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160节
她小脸欣喜,“看到没有,谁说我赢不了,这不胡了吗。”
另外三人也没戳穿陈祉给她喂了多少牌。
几局下来,姐妹两的牌运比刚才顺利得多,不是碰就是吃,非常容易听牌胡牌。
“陈祉是我的福星吗。”南嘉沾沾自喜,“怎么一来我就突然变厉害了?”
玩这么多把她还没能看出来,陈祉在给她喂牌,步步为营地喂。
不仅要算自己的牌还要算她和别人的,而她一个菜鸟出牌没有章法,得记全牌推算才能准确喂到她嘴边。
赢了后她兴致勃勃数着自己跟前的小筹码。
其中输了一部分给纪意欢。
陈祉给南嘉喂,沈泊闻给纪意欢喂。
当中间出现六个六万的时候,这场千王给自己老婆喂牌的高端老千局终于兜不住场。
两人默契闭口不语。
“奇怪。”南嘉发出菜鸟疑问,“麻将牌不都是只有四个吗,为什么变成六个,多余的两个是从哪里来的?“
纪意欢托腮,“可能麻将自己生的。”
南嘉:“麻将还能自己生麻将?”
刚问出声,就听沈泊闻对陈祉冷嘲热讽:“你老婆好像是个智障。”
牌都给她们喂出bug了,还说是麻将自己生的。
陈祉睨他:“难道你老婆脑子很好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也是。”
侃着侃着忘记老婆们就在眼前。
“我说。”纪意欢没好气瞪他们,“你们两个能不能骂本人。”
骂来骂去,受伤的是她们两个。
“沈泊闻。”纪意欢义正言辞,“听到没有。”
沈泊闻没有动静,但也没有再出口怼。
而另一个,纪意欢不好说,把他交给南嘉:“你也管管你老公,他刚才骂我们。”
南嘉正拨弄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两个小麻将,懵懂无辜地眨眼睛,“嗯……是有点可恶了,我等会收拾他。”
麻将玩得差不多,该散局了。
“时候不早。”陈祉率先起身,唇际勾着懒洋洋弧度,“宝贝,困了吗。”
南嘉是有点昏昏欲睡,打个哈欠,“有一点。”
“那我们回家。”
“嗯……”她没有动,看他过来主动张开双臂,“腿酸,你抱我走。”
“很累吗?”
“不是很累,但就是想要老公抱抱。”她额头埋他胸襟前,刚才在休息室里站着做,腿都麻木了,一点不想动弹。
纤软的身子很轻松捞到怀里,堪比抱小孩,他把她托在臂膀上,“好了,走吧。”
“我们走了。”南嘉抬了个爪子笑眯眯挥舞,“下次见。”
纪意欢目瞪口呆看他们先走。
好闺蜜说的是等会收拾他,然后把自己收拾到男人怀抱里去了?
没出息,雌鹰一般的女人怎么能如此屈服于男人。
纪意欢不甘心倏地站起来。
没注意椅脚倾斜,足踝砰地一声撞上去,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站稳。
沈泊闻目睹过程,只字不语。
他对感情迟滞,哪怕有兄弟的例子,也很难上手去学。
“纪意欢。”沈泊闻开口的声音清冷自持,很官方化,“要帮忙吗。”
“要。”
在他过来的时候,纪意欢补充:“帮我把助理叫过来。”
她带来的的男助理刚才他们打麻将的时候退到另一个区域。
沈泊闻不管纪意欢不代表他是个大度的人,更不可能帮她叫男助理伺候,纪意欢招呼一个姐妹去叫。
等男助理过来,纪意欢招手:“我脚刚才碰到了,你扶我一下。”
男助理应声过去,“好的大小姐。”
沈泊闻:“你扶她试试。”
男助理不敢。
他是纪意欢的人,不是沈泊闻的,没理由听他的话,就连称呼都是大小姐,而不是沈太太。
但谁都知道,沈泊闻从来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儒雅斯文的外表,暴虐于无形中。
“不让扶是吗。”纪意欢冷笑,“那好吧,给你点面子,别扶我了。”
停顿后,她直说:“直接来抱我吧。”
“……”
男助理战战兢兢,犹豫要不要真的去抱她,纪意欢故意和沈泊闻作对,硬是提前站起来,往男助理怀里倒。
双肩前忽然多了一股力,瞬间将她提溜住,拎小狗一样,沈泊闻揽过她双膝,往宽厚的肩侧一扔往门口走去。
“沈泊闻,你他妈干嘛!”
“我没妈。”他淡淡陈述。
“你有病吧。”
“有。”
“放我下去。”两拳打棉花上的纪意欢气急败坏,“臭混蛋。”
“再骂就在这里亲你。”
客人不多,但外面的服务生和被请退的男模齐聚一堂,纪意欢不出声了。
沈泊闻似乎在跟陈祉学习抱女孩的手段。
但课程买一送一,把不要脸的手段也学走了。
-
年后这几天,南嘉和纪意欢都没出去再约,老老实实在家休息。
确切地说,不能算休息,她还要给陈祉还债。
之前由半小时欠下的一笔巨债每天都以十分钟的速度增长,她努力地想尽快还清,然而不尽人意,坐他比练舞要累得多,实在忍不了,当个老赖算了。
反正他也不能把她怎样。
债没怎么还,几天下来,她身子莫名其妙虚得很,提不上劲,请医生来检查,一切正常。
纪意欢知道后,给她推荐一个中医。
姐妹严选她信得过,陈祉对中医不置一词,看人来都来了,先给她看着。
vera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老中医帮忙把脉的时候,担心得不行,“这几天流感严重,会不会是生病了?可做完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
把完脉后,老中医又查看舌苔,瞳孔,面色情况,问及日常的饮食,休息时间和活动内容等等。
vera一一帮忙作答,比南嘉自己还要了解自己,能细节到每顿饭吃了多少卡路里。
“我看这位太太面色略显苍白,气血不足之征,平时睡眠浅易多梦,阴血亏虚湿气沉重,可以适当补养气血,调补肝肾,温通散寒。”
老中医上了年纪,胡子发白,表情颇为严肃。
说的话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vera直接问:“那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这几日是不是睡眠不足,没有按时休息,运动量过多导致体虚?”老中医看向南嘉。
南嘉思忖,“这个吧……”
“怎么可能呢,我们太太每天晚上九点睡觉,早上十点才起,睡眠肯定是够的,还有运动量更不可能过多,她舞团都已经放假了,平时在家里只练舞一个多小时,不应该体虚啊。”
vera振振有词提出自己的质疑。
小太太的饮食起居都由她来照顾,这方面出现问题不都是她这个女管家的责任吗。
“老中医先生,您要不再仔细看看。”vera说,“是不是脉把错了,我敢打赌,小太太肯定不是您说的那样子。”
老中医摸摸胡子,没有再重新把脉,而是看向当事人南嘉,“奇怪,目前是这样诊断的,这位太太您自己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做了很多容易疲劳的事?”
vera十分笃定,“肯定没有的。”
南嘉心虚,脸蛋绯红:“那个,夫妻之事也算吗?”
这话一出,整个厅室安静了。
“当然算。”老中医点头,一点不意外,拿笔在纸上刷刷写着,“这很正常,现在人年轻气盛,很多都容易体虚。”
“哦……”南嘉低头,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她还是被动的,但凭什么虚的只有她。
“给你开个方子。”老中医说,“太太您湿气重,气血还有不足,日后备孕的话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好。”
“这几日尽量多休息,避免夫妻事,保持心情轻松。”
“知,知道了。”
自从南嘉说出实情后,vera再没有据理力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