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747节
半夜爬山查探的清军,累的直骂娘。
“五更半夜的,不教人好好睡觉,真是的……”
“我做梦都娶上大屁股婆姨了……”
直到那些举着火把的清军离得近了,起义军手枪兵这边才听的真切。
王隆看了一眼双喜。
双喜说:“俺听声音,人数不多,约么也就二三十人,吃掉他们。”
王隆想起之前被人撞了后背,嘀咕说:“咱们保险队可以,这些家伙,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双喜说:“不管那么多了,尽量用用刺刀,一旦枪响,那就速战速决,打完直接跑。”
等清军靠近,双喜和王隆同时行动,一群手枪兵面如土色的拿着短刀跟着。
王隆跨栏,跳过一棵倒伏的大树,猫着腰靠近清军。
噗嗤……
噗嗤……
瞬间,双喜和王隆各解决了一个清军士兵,瞄向了其余目标。
到了后面的手枪兵小队,他们这段时间虽然和清军交战,但双方都没到短兵相接的地步。
拼刺刀和老远的打热闹仗根本不同,一个个面如土色手脚发软。
有的一刀下去,捅错了位置。
有的干脆捅在腰带上被挡住。
瞬间,喧哗声四起:“敌袭,敌袭……”
双喜无奈至极。
他见附近一个清军士兵已经举起了步枪,朝一个正和清军纠缠的手枪兵瞄准,他箭步上前,手起刀落的同时,还抬起了清军士兵的枪口。
砰……
子弹飘上了天。
枪已经响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王隆从包里掏出一把温彻斯特m1894,这种杠杆步枪,也是约翰·勃朗宁设计的,一直被老美奉为经典,但战场上却极少见。
因为栓式步枪,可以抵肩瞄准的时候拉栓射击,而杠杆步枪需要拨动枪机,则需要重新抵肩瞄准,这便暴露了射击姿势,耽误时间。
赵传薪购置了一批,一直藏在军火库里,很少有人愿意去用。
但王隆却极喜爱这种枪。
他一刀解决了一个清军,拿出了温彻斯特m1894,并不抵肩,左手握护木,右手迅速拨动枪机。
砰!
在不抵肩瞄准,全靠感觉的情况下,足有二十步的距离,一枪命中。
砰,砰,砰……
这种步枪的管状弹仓,里面可以装9发子弹。
王隆边走边射击,竟然枪枪不落空。
双喜用的是马牌撸子,同样只进不退,他距离敌人更近,乱战中对敌人通常要开出至少两枪才换目标。
片刻,双喜解决了眼前最后一人,他抬头看了看,一个手枪兵正朝着空气猛扣扳机,将驳壳枪的弹仓清空。
他喝道:“停火,停火……”
大家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敌人已经团灭……
有心算无心,打埋伏战的情况下,这边手枪兵死了仨,还有四人挂彩,但无大碍。
十七人,如今只剩下了14个。
双喜看了一眼死去的同伴:“捡起清军身上的快枪弹药,赶紧走。”
剩余的手枪兵小队刚刚见识了双喜和王隆的战斗力,又加上刚刚的输死搏斗,正六神无主,于是变得更加顺从。
但肾上腺素激退,手脚软的更厉害。
双喜和王隆在前面带队跑,没多会儿,就把他们落下了二十来米远。
王隆看着山下火光闪耀,听着清军人声鼎沸,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双喜哥,要不拿他们当炮灰……”
不等他说完,双喜断然拒绝:“不行。传薪说得好,要学会打逆风仗,除了咱们保险队,外面的人打仗都是这个德性,你要慢慢习惯。”
心情烦躁,欠一章,晚点补。
第549章 慈禧让我来凿战舰
好在,这些手枪兵不行,清军夜里行军同样困难重重。
双方一直不远不近的僵持到了黎明。
双喜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远处影影绰绰,他们在撤退。
王隆纳闷:“他们为何要撤?”
双喜放下望远镜:“清廷目的是夺回镇南关,再追就跟俺进越境的燕子大山了,他们怕招惹法国得不偿失。”
此时越南是法国人的地盘。
镇南关其实就在边境线,跑了小半夜,东方已见鱼肚白,双喜他们已经处于燕子大山。
因为清军不再追赶,众人放慢了脚步。
忽然,前面草丛哗啦作响,有灰头土脸的数人钻了出来。
此时是人最为困顿的时候,前面开路的王隆打了个盹,被吓了一跳:“谁?”
前面人开口:“别开枪,我们是山民。”
双喜上前交涉,这几人竟是后来加入起义军的当地百姓,跟着黄明堂跑了,但没跑远,他们舍不下家人,中途自动“掉队”了。
双喜皱眉:“你们想回去?”
“是,家里还有老小,不能去越南。”
“可你们想过没有,回去备不住会遭到清军报复?”
“那不能吧,法不责众,帮起义军的又不止是我一人……”此人抱着侥幸心理。
双喜知道劝是劝不得的。
他对手枪兵小队说:“你们继续往前走,去和黄总督汇合。”
一路上,都是双喜拿主意,王隆为急先锋,两人本领高强,所有人都对他们信服,乃至于产生依赖心理。
有人说:“双喜哥,跟我们走吧,去了越南,定然受到孙先生的重用。”
双喜摆摆手:“快走吧,俺们俩跟他们回去看看,就怕清军算后账,这些弟兄和家人便要遭殃了。”
王隆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他妈当爹又当妈。
而清军那里,陈炳昆和曾绍辉有这样一番对话。
陈炳昆说:“反贼中,断后的这支队伍乃精锐之士,人数不会超过二十,却轻易伏杀了咱们三十人的小队,眼见着进了燕子大山,追之无益。”
曾绍辉跺了跺脚:“可恶,贼人中有山地作战高手,一路上竟然还敢三番五次的路边埋伏,连影子都抓不到。”
说的是王隆。
逃跑的时候,王隆单枪匹马在路旁埋伏,动辄霰弹枪招呼,一伤就是一大片清军,打完就跑。
这边去追,王隆在山间形同猿猱般灵活,辗转腾挪间便不见了踪影。
片刻,又出现在前面,端的是艺高人胆大。
林深叶密加上天光暗淡,清军真是防不胜防。
一夜袭扰,令清军疲惫不堪。
曾绍辉说:“没捉到反贼,如何向朝廷交代?”
陈炳昆捋着胡须道:“无妨,反贼中,不少是当地百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曾绍辉跟着冷笑起来。
……
第二天,赵传薪先去看了看受伤的白马。
“唏律律……”
赵传薪揪了揪马耳朵,白马不满的叫唤了一声。
“不错,再有一年半载就好了。”
吹水驹说:“掌门,这种伤,人和马都要落下病根的,依我看,这马废了。”
赵传薪拿着一把梳子,顺着马脖子向后捋,说:“照顾好,它或许无法长途跋涉了,但可以留种,下马驹子。这可是好马。”
葡萄牙马也是名马来着。
将梳子交到吹水驹手里,赵传薪说:“这几天,我或许就要离开澳岛,伱照顾好这马,等伤势稳定了,找个船运到天津卫,送到鹿岗镇去。”
鹿岗镇快成了名马基地了。
说着,赵传薪背起手,施施然离开。
今天,那群鼻涕娃不知跑哪疯去了,九澳山上很静。
赵传薪下山,沿着小路,朝小老头的家里走去。
果然,短短几天的时间,信仰之力汇聚的速度峰值已过,速度变得慢了下来。
世人可不就是这样,有事才烧香,临时抱佛脚,家里供着长生牌,也未必时时刻刻都念着好。
赵传薪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