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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68节

  太专注的饰演者会和妮姬娅一样心如刀割。
  …
  周末,南嘉没在舞团训练,楼上的训练厅是她的个人世界。
  vera给送来《舞姬》的两套演出服,歉意表示没有提前预备,买的成品服饰,过段时间再送特意为她量身定做。
  一套是艳红色异域风情舞裙,另一套是幽灵世界出现的白纱长裙。
  鬼使神差地,南嘉穿上红舞裙,起跳《舞姬》第二幕的蛇舞。
  她知道自己可以做到,拿起花篮那一刻的欣喜,以及,被毒蛇咬后的惊讶和悲伤,她可以演出来的。
  没有老师督促和没有观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跳完一曲后,南嘉才见门口有两个小观众。
  十一和白仔一大一小蹲在那边。
  白仔对地上的丝带很感兴趣,踩着傲然的猫步过来推玩,十一看南嘉过来,兴冲冲过去贴贴,蹭着膝盖撒娇要零食。
  南嘉去二楼客厅的置物架上挑挑拣拣,拆一真空包装的鹿腿骨和牛肉干,一大一小,本来对应着十一和白仔,结果白仔把牛肉干吃了后,又去啃鹿腿骨。
  什么都没吃到的十一哼唧两声,时不时抬爪示意。
  白仔不乐意吃大骨,手贱抢着玩,玩腻了才赏给狗,自个儿优雅地舔舔爪子,跳到南嘉腿上,和她一起看狗磨牙。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狗是猫养的。
  南嘉盘腿而坐,抱着猫看纪意欢在美国凌晨发来的深夜吐槽消息。
  【沈泊闻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给我打电话,你猜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他要向我告白。】
  【我骂他傻逼,挂了后他还给我打来,非要说喜欢我。】
  【脑子被八头驴踢了也不至于这样。】
  南嘉:【他没解释是因为大冒险了吗。】
  纪意欢:【没有,但我猜到了,他这个人经常犯病,以前有一次,上一秒嫌我烦让我滚远点,下一秒他又来亲我。】
  【也是大冒险?】
  【不知道,怀疑他是不是双重人格,要么装要么贱。】
  双重人格忽冷忽热的,沈泊闻大部分都是冷着的,偶尔犯病发疯,她更倾向于他纯粹犯贱。
  南嘉:【陈祉也有点。】
  纪意欢:【我正想说来着,以为你讨厌提他就没提。】
  对陈祉和南嘉联姻这事,纪意欢懒得评判陈祉出于怎样的目的,兄弟能玩到一块儿去说明都有什么大病,她意外的是,南嘉现在提起陈祉如此淡然。
  聊他跟聊闺蜜家常一样。
  南嘉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是她顺手打出来的,潜移默化中,陈祉竟然如云如雾一般,融入她的日常。
  午休时间,南嘉依沙发眯一刻钟,醒来不见白仔,不知在哪调皮,十一老老实实蹲坐旁边,爪子搭她手边,七八岁的狗了,哼起来奶呼呼的。
  “怎么,几分钟不吃又饿了?”南嘉揉揉它的狗头。
  十一抬爪,还是哼唧。
  她看见它的前肢有两道浅淡的血痕,“咦,这是猫抓的吗?”
  十一哪听得懂,就是哼。
  这么大狗打不过一只猫。
  她好笑,叫vera过来,让她准备疗伤的药膏。
  “太太受伤了吗?”vera问,“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是十一。”
  vera正要去找,被南嘉喊住:“不用了,我看到这里有一支。”
  就放在这边的长几上,和茶盘放一块儿,不像是阿姨放的,她们没这么不条理。
  拿起来一看,是人用的药膏。
  “这个药不是给宠物用的。”南嘉翻看说明书,“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十一怎么了?”
  “被猫抓了两个伤口。”
  “奇怪,白仔调皮归调皮,从来没动过真格。”
  “不是它吗,那还能是十一自己挠的?”南嘉狐疑,取过狗爪子细看,是划痕,但上面血迹较深,不像是锋利的猫爪所留。
  看着看着,余光瞥向自己的指甲。
  上面沾着红色血迹。
  南嘉吓得松开爪子,十指张开,难以置信。
  是她抓的?
