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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116节

  孟婵音再次端过来,绕过他的手,总数算是喝完交杯酒。
  还不待她口中的酒咽下去,后颈蓦然被男人扣住,滚烫的指尖按摩头皮,咬住她的唇,再次渡进一口清酿。
  入口初时苦涩,下喉又有了一丝甜味儿。
  这酒似乎是她当年酿的那坛女儿红。
  尝到一丝甜味儿,她下意识扬眉,猫儿似的眸中藏着疑惑。
  息扶藐勾唇,卷过她唇边的水渍,解释道:“是婵儿曾经在树下埋的那坛女儿红。”
  孟婵音想起了,年幼是埋了一坛酒,但不是被他拿出来,然后她喝了吗?
  她满脸惑意,连腰都摆得不经意。
  真是越发会折磨人。
  息扶藐敛目,重喘了一声,埋怨似地咬她的下唇:“婵儿的东西只能用在我身上,所以当时给你的是随手拿的一壶酒,怎料你……”
  提及往事他神色浮起几分郁气。
  她将旁的男人放在过心上,想嫁过,也为其买醉过,而他当时还只能在一旁看。
  其中心酸他自行体会过,现在提起来便觉着心被揪出来揉成了一团碎纸,还被丢弃在泛臭的水沟中,至今还冒出着酸咕噜。
  息扶藐望向渐入佳境,眉眼沾着艳的女子。
  娇小的身子卧在他的身上,粉白的肌肤如一块暖玉,随之颠簸起伏时似水般溢颤着波澜。
  她的眼些许微乜,翻出下眼白,媚态横生。
  漂亮得似他供奉在书房,香案上的那一尊玉观音。
  他心中的酸霎时消失,眼中乍现出淡淡的光亮。
  这是他觊觎多年的不可求的月光,而如今这束月光已是他的了。
  息扶藐扣住她的掌心,十指相握转而将她压下,眼尾滑下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脸颊上。
  孟婵音睁开雾蒙蒙的眸,茫然地望着他。
  逆着光,很难看清他脸上神色,她不解方才滴落在脸上的水珠,究竟是汗水,还是他哭了。
  她抬头想要仔细地看,双眸却被一只掌心挡住了,笼罩在黑暗中看不见,却感受到他蓄势待发地压来。
  息扶藐一手搦住她纤弱的腰,往最温软贴近,随着她的呼吸深出颤意。
  忽然涌来的快意,孟婵音的脑中空白,忘记要问什么,眼眶内盈出水光,连骨头缝泛着酸胀。
  她启唇吐息缓和堵在喉咙的喘吟,身如水绸晃荡,整个人颓然如被抚摸舒服的猫儿蜷缩着脚趾。
  息扶藐阖眸吻她的眉眼,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近乎令他喟叹出声来。
  “我的小玉观音。”
  她渡他慈悲,布施欢愉,给予他苦悲,转而又还他喜乐。
  第79章 婚后1 备孕期的小夫妻
  冷天渐转为暖,息府的朱门高梁上,红囍灯笼尚未拆卸,眼见喜事刚过不久。
  虽然春季到了,但扬州水乡,湿气较为重,天还有些冷,想要起床尚且有些困难。
  一早上耳边就是男人低哑的声音,蹭得她实在睡不下去。
  孟婵音勉强睁开酸涩的眼,还没看清人,便被捧着吻个正着。
  “夫人,终于醒了。”
  她在心中轻叹。
  刚成亲的男人太黏人了,每日都要抱着亲。
  不过他每天亲是亲了,该做的也做了,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满目柔情,描绘她柔情绰态的眉眼,“怎么蹙着眉头发愁,可是夫君昨晚没有伺候好,现在补上好不好。”
  孟婵音满脸愁容地推开他又凑过来的脸,认真地道出心中疑虑,“不是我愁,按理说都这般久了,我们应该早就怀上了。”
  从两人订婚伊始,他每夜都会翻窗户进来找她,怎么都都拦不住,因为要成婚,她又想要孩子,所以早就准许他放开些,那时候两人就已经在备孕了。
  但现在都成婚了,而且他要得也频,次次又弄得久,只要两人身体没病,早就怀上了。
  正因为担忧地盯着自己,所以没看见身后男人转过了眼,面上有几分心虚。
  息扶藐不疾不徐地安慰她:“慢慢来,我们还年轻又刚成婚没几日,往后每日我都多努力几次,总会怀上的。”
  听了他这话,孟婵音脑中忽然一闪而过什么,怀疑地望着他:“昨晚睡前喝了什么?”
