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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713节

  这都是受过赵传薪恩惠的人,发自内心的信仰之力。
  他不只是一次听说,有人在家给他立生祠。
  当初汗颜,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信仰是什么?
  据说物质的运动是会受人的意志影响而改变。信仰也是一种意志。
  暗物质是什么?
  理论讲,是宇宙中可能存在又不可见的物质。
  暗只是一种状态,而不是善恶。
  赵传薪只是隐隐感受到这些细线,但并不清楚它究竟是什么。
  百川潮海,积云成雨。
  信仰汇聚,归于旧神圣坛,好像生出液体,旧神圣坛底部隐约可见,像是进度条。
  赵传薪师徒开启圣光通道,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信仰之力积累的还不够的原因。
  他拿出一根钉子,用斧背钉在船舱上,将绳子栓好,拿细绳编了三股辫,下面是玉米结编织法,连接处穿了两颗绿松石桶珠做配饰,下面则将旧神圣坛坠上,最终挂在脖子下。
  调好松紧结后,和秘境吊坠一上一下的叠戴,愣是被赵传薪戴出了花样。
  客轮上,李之桃敲响了赵传薪的船舱:“掌门,马上到澳岛了。”
  第525章 不练咏春你切我中路?
  甲板上,赵传薪穿着深灰色的大衣,内衬黑色半高领毛衣,脚上穿着切尔西皮靴。
  他静静地望着澳岛,虽是弹丸之地,却和大陆紧连。
  说是岛,最多算半岛。
  赵传薪平生第一次来,当即觉得无语:“这特么的就不该让葡萄牙人占。”
  要说港岛,至少有一半面积孤悬海上,还能说得过去。
  可澳岛,它是大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却叫葡萄牙人骗去了一块肉。
  根子还在明朝那会儿。
  到了清朝,鸦片战争后,葡萄牙人连地租都不交了,还单方面宣布澳岛是自由港。
  不为别的,谁让大清打输了呢?
  赵传薪想想葡萄牙那屁大点地方,也敢骑在中国脖子上作威作福,就恨的咬牙切齿。
  但现在不是强行夺回的时机,因为他守不住。
  曾有人鼓动他造反,被赵传薪断然拒绝。
  大清没几年好蹦跶了,显不着他,此时犯不着内耗。
  如果他真造反,他要同时面临大清、列强的所有压力,搞不好还会因为理念和孙公武反目,实在是得不偿失。
  而且战火弥漫,中华大地的百姓就遭殃了。
  成功了要面临原历史相同的烂摊子,失败了他拍拍屁股走人即可,谁也留不住他,可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呢?
  不长脑子的人,拍拍屁股就想出了“造反”的主意,却从来不思考下场。
  李之桃问:“掌门,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27年后,日本人要怎么替我背锅。”
  “……”
  李之桃满脑子问号。
  夺回澳岛最好的时机不是现在,也不是下个纪元初,而是日本人开始跳的时候。
  彼时,不但是澳岛,还有港岛,赵传薪一并全都要收回。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事。
  李之桃摩拳擦掌:“掌门,澳岛的卢九,就是靠开场子发家致富的。副掌门设置了兑换筹码的限额,还禁止借贷。可既然场子都开起来了,这不是既当表子又立牌坊吗?不如掌门亲自放开这个口子,我们好赚大钱。”
  赵传薪面色大变,照他脑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妈找死!”
  李之桃见识过保险队的手段,也亲眼目睹过赵传薪的能力,只能说战神之名名不虚传。
  虽然此时他风光了,被赵传薪揍,依旧觉得理所当然,丝毫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他讪笑着住嘴。
  赵传薪回头,看向身后的众多裁决团成员,恶狠狠道:“蜀山这个场子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我们进驻澳岛的跳板,我不会让你们投资打水漂,但谁也不要妄图靠它敛财。谁敢乱伸手,我剁他爪子!”
