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066节
但世间就没有正八经的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都是思维怠惰的结果,光靠模仿可难以超越模仿对象,靠食古更不行。
赵传薪胡思乱想着,到了莫理循家里。
敲门后,莫理循鬼祟的打开大门,看见低头被礼帽遮住脸孔的赵传薪,侧身让开。
屋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丽贝卡·莱维在,手脚被夹板固定的巴克斯也在,除此外还有个胡子一大把的中医大夫。
“莫理循先生,老朽何时能离开?”
老头警惕的打量赵传薪。
莫理循无奈望向赵传薪。
赵传薪说:“现在就可以走了。”
巴克斯有点急:“等等,我还感觉到疼痛。”
“不死就挺好了,别嘚瑟。”赵传薪淡淡道。
他还以为巴克斯会死,没想到这货命如此之顽强。
巴克斯急忙闭嘴。
赵传薪将丽贝卡·莱维拉到一旁:“我送你去港岛如何?”
“我就是从那里来。”丽贝卡·莱维摇头。
“那你留在京城如何?”
“使馆区限制多,其余地方我身在异乡为异客。”
“送你去鹿岗镇?”
“你回去吗?”
“不回去。”
丽贝卡·莱维立即摇头:“那我也不去。”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究竟要去哪?”
“我……”丽贝卡·莱维看着赵传薪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失落:“我能帮上你的忙,我来之前学习过许多知识。”
昨晚上喝酒被灌多了。晕晕乎乎回家后开始发烧,先冷后热,然后出现了幻肢,十几条腿同时发热,烫的懵逼了,忍着剧痛起来把剩下补完发上。
要不多少补偿点票啥的意思意思就行,都是能发电的爱意。
第784章 叔父,大喜
莫理循家里多书,书架上分门别类,按照他的索引摆放。
四合院南厢房面目全非,木质结构彻底改变,横梁、天顶由水泥浇筑,高度有四米。
整个藏书室面积,差不多150平。
莫理循看赵传薪满脸赞赏,忽然说:“赵先生,你喜欢读书?”
“是,我在家里桌子上刻了个早字,提醒自己要及早读书学习,毕竟学无止境。通过几十年的苦读,终于学富五车,通晓天文地理。”
莫理循:“……”
他很重视自己的图书馆,藏书逐渐竟成了一大嗜好。
他试探着问:“赵先生,若有一日,我想卖掉房子和图书馆,你愿意接手吗?”
“当然。”赵传薪看着这些藏书:“如果想卖随时找我,千万不能卖给日本人,那我会很生气。”
赵传薪只是随口一说。
因为此处有许多古籍珍本,藏书尤其全,流落海外真的可惜。
却不成想,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原历史轨迹上,莫理循要卖不动产,他放出话,谁买房子,他会把图书馆送给国家。
有国人问价,但都没了下文。
莫理循十分失望,本来他想要将藏书留在中国,最后却只能卖给了一个日本人。
莫理循仿佛去了一块心病:“如此甚好。”
因为他觉得精力和金钱上面,愈发的有些无力支撑。
赵传薪看了会儿书,莫理循找人将丽贝卡·莱维的行礼运了过来。
这一晚上,就住在了莫理循家。
第二天早,赵传薪起来练了会平衡术,见丽贝卡·莱维带着围裙,正忙里忙外烧水。
赵传薪刚坐下,她就拿着热毛巾给他敷脸,刮胡子。
这个女人高挑而漂亮,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红晕,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出巨大的耐心,而动作行云流水,轻快舒畅。
莫理循看的眼热。
不但没人照顾他,他还得去给巴克斯端屎端尿。
莫理循说:“赵先生,我需要把他送到医院。”
忙了一头汗的莫理循说。
他是在征求赵传薪的意见。
“送吧,我们待会儿就走。”赵传薪很是无所谓。
巴克斯足够聪明,就不会在已经废了手脚的情况下到处嚷嚷。
京城的电报分内局和外局。
当初,李鸿章力排众议,坚持铺设电报。许多人虽然阻挠的态度没那么坚决,但还是认为只需要铺设到外城,不需要到内城。
因为京城的排污系统,几乎全靠明渠排放,脏乱差全球闻名。
铺设电报埋线,就要进行一个巨大的排污工程改造,最后李鸿章选择用电线杆。
那会儿京城的脏乱差是有目共睹的,许多史料都有记载,但偏偏有很多大聪明觉得只要粪夫还把屎尿当成宝贝,京城就一定不会脏乱差。
赵传薪带着丽贝卡·莱维来到电报外局。
电报局职员牛气哄哄的问:“办什么业务?”
能在此处上班,肚子里首先要有墨水,其次要有关系,最后还要精通这种西洋机器。
赵传薪指着他说:“你出来,我进去发几通电报。”
“……”职员瞪了他一眼:“胡闹,当伱家了怎地?麻利儿上一边歇着!”
有几分后世土著狗眼看人低的意思了。
毕竟也没有让顾客自己进去操作的规矩,赵传薪尚且能按捺住。
可接下来,一洋人上前,职员点头哈腰,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哎呦,立德先生,稀客,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
我擦?
赵传薪斜着眼看那职员:“我先来,先来后到懂吗?”
职员对他换上另一种表情:“去去去,什么身份不道吗?人家立德先生,德国人,你能跟人家比吗?”
赵传薪抽出丽贝卡·莱维挽着他的手臂,静静看着职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呦,吓唬谁呢?天子脚下,谁比谁多吃两碗炸酱面啊?”
“甭吓唬咱,见天儿的咱都接待的什么人,你知道吗你?”
“……”
此人一开口,就收不住。
嘚吧嘚,夹枪带棒,换别人说不定要气死。
赵传薪不说话,等他一直说完:“说够了?”
职员甩了甩辫子,梗着脖子说:“昂,说够了,怎么着吧?”
“说够了上路。”
“你说上路……上什么路?”
赵传薪一把将他从柜台里薅出。
叫立德的洋人大嚷着:“请立刻停止你的粗暴行为,我是德国人,我会上报巡警……”
赵传薪反手一巴掌抽过去。
啪……
立德原地转圈,倒地吐血。
“什么尼玛的德国人还是法国人,我他妈还没走呢,第二天就敢跳出来继续作威作福?”
职员喊:“放开我,我在户部有人,劝你莫要自误……”
“呵呵。”赵传薪伸手,正反交叠,嘴巴子扇的piapia作响。
职员脸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牙龈松动。
然后赵传薪开始往他一边脸猛扇,将他的左眼扇的肿成一条缝。
“我服了,我不敢了,我……”
这人挣扎无果,也不见有人来帮忙,只能大声告饶。
赵传薪拖死狗般扶住他,踩住他的脚踝用力。
嘎巴……
“诶,诶,诶,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