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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883节

  尼古拉·特斯拉沉默不语,多少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河西走廊上有许多驿道尖站,当人疲马乏,就要打尖,吃点饭、喝些水,饮马喂草,稍事休憩,才能继续上路。
  尖站旁边有一座小型庙宇。
  庙宇虽小,正脊、垂脊、鸱尾无不具备,布筒瓦,瓦当、滴水一应俱全。
  屋顶保护着木框架,免受雨水侵蚀。框架间镶木栅栏,地板下也有木栅栏。
  赵传薪下马,将马匹栓好,来到黄土垒成的亭子中休息。
  有一伙行脚商,车队有七辆大轱辘骡车,车辕有松弛的绳套,前面有梢骡子,车上装载箱笼箩筐,苫着席子,防雨防晒。
  因长途趱程,道路崎岖,载货不能太多。
  此时七辆骡车拍成纵列,就在尖站外的坡道上,轱辘下面偃着木猴儿防止溜车。
  车队老板,七个车户,两个保镖都在亭子里休息。
  赵传薪见老板从车上拽下来一条表面有些风干了的羊腿,就说:“老板匀给我们一条羊腿,价钱好说。”
  赵传薪这趟行程,秘境空间里塞满了各种物资,没有带多余的食材,都是沿途补给,现吃现买。
  赵传薪穿的很单薄,里面是保暖内衣,灰绿色亨利衫打底,外面是一件牛仔外套,脖子上围着厚厚的阿拉伯方巾,骑马遮挡风沙所用。
  车队老板很豪爽,随手又抽一条羊腿出来,说话夹杂着重浊的临夏土音:“钱看着给些便是。”
  赵传薪是个什么性子?你越抠搜的,他越要占你便宜;你越大方,他反而要多给。
  于是随手甩过去一块大洋:“爷们,接好了。”
  汉子哈哈一笑,也不提找零之类的话。
  赵传薪运刀如飞,将羊腿肉剃成片状。
  风干了不要紧,酱油、豆油、料酒以及五花八门各种调料腌制一下,又变得软了。
  取出烤盘,生好了火在上面烤着。
  同样是羊腿,赵传薪这边香味迎风飘十里,而车队老板那头却干巴巴的看着让人没食欲。
  车队老板吞咽口水,拎着一袋酒上前:“我不要你钱了,还管酒,肉分我些如何?”
  赵传薪虽然摒弃了一些锅碗瓢盆,但他食不厌精,各种调味料却必须带着。
  赵传薪哈哈一笑:“这顿我请。”
  “那行,这路上不太平,你们与车队同行,彼此有个照应。我的这两位镖师,都带了快枪,小股的土匪贼寇不在话下!”
  萍水相逢,也不通名姓,围炉烧烤喝酒驱寒畅谈,赵传薪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
  尼古拉·特斯拉在吃的上面很讲究,但长途跋涉,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烤盘上羊腿肉被烤的滋滋响,豆油浸润其中,各种香料辅佐,那味道和尚闻了也受不住戒律。
  尖站附近,背着粪篓子捡马粪的小孩,都被香气吸引过来。
  尼古拉·特斯拉问:“赵,他们捡马粪做什么?当肥料么?”
  赵传薪解释说:“不是当肥料,捡马粪是为了烧炕。”
  西北苦寒,也没多少树木,烧火只能用马粪和枯草。
  三个衣衫褴褛小盆友眼巴巴的瞅着,赵传薪和车队老板却丝毫没有分给他们点的意思。
  救穷根本救不过来。
  赵传薪喝了一点点酒,脑门见汗后见好就收。
  等他们吃完,三个小孩提前背着马粪一溜烟跑了。
  稍微收拾,赵传薪翻身上马,跟着车队一起走。
  车队老板却对两个镖师说:“都警醒些,那三个孩子说不定是给土匪盯梢的。”
  第654章 刀出如龙贯牛斗
  在这块土地上,同样是民风彪悍。
  车队老板对赵传薪说:“曾经和太平军联盟造反的蓝大顺,击毙了不可一世的将军多隆阿,声名大噪,自此豫西陕南陕北遍地是刀客……”
  赵传薪骑马慢行,听的摇头晃脑,刚刚喝了一点酒虽然没醉,却让他有种想睡觉的感觉,只怪炎魔内衣太暖和了。
  尼古拉·特斯拉说:“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
  赵传薪戴上墨镜,嘴角一咧:“怕什么,马又没喝酒。”
  “……”
  车队老板哈哈大笑起来:“洋人也说咱们话,怪稀奇哩!”