  赵传薪极少朝自己人发火,可一旦金刚怒目,四魔降服,无不战战兢兢。
  李之桃再也不敢言。
  船靠岸,赵传薪一马当先跳了下去。
  身后全是虎背熊腰的壮汉,穿着统一的工服,胸前绣着“裁决”二字,下面是小字“玄天宗”。
  统一样式工服,可以增加群体意识,可以增加凝聚力。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老油条们对此深恶痛绝,认为抹杀了自己的个性。
  但在此时,全港岛的工人都恨不得穿上玄天宗的制服才好。
  除了制服代表的意义外,衣服本身质量也很好,硬挺,有型,耐磨,款式新潮。
  普通人自然穿不了,就算有人有钱,找裁缝做个相同的款式,但一般人也不敢穿出去,会挨揍。
  外港码头,热闹程度不输港岛。
  息壤往来的人群,看见这样一群特立独行的队伍,纷纷投来好奇而震惊的目光。
  这年头,连大头兵的穿着都未必统一。
  民间组织,那就更不用提了。
  有懂行的,叫出声来:“这是玄天宗,港岛的玄天宗,他们的衣服是这样的!”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伱有所不知,新开的蜀山,就是玄天宗的产业。”
  “那个破地方呀,我去过,还说什么限额,老子输自己的钱,他们管的着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对,知道我太爷爷为何能活那么大岁数么?就是因为少管闲事。”
  “不过这些人看起来真剽悍啊。”
  赵传薪对周围指指点点视若无睹。
  码头上,骝王穿的西装革履,望眼欲穿,看见赵传薪等人快步走来:“掌门。”
  这小子,不愧是港岛“娱乐产业”的龙头,在审美这一块进展飞快,身上的衣服非常合身,肩袖处理的尤其好。
  到了二十一世纪那会,中国最好的裁缝,大概都在港岛了。
  赵传薪点点头:“蜀山怎么样了?”
  骝王脸上露出不忿:“人已经到了,不过被我拦在外面,此时正在叫嚣,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就等掌门到来呢。”
  不等赵传薪开口,李之桃急了:“快,快,我们赶紧去。”
  看来,这货投资的数额不小,搞不好全部身家都压在蜀山里面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朝蜀山赶去。
  路途很近,就在莲花路上。
  这里是最繁华的地带,赌场众多。
  赵传薪看了个稀奇,只见许多的赌坊外墙上挂着红布,左边写着:白璧进来。
  右边写着:青蚨飞入。
  中间写着:大杀三方。
  门外便放着赌桌,围了十几人,上桌开赌的约么七八人。
  大呼小叫,声震瓦砾。
  开盅后,叹息者有之,兴高采烈者有之,看热闹不嫌烂子大的人则鼓噪不休。
  这让赵传薪想起了小时候,有段时间家里开小卖铺,每天也有人聚集在那里打牌,玩的很小,但热闹非凡。每到冬天,每天早上就有人去点卯,比任何事都要积极。
  后来,村里的人去城里,城里的人往南走,关外的人逐层减少,就再没了热闹的气氛。
  等他长大以后,身边亲朋好友打牌就不是曾经的气氛了,那真变成了赌博。
  一桌子月收入不足四千块的选手,就敢玩十元的麻将,50-100的刨幺,看的赵传薪头皮发麻。
  一天下来输赢几千块,家里有矿啊?
  他曾经靠手艺赚钱,月收入十万八万都不敢这么比划。
  如果只是赵传薪儿时记忆中那种怡情式玩法,他其实并不反感。
  逢年过节,在鹿岗镇,他也组织麻将局玩几把过过手瘾。
  可若是赌的很凶,那另当别论,这玩意儿会让人倾家荡产,卖儿鬻女,让人失去人性。
  奸近杀赌近盗。
  李之桃好像很喜欢澳岛,虽然内心着急,发现赵传薪望着那边,还是介绍说:“掌门,那是番摊,拿瓷盅扣住蚕豆或者围棋子,猜几颗或者单双数。”
  赵传薪木着脸点点头。
  像这样的赌坊在这条街上不胜枚举。
  很快,就到了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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