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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60节

  她没搞懂怎么回事,只好把十一挪开一点,离他更近一步,刚挨着人,腰际被他揽过,将人摁坐在旁边。
  大庭广众被抱过去,南嘉一惊。
  其他人在其他区域各玩各的,要么和女侍应调情要么喝酒谈天,注意不到。
  可离他们三四米的位置,l型长沙发,坐着江朝岸和沈泊闻,还有一个喂酒的女伴,抬头就能碰面。
  南嘉感觉自己快坐陈祉腿上了,紧挨着人,体温升高,他的手还一直搭腰。
  她想挪走一些,小声,“你别乱摸。”
  他置若罔闻,继续捏了把软腰,“扯平了又怎样。”
  一顿,漫不经心地觑她,“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吗?”
  “那说什么?”
  “你不是说想——”陈祉一滞。
  说想见他,又不是想他。
  一个字,出入大了。
  “对了。”南嘉被提醒到,“我还想过来和你说一句谢谢。”
  她陪小乔在s市演出的这几天,他也有在做事,插手了但并没有干扰她的正常工作,一切行为都在合理之中。
  就算他主要目的是清理腐败,可连陈夫人都被请来了,费了一番周折,她这个受益之人理应道谢。
  陈祉眼睑耷拉着,不太放在心上,“怎么谢,就一句口头谢?”
  “那不然呢?”
  “没诚意。”他说,“后面多加两个字。”
  多两个字是什么。
  南嘉:“谢谢惠顾?”
  陈祉:“你再说?”
  在被他掐腰窝挠痒痒之前,她乖巧咽下话,“我闹着玩的,你想让我加什么。”
  “我是你什么。”
  终于明白是让她喊什么。
  在赛马场的赌约输了,她答应他,只要他想就要叫老公给他听。
  之前耍赖那么多次,这次她就依了,嗓音清脆道谢:“谢谢老公。”
  “后面两个字没听见。”
  就知道他想找茬。
  “我声音不是挺大的吗。”南嘉狐疑,“这你都没听见?”
  陈祉往后闲散一靠,对那边二人意有所指,“我怕他们没听见。”
  “……”
  已经听见的江朝岸和沈泊闻各自递眼色。
  江朝岸:“闻哥,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感情挺好的?”
  沈泊闻:“演的。”
  第36章 芋泥珍珠 两天应该补多少
  真不像是演的。
  江朝岸从南嘉来的时候就有观察,两人小动作很流畅,谈话虽不像情侣肉麻亲昵,但和之前对比,两人见面五分钟不吵架,就是感情好的表现。
  刚才他们一致认为他们婚内不合,不打架都得拜菩萨,再看现在的局面,再来迟几个月娃都生完了。
  陈祉长腿搭着,无形中耀武扬威,居高临下,是蔑视着无知小人的眼神。
  惹得沈泊闻连皱三次眉,最看不惯这样。
  “周嘉礼。”江朝岸跟个隔壁村的二傻似的,笑呵呵,“我怎么感觉你变了,你和祉爷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止对陈祉,对他们的恩怨也少了很多。
  至少不是冷眼看人。
  南嘉:“普通夫妻,怎么了?”
  江朝岸:“你刚刚叫祉爷什么?老公?你俩这么好了?”