  “什么?”他茫然地看着她,见她直勾勾地盯着,忍不住笑着吻过去,“喝的是大夫开的备孕补药。”
  孟婵音别过脸,不受他影响,幽幽地看他无辜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喝什么。”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喝药,哪怕当初他最疯魔的时候,在她没有松口同意,他也从未断过。
  现在嘴上这般说努力要孩子,实际暗地里换药,她都不想拆穿他其心何意了。
  息扶藐微讪,偏头轻咳,“晚些时候要也是可……”
  孟婵音瞥他。
  他垂下眼,拢着人在怀里哄她:“别生气,哥哥以后不喝了便是。”
  孟婵音姑且先信他,抬手抹了下脸,推了推他:“该起来了,快让开些。”
  息扶藐往后退,撑起半边赤白的身躯,懒懒地靠在床架上,挑眉看着她掀开褥子后露出的皙白细腰。
  无论看多少次仍旧会被吸引,少女介于女人的成熟曲线,蝴蝶骨至细腰与浑圆臀弧线无一寸不勾人心魂。
  尤其是握在手里,款款摆动时最是漂亮。
  孟婵音跨腿欲从他身上翻过去,刚跨在他的腰间,整个人忽然被他勾住往下压。
  宽大的被褥一掀,她一脸懵懂的被塞进去,只露出一头乌黑似云的黑发。
  “夫人好热情。”他轻笑,不客气地收下送上来的温香软玉。
  “息扶藐!”
  她抬起脸,红了耳尖。
  两人现在什么也没穿,如此跨坐在他的身上,自是能感受到他又想干嘛。
  只是现在天已不早了,若是再晚些时候出去,她一脸的春色,明眼人一看便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虽是新婚夫妻,但她脸皮实在薄,是半点经不住别人的盘问和调侃。
  息扶藐搦住她往下压了些,重重地挺去,忍不住半眯了些眼,“夫人不知,有的事应提前些了,尤其是孩子,尽量不要和拓跋夫人的孩子年岁别差太多,不然以后不能一起上学了。”
  他又往上重了下。
  孟婵音被那下激得一时缓不过来,脸埋在他的胸膛,脑中一片空白,也忘了反驳他的胡说八道。
  要是他早有这种觉悟,就不会一直偷偷避孕了。
  说好的清晨出门,硬生生挨至快晌午。
  “都怪你。”她抖着手匆忙穿衣时,还不忘抬眸埋怨地瞪着,靠在芙蓉翠鸟立屏上的青年。
  他只披了件玄红绸袍,乌发披散,含笑地承她埋怨,长身玉立在不远处。
  “你还看!”孟婵音软得系不上衣带,见他靠在旁边,又是一记媚眼瞪去。
  息扶藐迈步朝她走去。
  见他过来,她连忙阻止,“过去过去,别过来。”
  他一来,保准又要被耽搁时辰。
  息扶藐被拒后立在她的面前,微抬着眼皮看她,脸上似露非露着几分委屈之色,听话的没在过去。
  他帮她穿衣她又不让,他看,她也不让。
  孟婵音被他露出的神情看得头皮发麻,但坚持不让他过来。
  匆忙穿上衣裳后,外面的人正好前来请他们去前厅用膳。
  彼时门外的艳阳高照,暖春落在她微昂的粉白脸颊上,春褙子领口的细小绒毛拂过下巴,一脸的天塌了。
  都到用午膳了。
  这下她该怎么解释现在才来,若是被人问起,该说是昨夜太累了,还是早起了,但被耽搁了?
  好像哪个都不合适。
  息扶藐从后面穿戴整齐地出来,牵起她的手,侧首温柔道:“走罢,夫人。”
  孟婵音凝睇他一眼,丧着脸出门。
  红绸缎还没取下,合着春时生出的嫩芽儿,红的绿的分外招眼。
  这一路遇见的下人皆欠身唤‘少夫人’,前不久还唤着婵姑娘,从成婚当日便极快改口了,迄今为止她从未听见有人唤错过。
  她忍不住偏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探进长廊里的绿叶稀碎了炙热的光,滤在他丰神俊美的轮廓上,犹如神祇。
  曾经他是兄长,现在是夫婿。
  一时间很微妙的感受填充在胸口,有什么似在坠坠地燥跳。
  他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侧首低眉看去,对她展颜一笑。
  孟婵音转过头,耳畔红了一片。
  她懊恼地想,现在脸皮越发薄了,他就笑一笑,有何脸红的。
  今儿是新婚第二日,不必向长辈敬茶,所以大厅中没多少人,只是些平辈的兄弟姊妹。
  两人一进来,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原本坐在椅上的人站起来,张口便向两人请安。
  “兄长,嫂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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