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595节
这不科学啊!
韭菜们也懵了。
“法克,这还是诱空?”
“诱个几把,赶紧抛!”
60,59,58……
股价快速下滑,一路跌到了52美元的时候,微微上扬了一些。
因为还有人会觉得,联合铜业还会涨,这时候是抄底的好时机。
其实韭菜是搞不清楚局势的。
否则也不会被一波波的收割而不自知。
弗里茨·海因策浑身颤抖:“奥托,资金池还有钱么?”
“没了!”奥托绝望道。
查尔斯·摩尔斯张着嘴,觉得呼吸困难:“怎么会呢?都涨到了62美元,我们手里握着大量的股票,做空者怎么还有机可乘呢?他们怎么敢呢?”
他们对股票的吸入量,也是他们自信的来源,觉得他们绝对能把控价格走向。
弗里茨·海因策咬咬牙:“别慌,还有机会,说不定跌到49美元就会停,毕竟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股票,只要不抛售,就不会引起恐慌。”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赵传薪。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日赵传薪胡言乱语的一番话。
其中有这么一段:操纵一只股价,难度远超市值本身。所以,制冰和运河生意做得好,空头家也未必会听从你的警告。
当时听了,觉得毫无逻辑可言。
可现在,弗里茨·海因策心神猛地一颤。
他不自觉的想到了后面的话:老摩根隔岸观火,那纽约衙门财政将资不抵债。守财奴虽然大度了一把,可实际拿出来的也不过一千万。田纳西煤矿面临倒闭,反垄断卫道士就要打破危局。安德鲁·卡内基看着是个好人,可你让他吃亏也不行……
老摩根他自然知道说的是.摩根,那么守财奴是谁?
纽约最有钱的资本家都有谁?
一个摩根,一个洛克菲勒。
老约翰·洛克菲勒向来以“惜财”而闻名。且搞垄断,吃独食。
可不就是守财奴么?
可洛克菲勒拿出一千万干什么?
弗里茨·海因策咬咬牙,晃晃脑袋,将这些胡思乱想抛之脑后。
他一定是胡说八道的,是这样的。
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涨跌板上。
然而……股价从52美元,涨到了53美元,微微一停顿,血量再次一落千丈,滑翔到了47美元……
杰西·利弗莫尔手心里全是汗:“老板,要不要……收手?”
第436章 抛售潮
别看杰西·利弗莫尔和托马斯·w·劳森刚刚和弗里茨·海因策他们对线的时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但人在局中,只要结果没揭晓前,还是会胆战心惊的。
尤其是,他们通过借贷加杠杆,一个不好会血本无归。
现在,他们一来一回,就算收手,也已经赚足了银子。
杰西·利弗莫尔和托马斯·w·劳森两人都赚翻了。
就算是亚伯拉罕·科恩和丽贝卡·莱维以及赵传薪大徒弟本杰明·戈德伯格的钱,都不只是翻了一番而已。
然而,赵传薪掏出雪茄点上:“让子弹再飞一天。”
两人见他如此镇定,不禁汗颜。
这是天生做大事的料。
当天收盘,联合铜业股价跌到了30美元。
这令交易所所有人大跌眼镜。
过山车一样,怎么上去的,怎么下来,甚至更狠。
杰西·利弗莫尔和托马斯·w·劳森狂喜。
我曹……今天太他妈刺激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到收盘能从63美元跌到30美元。
借贷所增加的操作空间,让他们赚了至少5倍,太他妈刺激了!
这远比杰西·利弗莫尔之前对赌要刺激的多。
在向外走的时候,杰西·利弗莫尔和托马斯·w·劳森的腿都是飘的。
一群跟着他们混的交易员,虽然没有上面俩老板那么疯狂,但多少也跟着喝了一口汤。
各个喜笑颜开,众星捧月的围着两人,极尽吹捧之能事。
“华尔街巨熊果然名不虚传。”
“金融大作手,原来是真才实学!”
要不是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暗中拽着两人,两人都能飘到九霄云外了。
托马斯·w·劳森小声问:“你赚了多少?”
杰西·利弗莫尔伸出五指:“五百万。”
这比他历史上这次做空,多赚了五倍!
托马斯·w·劳森嘴唇哆嗦着:“我赚了三百多万,真的像是做梦。”
“老板截止今天收盘为止,怕是赚了至少一个亿!”
“嘶……”
赵传薪叼着雪茄,手左推一下,右扒拉一下,将交易所的人挤的东倒西歪,在一片骂声中,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后面,杰西·利弗莫尔和托马斯·w·劳森还沾了他的光。
出门后,他们一群人就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弗里茨·海因策一伙。
赵传薪叼着雪茄说:“我们绕开他们,毕竟我这人善良,别人的落寞,就是我的软肋。”
杰西·利弗莫尔他们自无不可。
打脸虽然爽,可落井下石容易在华尔街留下坏名声。
弗里茨·海因策他们今天真的是——很惨!
然而,查尔斯·摩尔斯却看见了他们,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
周围人一看,嚯,有好戏瞧了!
托马斯·w·劳森见了,拉拉赵传薪衣服:“老板,摩尔斯他们过来了。”
赵传薪眯着眼睛一看来者不善。
原本托马斯·w·劳森招揽的一群交易员,还畏惧冰王和铜王的名声。
但是,他们今天可是亲自参与了大战。
亲眼目睹了托马斯·w·劳森和杰西·利弗莫尔是如何将这群高不可攀的各种“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他们也跟着喝汤来着。
所以,他们竟然齐刷刷的站在后面壮声势,各个胸脯挺的老高。
夜幕降临的华尔街,煤气灯将街道渲染的有几分凄迷。
两群西装革履的华尔街精英们对峙,场面十分有趣。
赵传薪将西服脱掉,挽起衬衫袖子:“妈的,做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就得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托马斯·w·劳森:“……”
然而,查尔斯·摩尔斯只是来兴师问罪:“劳森,利弗莫尔,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操纵了股价……”
杰西·利弗莫尔其实不擅长嘴炮。
但是,以笔杆子起家的托马斯·w·劳森,嘴皮子却不让人。
他冷笑道:“冰王先生,还有铜王先生,伱们很可笑。到底是谁在操纵股市?在场这么多人,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满华尔街警告空头不要惹他们?”
空头大有人在,有人喊:“狗娘养的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活该!”
“是他们咎由自取!”
托马斯·w·劳森指了一圈:“听听,先生们,听听吧,这就是群众的声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赵传薪一看,原来手是两扇门,全靠嘴打人。
光喷不练啊。
这和那些没一点心理承受能力的小黑子小喷子有啥区别?稍有不如意,立马弃这弃那,真是浮躁的很,不提也罢。
赵传薪见有人拿着相机和三脚架挤出人群,他们的业务熟练,刹那便将三脚架摆好,准备拍摄。
赵传薪在电光火石间拧腰转头,只留给照相机一个后脑勺。
咔嚓……
查尔斯·摩尔斯大怒:“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拍的?”
这要是他们大获全胜,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他们乐见其成。
关键是,此时形势危如累卵,那还拍个毛?
拍他们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