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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882节

  本杰明·戈德伯格又问:“谁能带我去程府?”
  “我!”
  一群鼻涕娃不约而同开口。
  本杰明·戈德伯格寻了个机灵的带路。
  到了程府,本杰明·戈德伯格去拍开了门。
  门房见一个洋人半大孩子,错愕说:“你是哪位?”
  换成是别的鼻涕娃,门房说不得一笤帚嘎达抽上去了,但洋人他就得掂量掂量,甭管衣服是否脏。
  本杰明·戈德伯格背着手老神在在说:“听闻程老爷有恙在身,俺恰好有一种洋药可对症。”
  门房见他虽然深目高鼻,一开口却大碴子味,心里觉得古怪。
  听了他的话,顿时没好气:“胡闹!”
  在赵传薪耳濡目染下,本杰明·戈德伯格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内向的孩子了。
  他面色忽然变得威严,冷哼一声:“俺是美国人,俺的药可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最新的药物,能治疗程老爷的隐疾,俺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还是先进去禀告再说。”
  门房知道美国,也知道美国有很多大学,朝廷都要派遣儿童好像求取真经般去留洋求学,料来是不凡的。
  只是他还必须确认一下:“你能说洋文吗?”
  可别遇到了骗子。
  美国人不了解华人,华人同样不怎么了解美国人。
  甚至许多华人不知道美国也有穷人,也有骗子,瘪三儿照样下三滥……
  本杰明·戈德伯格想也不想的开口:“that`s how life works sometimes,there are lots of motherfuckers keep me back……”
  门房不懂,但表示:“这个洋人年纪轻轻就能说一口流利洋话,定然有些真本事无疑……”
  转身就往里跑。
  “老爷,你的病有治了……”
  ……
  汉口,日租界领事馆。
  朝吹英二不但赔款割地,被赵传薪造谣,甚至反击的时候,又被赵传薪轻描淡写的化解,甚至让赵传薪一句话吓落了马。
  他阴沉着脸,问手下:“都安排好了吗?”
  手下略带兴奋的说:“安排好了,在保定府路段设伏,炸药可遥控操作,一旦列车经过便引爆。不过,我们为何要将引爆点设在保定府?”
  “因为距离够远,我们不会引火烧身。”朝吹英二冷笑说,他深吸一口气:“这次赵传薪在劫难逃!收拾好东西,我毕竟只是暂代领事,该回国了,呵呵……”
  赵传薪死最好,赵传薪重伤他也能接受。
  但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赵传薪回来报复他,所以引爆点要远一些,给他留下充足的离开时间。
  ……
  赵传薪画到了傍晚,火车才到黄河南岸。
  尼古拉·特斯拉还琢磨着晚饭吃什么,赵传薪忽然收起了画稿等物,起身拎着大衣说:“走,下车。”
  尼古拉·特斯拉错愕:“我们不是去京城吗?”
  “呵呵,那只不过掩人耳目。”
  赵传薪并不担心列车上会有刺客,但是他不得不防备日本人一手。
  旁人不知,赵传薪却记得关外张老板是怎么死的。
  他既然敢大张旗鼓的坐火车,心中自然有数。
  更何况,这铁轨抢修的次数也太多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
  尼古拉·特斯拉疑惑:“掩人耳目?掩谁耳目?”
  赵传薪却并不作答。
  到站时,他的这节车厢的车门根本没开。
  赵传薪走到车尾,将车窗割开,拽着尼古拉·特斯拉甩了出去,等他安然落地后自己才跟着跳出去。
  两人等火车开动,赵传薪才向车站外走去。
  尼古拉·特斯拉惴惴不安道:“你带我去哪里?”
  “跳河。”
  “跳河?”
  待赵传薪扛起他上了缥缈旅者,跳进混浆浆的黄河当中时,尼古拉·特斯拉觉得要么世界疯了,要么他疯了。
  好在冬天的黄河,脾气没那么暴躁。
  缥缈旅者稳稳当当的在水面逆流而上。
  尼古拉·特斯拉感觉自己在做梦。
  “赵,我们踩着的是什么?”瘦小的尼古拉·特斯拉在赵传薪肩上问。
  因为多载一人,赵传薪需要极力的保持平衡:“没什么,别说话,我要加速了。”
  说着,缥缈旅者陡然加速。
  黄河被誉为母亲河,但大多河段并不能通航,船运价值极低。
  赵传薪衣袂飘飘,却因穿着炎魔内衣,丝毫不觉得冷。
  一路畅行无阻,大概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抵达了洛阳府,把尼古拉·特斯拉快冻僵了……
  快熬过去了,争取明天恢复正常时间更新。
  第653章 列车爆炸
  赵传薪久不回鹿岗镇,这里悄然发生了许多改变。
  塞缪尔·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维斯在鹿岗镇住的很惬意。
  晚上,塞缪尔·戈德伯格被刘宝贵邀请喝茶,他说了一件事:“知道吗,今年4月末,伦敦要举办奥林匹克运动会,这是一次盛会,五大洲都有选手参赛,热闹非凡,意义重大。”
  刘宝贵这两年做事最大的动力就是——装逼。
  在“装逼”这条路上,他越走越远。
  为了装逼,他学习了英文,平时总是邀请塞缪尔·戈德伯格这个洋人喝酒喝茶,就是为了锻炼口语。
  刘宝贵挠挠头:“运动会?那是干啥的?”