  怎么可能……
  仔细回想,醒来的时候,十一的爪子离她很近。
  可她为什么要抓它的爪子。
  十一被抓疼后并没有喊叫,默默等她醒来才委屈巴巴哼唧,所以她都不知道是自己抓的。
  南嘉试图理清逻辑,可越往不愿意的地方想,越接近真相。
  …
  天色暗淡,月亮爬上云层。
  陈祉回来时,南嘉正在涂抹身体乳,丝质睡裙半撩起,挤了一泵后往俏生生的小腿抹,微俯过身时,收于长裙里的腰段看得见的纤纤细柔,两只随意地并拢搭在长几上的脚交叠,足尖泛着淡粉,整个人随意慵懒,偏冷色调的房间,因她的存在而变暖,沐浴后的小苍兰,茉莉香弥漫开,像只轻和的风将人往里头推。
  听到动静,她没抬头,“你回来得这么早。”
  “不是你发消息让我早点回来。”他没有防备,解了衣襟最上节纽扣,大步过去,“有事要说?”
  “没有啊。”
  “你最好有事要说。”他揉她的发,蛊着声,“不然我让你有事要做。”
  她眨眼,“没有就不能让你早点回来了吗。”
  陈祉扯开领带,单膝跪在柔软的沙发上,捧过她的下颚,低头要吻,她反应灵敏先避开,但哪避得过,唇际还是被他蹭了下。
  来势汹汹,南嘉不得不制止:“等,等下。”
  她抬起的足心抵着他的心口,阻止进一步,让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陈祉垂眼就看到一小块裹着小花的白布,她很喜欢穿白色也很适合穿,小布颜色越简单上面染着丝线就越显透明,每次看到都令人更膨胀。
  也不知道那句等下到底是欢迎还是拒绝。
  陈祉看似不急不慌,将抵着心窝的足心移开,这一移,就是最基础的标准覆式姿势,只需要再别过那块底布就行了。
  南嘉干脆拿另一只脚踹他走,“洗澡去。”
  “一起。”
  “谁跟你一起,自己洗去。”她不由分说,又踹了一下,没洗澡,亲也不给亲一下。
  她肯定不跟着他一起洗,昂贵的身体乳已经抹完了,要是被他拉着洗完,她肯定是要闹的。
  没多久人出来,黑色碎发上落着淅淅沥沥的水滴,眉角额间也落了些,沿着分明的轮廓继续落,线条和骨感分明的锁骨,到宽厚的肩,没入薄浴袍。
  “你们男人不都是裹浴巾的吗?”她比划,“你为什么穿浴袍。”
  “不行吗。”
  “我随便问问。”
  他冷哼:“你们男人?你看过很多男人这样裹吗?”
  “……没有。”
  她只是想引出一个话题,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自讨苦吃的意思。
  陈祉:“那为什么这样问。”
  “你之前不是这样穿过吗。”由于忐忑,南嘉的语气里掺杂不说心虚,不敢看他。
  她果然不适合做侦察之类的工作,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陈祉:“你很想看?”
  “可以吗?”
  “可以。”他没有拒绝,“但我不知道怎么裹了,要不你拿条浴巾裹给我看看?”
  “我?”
  她大脑宕机。
  什么鬼,让她一个女的用男人的方式从腰际以下裹浴巾。
  他敢说的出口,她都不敢往下想。
  拿了免死金牌,他这次过来的迈步弧度更大,不等她再开口,满身香的跟个夜宵似的人被他摁下去亲,沙发犹如漩涡似的深陷,炙热的吻萦绕封堵她所有的话,一句说不出口,除此之外,还被他揉了两下。
  强装冷静,混乱中,南嘉不忘扯一把他的袖口。
  浴袍袖口宽敞,一扯就能挥开,她抬手弧度不大,陈祉却敏锐地感知到,停顿下来。
  这个间隙,南嘉看到如她心中所想的画面。
  果真是,伤痕累累。
  她感觉浑身血液都冷了,眼眸溢满难以置信,哽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还想继续撩他袖口的时候,陈祉起身避开,高大身影离去,迎面的是刺眼的光。
  “陈祉。”南嘉低呼,目不转睛注视他手腕到胳膊上的抓痕,新的旧的混杂,“你的胳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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