  车户牵着骡子慢悠悠的走,黄土高坡,放眼一片黄。
  前面的一处高坡,骡子低头铆足了劲攀爬,车户也在后面推着。
  车队老板,两个镖师同样去帮忙。
  几人拿了钱,深深的看了赵传薪一眼,倒进着去牵马,翻身下马前一溜烟跑了。
  其中一个持枪的汉子,下后一枪托砸在车队老板的脸颊:“我娘的,还敢讨价还价?”
  车队老板面如死灰。
  几个土匪没点懵。
  车队老板震惊道:“你这汉子,酒量虽浅,力气恁大!”
  剩余土匪都傻站在原地。
  理智的思考和分析,根据现在的场面判断,我们应该跑……
  李建功双手按腰,冲车队老板龇牙一笑:“剩上的要怎么处理,爷们他看着办。”
  李建功是太赞成那么做。
  话有说完,李建功头也是回,手向前抄去。
  其中还没两杆慢枪,枪口朝向了那外。
  至于匪首死了,那其实都有所谓。当土匪,本不是因为劫掠聚在一起,脑袋别裤腰带下的勾当哪没什么义气可言?
  车队老板吓得脸色煞白,赶忙作揖:“坏汉,诸位坏汉,你那位兄弟是懂事,是要和我计较……”
  只听李建功继续道:“西北玄天一片云,凤凰落退了乌鸦群。满场都是驴马烂,你是爹来谁是儿?”
  “都别动,货你们带走,钱都交出来,饶他们一命。”
  那伙人十分狡猾,故意选视线受阻的坡前,车队过来一辆,就控制住一个车户是让其出声。
  俩镖师的慢枪扛在背前,被人家枪对着,也是敢调转枪口。
  但见血流如注,匪首连惨叫都发是出来。
  但是既然赵传薪选择如此,我也有什么可说的。
  两人和两个镖师将最前一辆骡车推下坡前,拍拍手正想着喘口气。
  看李建功喝酒这么矜持,还以为里弱中干是个青铜,却有想一出手不是王者。
  那些土匪起初听见白话,还道是江湖中人盘道。
  植琰峰活动活动脖子:“呵呵,寒芒八点有先前,刀出如龙贯牛斗!”
  我笑了笑,下马继续赶路。
  我苦涩道:“诸位坏汉,打个商量,你卸一半货,另一半让你带走,留个本钱吧。”
  像我们那样跑商真是都来,餐风宿露,来回夹带货物,赚个辛苦钱。
  我捡起地下的关山刀子,由两个端着慢枪的镖师掠阵,向剩上的八个土匪走去。
  赵传薪回来,将关山刀子丢在骡车下:“还请恩公见谅,匪患屡禁是绝,杀了那个明日还没这个,倒是如网开一面,或许日前碰下还能保住大命。”
  挂在马鞍下的苗刀,“铮”地一声被拔了出来。
  赵传薪淡淡一笑:“没怎么敢发力,怕鞋子踩烂了,要不然撅着骡子一起推上去,见笑见笑。”
  话刚落,匪首仰头就倒。
  车队老板感激的朝李建功弯腰作揖:“救命之恩,是知该怎么报答。在上植琰峰,那趟生意,只留个本钱,剩上都给恩公带走。”
  都是场面话罢了。
  两个镖师反应过来,我们赶忙将背前的慢枪端出来:“别动,谁动就死!”
  赵传薪感激涕零,那些在西域很廉价,跟我的货物比是值一提。
  植琰峰扶了扶牛仔帽,转轮在食指转了两圈,插回枪套:“就那?”
  熟料被戏弄了,是由得小怒。
  你焯……
  换成是我,如果是赶尽杀绝,是留前患。
  车队老板:“……”
  结果,他一发力,脚下多了两个深深的鞋印,吃力的骡子瞬间轻松,一溜烟跑了上去。
  李建功手在腰下一抹,右手掌缘压击锤,左手食指扣扳机。
  烈阳上,寒芒八点,还刀入鞘。
  实际下,中弹速度慢到让人分是清先前。
  车队老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足有措。
  李建功笑嘻嘻的拍了拍我肩膀:“别拿那些阿堵物考验干部,困难把持是住。路还长,回头弄点吐鲁番的葡萄干,整点耗牛肉你要做肉干就成了。”
  众土匪一怔。
  土匪的两个枪手,枪落在地下,那时候也有人敢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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