嘴的鸭子飞跑了,思来想去还是同意将人送过去。
  老鸨先是单独将人拉出来,好一顿伺候,好话都说了一箩筐,再挑眼觑去。
  文静柔美的姑娘端方地坐在椅上,低垂脖颈,白得招人眼,莫说是男子,她同为女人都忍不住多欣赏几眼。
  这姑娘若是识时务,愿意好生留在楼里,日后保不齐会成为楼里的摇钱树。
  老鸨看她的眼神越发热忱。
  而孟婵音从老鸨对自己的态度上,隐约察觉她是何意,心下隐约慌了。
  她没想到刚来第一日,老鸨就让她挂牌出去接客。
  见老鸨话里话外皆是劝解之意,似乎是要她去服侍什么大人物,不想让人扫兴,想先试着用怀柔让她屈服。
  孟婵音勉强维持镇定,暂且假意装作乖顺,打算等下另外寻个机会逃跑。
  老鸨见她如此配合,脸上笑若揉皱的菊花,下手却不似她想象中那般,见她听话便放松警惕。
  虽然她口头上是同意了,但老鸨在楼里什么人都见过,深知刚进来的姑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怕她脾性野,落在楼里不肯屈服,老鸨温言细语道: “乖女儿第一次接待恩客,怜你少受些磨难,一会儿喝些汤水再过去,今夜将恩客伺候爽利了,以后短不了乖女儿的衣食住行。
  这个时候喝的汤水,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孟婵音下意识挣扎。
  老鸨直接命人按着她,强行灌了一碗药。
  喝下药的孟婵音很快感觉浑身发热,神识不清,隐约察觉被送去了那公子的房中。
  第64章 为何还想要逃跑,不想夫……
  装扮精致的室内暗香沉浮,宝莲镂空青铜香炉中缭绕升起一段细烟。
  绯红纱幔如漂浮的水藻,香妃榻上躺着的女子香风急促,眉尖若蹙的在榻上难受得辗转翻滚,白璧无瑕的肌肤如布施粉霞,泛着慾色的潮红。
  四面的窗扉紧闭,屋内聚集甜滋滋的香,闻得久了,令人口干舌燥,心火旺盛得犹如烈火在噗呲燃烧。
  她翻滚得越发凌乱,单薄轻纱若影若现,衣襟散开露出大片赛雪的肌肤上汗光珠点点,原本清丽的眉眼上着浓妆,勾勒微翘的眼尾沾着斑驳的泪光,整个人呈现出自然的妩媚。
  热。
  浑身犹如被无数只虫子爬般痒。
  她难忍地急喘,无意识地拉着单薄的衣襟,企图解除禁锢缓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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