  “弘扬体育精神,强健体魄。”塞缪尔·戈德伯格说:“通过每个国家的运动员水平,能看出国民生活水准和体质。在奥运会上获得奖牌,将获得举世瞩目的荣耀,还能为国争光。”
  刘宝贵一听什么“举世瞩目的荣耀”,眼睛立刻雪亮雪亮的:“呵呵,那鹿岗镇必须参加。”
  ……
  从京城南下的列车上。
  比利时参赞林阿德和罗马天主教传教士梵·迪克,英国《泰晤士报》驻京总记者莫理循齐聚一桌。
  林阿德满脸慎重的说:“二位,清国的西北地区,匪患严重比关外有过之而无不及。关外毕竟有赵传薪,绺子多少会收敛一些。陕甘等地却不同,甚至兵匪勾结,沆瀣一气。当地俗语——要坐官,当匪酋;要坐轿,去绑票!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们要低调。”
  西北地区曾发生多次叛乱,造反的匪寇摇身一变,就被朝廷招安反过来去平叛。
  所以才有那么一句话。
  梵·迪克和林阿德一样戴着金丝眼镜,但林阿德有长髯,梵·迪克胡须却刮的干干净净,或许这与他的身份有关。
  梵·迪克皱眉:“我是传教士,在这里就好像僧侣和道士,难道匪徒还会为难出家人么?”
  久居中国的莫理循笑了笑:“在清国,最不必担心的就是官员,其次是百姓,我等最该畏惧的就是土匪。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有钱,绑肉票是家常便饭。我的仆人,就被绑过一次,我交了赎金他们才放人。后来赵传薪横空出世,关外才算太平些,但依旧在偏远地区有一些绺子存在。”
  这货收入不菲,无论去哪拍摄都要带着仆从随时侍奉,大包小裹的甚至要用车拉舟载。
  看着戴着瓜皮丝缎小帽,穿着朴素的棉袍马甲的林阿德,梵·迪克恍然:“我要打扮成你这样,或许他们就会把我当成穷人看待,不会劫掠了吧?”
  “正是如此,这还能让你融入当地人的生活,方便传教。”
  其实林阿德还是不懂,他那顶丝缎帽子,普通人也置办不起。
  梵·迪克惊奇道:“看你们都说赵传薪,赵传薪就是那个被称为‘远东屠夫’的男人吧?看来他在清国是个好人?”
  莫理循笑了笑,不予置评,望向了车窗外。
  旁边的一条铁轨上,迎面驶来列车。
  这是京汉铁路北上的列车。
  忽听得一声巨响,这辆列车的最后两节车厢处发生剧烈的爆炸。
  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莫理循等人所在的车厢,受到气浪和砂石的波及,玻璃被打碎。
  梵·迪克的脸颊被石子擦出一道血印,其余人还好并没有受伤。
  车上的人惊呆了。
  ……
  赵传薪带尼古拉·特斯拉当夜在西安住了一夜,第二天穿过三门峡,到渭河而止上岸。
  他们买了两匹马,换陆路由关中穿行河西走廊去往肃州。
  驿道旁,不断出现呈掎角之势的三座墩台及营房组成烽燧,棉袍补丁摞补丁的穷苦行人,到处都是黄土和风沙,环境显得十分荒凉。
  尼古拉·特斯拉嘴唇被冷风吹的干裂,越走越懵逼:“赵,你确信要在这种环境建实验室?”
  赵传薪略显尴尬:“咳咳,那啥,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被人惦记,不会有人来烧你实验室和实验资料,你说是吧?”
  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要建实验室的地方一定比这更加荒凉……
  这还是先坐火车,再走水路。如果直接从陆路走,还要翻越太行山,那才叫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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