  “一个称呼而已。”沈泊闻说,“能说明什么。”
  陈祉懒得据理力争,轻描淡写丢个反击:“听说某个人结婚后别说称呼,似乎连女方的面都见不到,结婚证形同摆设。”
  在座的都是二十出头的公子哥,三十五岁前不乐意结婚,只有三两个被家里威逼利诱联了姻,有的家里蹲了一个正房,外面照旧养情人。
  能让陈祉刻意点出来的人。
  只有沈泊闻。
  原先陈祉和沈泊闻都是不婚主义,没想到陈祉二十五岁英年早婚,而他并非最早的。
  沈家少爷和纪家大小姐才是最早领证履行婚约的,两家都是赫赫有名的上级圈层,联姻的事早些年泄露风声,却鲜少人知晓二人尘埃落定。
  为何不办婚礼,不对外透露,双方原因各占一半。
  沈泊闻不喜欢纪意欢,是早已公开的事实。
  纪大小姐对他死乞白赖,非他不嫁,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两人关系被一张结婚证牵扯,互相干耗,一耗就是三年。
  纪意欢的珠宝产业放在美国,婚后她就离开港岛,和沈泊闻没见过几次面,本就没感情的关系临近冰点。
  平日里,没人敢提纪意欢,一是纪大小姐的名声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谈资的,二是提起她会引起沈泊闻不悦,迫于两家婚约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对她,对提起她的人,他都会冷眼。
  江朝岸不会主动提,如今借陈祉的话头,刚好纾解他八卦那股劲儿,“这纪大小姐好久没回国了,去年元旦说要回港岛看维多利亚的烟花,闻哥给她放了一整场,结果人甩鸽子说有事不来了。”
  沈泊闻并不解释那场烟花是看在纪家的面子,维系两家交情才放的,过多解释是心虚之人的事,他根本不需要。
  “她那天能有什么事呢,纪大小姐以前最喜欢黏着闻哥了。”江朝岸摸下巴,“她在外面不会有人了吧。”
  沈泊闻还是没动静。
  “没有。”作为纪意欢朋友,南嘉不得不澄清一句,“不过我知道,她身边有很多追求者。”
  “追她?她结婚了,怎么还追她?”
  “她漂亮,有钱,身材好,追求者多不正常吗。”南嘉摸索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不戴戒指,很多帅哥以为她单身。”
  提及戒指,沈泊闻瞥着陈祉的手。
  早就注意到了。
  无名指上的钢圈戒指,看起来和易拉罐环没什么两样,便宜,廉价,但他没摘下来过。
  “你之前不是也不戴首饰。”沈泊闻挨了那两的一轮八卦轰炸,冷气反倒往陈祉那边撒,“无名指上戴的是什么。”
  “你眼瞎吗。”陈祉抬手,骨节分明匀称的长指和素戒并不突兀,他眼尾眯着,“婚戒认不出来。”
  “上次过生日老子给你送的几千万百达翡丽表不戴,说碍事。”沈泊闻说,“你他妈现在戴个破素圈。”
  “她送的,我不能戴吗。”陈祉,“怎么,你老婆没给你送过吗。”
  这时候南嘉就不会反驳是赠品。
  看沈泊闻吃瘪,莫名解气,谁让他之前对纪意欢端着架子。
  可惜,沈泊闻并不在乎戒不戒指,冷笑一声,不和他们玩了,从侍应托盘里拿起一杯苏威,往赌桌走去。
  这边设有百家乐桌,轮盘赌桌,blackjack桌,没有代表金额的筹码,朋友间娱乐项,下的注也是彼此让出生意上的项目互利共赢。
  他们这些人也不屑于去赌,在其他地方早就追究过刺激和满足过好胜欲,赌桌的游戏性乏善可陈,何况别人下的那点赌注,于他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跟小孩玩过家家一样。
  所以更多时候,比的是,出老千。
  神不知鬼不觉出老千,使出哪怕8k摄影机镜头放慢也无法捕捉的诡计,才算得上真正的游戏。
  “你把你好兄弟气走了。”南嘉托腮。
  “他玻璃心。”
  南嘉没看懂他们这帮人什么心思,沈泊闻不喜欢纪意欢,又在意别人说他们的关系,可能是好面子?
  她看向陈祉的手,指节修长,骨骼的每一寸弧度均匀分明,冷白的皮肤下,暗有力量感的脉络青筋,这样的手别说戴百达翡丽,一个小素戒也戴出矜贵的档次。
  腕表他时而摘下,素戒和她一样一直戴在手上。
  难怪沈泊闻不满。
  她好奇,“你戒指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吗?你喜欢戴吗?”
  早知道,她挑个好看一点的,这个太素了。
  陈祉:“丑,不喜欢。”
  “……”收回她刚才的想法,“那还给我。”
  “不给。”他说,“没戴过这么丑的,猎奇。”
  “还给我!”
  眼看着她要比沈泊闻还急,小狮子似的扑来。
  主动入怀,陈祉刚好称手,将她捞入怀里,“我手上的,就是我的了,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同理,他怀里的,也是他的。
  南嘉气结,“那你还说丑。”
  “不丑吗?”
  她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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