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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089节

  列车上的乘客,显然有些发毛。
  一路上,时不时地就能听见枪声和惨叫。
  夜里黑乎乎的,他们看不远,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火车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开着。
  从满-洲里到海拉尔站中间位置,赵传薪饿了,便下车,取出腌制的牛肉,放在烤盘里加热。
  没有火光,仅有油脂裹着牛肉滋滋作响的声音,和喷香的肉香传出去好远。
  翻转两次,肉片熟了。
  赵传薪拿小碗蘸料蘸着吃。
  只吃了个半饱,就草草将烤盘和盆洗刷干净,收起来追列车。
  这一路,跟到了海拉尔站,赵传薪算是将这条线杀穿。
  在海拉尔沙俄驻军处,顺走了一百多杆莫辛纳甘,骑兵刀300把,弹药两万发左右。
  在他们海拉尔军需仓库里,还找到火柴、煤油、饼干、罐头、炒面、被褥、蜡烛、崭新的军靴、像个小水桶一样的军用饭盒等等……
  恶魔的预见后面,赵传薪双眼闪闪发光。
  我焯……毛子可太给力了!
  他急需这些物资,有钱都没地方买,虽然不多。
  得亏着赵传薪的秘境空间经历一次扩展,否则还拿不了这许多东西。
  搬空仓库,赵传薪往回返时,海拉尔站的沙俄驻兵炸锅。
  他们闹闹哄哄的集结。
  军需官正要准备军需物资,以便于让他们发兵,可打开仓库那一刻懵逼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军需库不知如何是好。
  歇斯底里的“敌袭”叫声,在海拉尔上空盘旋。
  呼伦兵备道,还没睡的宋小濂听见了沙俄驻兵军营那边的动静,吓的一个激灵:“来人,来人,快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不多时,属下回转:“回大人,沙俄铁路沿线遭遇袭击,海拉尔站的军需库被盗……”
  宋小濂呆若木鸡。
  果然是灾星,走哪,哪有事情发生。
  但他目前只能听天由命。
  ……
  以为赵传薪这就回去睡觉了?
  并没有。
  他在海拉尔站和cbehq之间地带铁路沿线,在海拉尔河畔的沼泽地带设好了马克沁。
  为何许多人,想不通赵传薪是如何战斗的呢?
  拿二十一世纪战争举例,某个战斗场景中,蓝方通过无人机侦查,绕到两个红方战斗人员背后。这种偷袭,按照普通百姓设想,在背后持枪一顿突突,红方就歇菜了。事实却是,蓝方小心翼翼,先瞄准,突然开枪,射击红方一人致使其失去战斗力,然后立刻隐蔽。再通过红方另一人救助同伴时,再射杀第二人。
  为何会这样?
  因为蓝方会担心一击不中,对方反应迅速转身回击,或许偷袭的场面就变成了以一敌二正面硬刚,因为谁也不知道对面两人战斗素养怎样。
  战场瞬息万变,就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没人敢拿唯一的性命来赌,这才叫战争,残酷而小心,狡诈而冷血。
  放在后世,给再多的钱,战斗人员或许都不会像鹿岗镇保险队队员那么拼命。
  这是时代赋予的力量和特色,加上金钱的作用,两个buff叠加才行。
  更何况,此时士兵战斗素养远远不及后世。
  所以,没人能想明白赵传薪是如何以一敌百甚至更多的。
  就拿此时来讲。
  赵传薪等了半小时,约么有五六十骑兵小心翼翼前来。
  赵传薪挪动马克沁枪口,瞄了瞄,却没开枪。
  果然,五六十骑过去后,没多大一会儿,有十余骑回转,然后将近千人的步兵沿着铁路赶到。
  那些骑兵不过是前哨。
  赵传薪其实有些困了,他强忍着困意,发动旧神坩埚烙印,把嘴里叼着的雪茄,此刻才点上。
  扣动了扳机。
  塔塔塔塔……
  人仰马翻。
  雪茄狠吸了两口,赵传薪就吐了出去,随手将头盔扣脑袋上。
  他身下全是水,他此前一直趴在冷水中等待。
  雪茄沾着水就灭了。
  马克沁却响彻夜空不停。
  夜不够宽容,人嘶马鸣枪响,简直能撕裂方圆数十里夜幕。
  上千人部队,在草原上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抵死反击,赵传薪也扛不住。
  弹链给面子,没卡壳。
  刚打完,赵传薪收起被旧神坩埚烙印吸了热的马克沁,一骨碌躲进了水中。
  水花翻涌,多亏有头盔,不然那些枯萎的水草能将他的脸剌出无数细碎伤口。
  水下是智能陀螺仪的绝对主场,两个呼吸间,赵传薪至少游出去三五十米远。
  他露头,蒸发头盔水分,看着原来所在之处子弹横飞,水花四溅,有一处干枯的草叶子都起了个小火星,旋即覆灭。
  赵传薪动作很慢,缓缓上了后岸,匍匐前进。
  到了没水之处,就闹腾不出水声,他蒸发身上全部水分,尤其是靴子里的。
  否则走路会有噗嗤噗嗤的踩水声。
  此时,沙俄指挥官大嚷大叫,一群人分散成扇形,朝沼泽兜了过来。
  这里有积沙,赵传薪取出泥抹子手套,好像抹水泥那样轻柔一划。
  在天上飞那段时间,赵传薪算是将泥抹子手套给玩明白了。
  他随手一抹,一堵拱形的石墙立起。
  他不断拔高。加厚,加厚再加厚,一体成型后,再拿精灵刻刀开了个窗口,将马克沁枪口伸了出去。
  刚刚的战斗,他已经确信沙俄那边没带炮。
  没带炮,他赵传薪便无所畏惧。
  这群人发现原来地方无人,只在地上找到了密密麻麻的弹壳,和一支没吸完的雪茄,竟然不知死活的过河,想要追击袭击者。
  赵传薪咧嘴:“美美与共,世界大同。”
  塔塔塔塔……
  刚续好的弹链,开始冲着火舌。
  他这次是站着开枪的,姿势舒展,丝毫不累。
  沙俄那边其实很缺机枪。
  即便在1915年,图拉兵工厂每个月火力全开也仅仅能产350挺机枪,此时更差。
  加上今晚上是突发事件,带炮和重机枪都会严重影响行军速度。
  赵传薪造的岩石墙外噼里啪啦层层剥落,但无大碍。
  对面沙俄士兵没有掩体,在马克沁淫威下瑟瑟发抖。
  这次,他们才坚持不到两分钟,指挥官便嚷着后撤。
  扛不住知道吗?
  当初和日本人打仗,这样豕突冲锋陷阵的是日本人,撂了数万尸体才算完。
  哪怕敌人人不多,可涉河而过,半渡击之,他们也受不了。
  赵传薪见他们撤,便将马克沁收起。
  刚想要动作,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
  马蹄声很轻,因为刚刚开枪,枪声掩盖,加上走在沙地上令人难以察觉。
  他豁然转身,夜视功能让他清楚的看见沙俄的骑兵的不知从何处渡河绕后。
  还以为赵传薪没发现呢。
  海拉尔河河道的旁蚀力很强,迂回曲折,两岸有许多次生林和原始森林。
  只是赵传薪所在之处没几棵树,倒是有处河谷。
  他踩着缥缈旅者,顺坡而上,冲天而起,披风兜着风滑翔。
  缥缈旅者带着轻微的尾焰,在夜里的半空还挺显眼。
  有个骑兵冷不丁抬头:“看,那是什么?”
  话刚落,那点光芒就到了近前。
  赵传薪手起刀落!
  嗤!
  “啊……”
  惨叫声响起。
  赵传薪穿着集火甲,有光就会变得亮闪闪,但这些骑兵为了偷袭,并没有点灯。
  赵传薪起跳,一脚踢在一个骑兵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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