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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097节

  事出紧急,他来不及训练这些乌合之众了。
  保险队要是这样,日本人才不会怕。
  待都取了枪,赵传薪为首带队,轰然上马。
  除了守家的士兵,除了杨桑达喜和张寿增,其余人包括丽贝卡·莱维和姚冰在内统统上路。
  赵传薪的是一匹高大的顿河马。
  他熟悉顿河马的秉性,因为圣灵之心的缘故,这马也十分配合。
  姚冰起初还兴奋的口中“架”个不停,没多久便累了。
  骑马其实是个苦差事。
  甘珠尔庙在新巴-尔虎左翼地界。
  跑了大半天,众人便已赶到。
  脚踏实地后,丽贝卡·莱维走路都有点飘。
  赵传薪左手抱着姚冰,右手去扶她:“没事吧?”
  “没事。”丽贝卡·莱维咬牙坚持。
  她可是今天的主角。
  甘珠尔庙外的草地上,一望无际,密密麻麻,全是蒙古包。
  数不清的牛羊和骆驼,以及骆驼车在此。
  人群熙攘。
  不少人手里持着念珠,顺便顶礼膜拜,吟唱经文。
  还有带有手艺的,拿着小瓷碟装着颜料,帮忙给甘珠尔庙内老旧的木壁画进行修缮填色。
  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兵丁前来,人群开始骚动。
  有五翼的百姓,认出了自己的族人,见族人如此威风,不由得老远的打招呼。
  不多时,几个汉人笔帖式和佐领前来问询情况。
  赵传薪叼着烟上前,将自己印信丢了过去:“我是胪滨府知府赵传薪,此地由我的人接管,你们从旁协助。”
  佐领不可置信,不客气道:“什么时候,税收由胪滨府管理了?”
  赵传薪扬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
  佐领被扇了个趔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传薪。
  赵传薪夹着烟指着他说:“从现在开始。”
  五个总管面面相觑。
  我焯,好霸道!
  佐领咬牙切齿:“你且等着,我这就上报宋大人去。”
  撂下狠话,翻身上马,一溜烟跑了。
  赵传薪不屑一顾。
  他扭了扭脖子,一甩披风,面前出现一根圆木。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
  掏出精灵刻刀,刷刷刷五刀下去。
  赵传薪在圆木下方横着来了一刀。
  刷……
  圆木四分五裂,恰好裂出了四块厚薄一致,宽宽的板子。
  板子横截面十分光洁整齐,可见精灵刻刀的锋利度。
  赵传薪将板子边缘裁切整齐,嘴里叼着钉子,拿出铁锤叫人扶着,铛铛铛一顿敲,瞬间做出个又宽又长的桌面。
  赵传薪将锤子随手抛给车和札:“叫人钉桌腿,摆好桌子,准备开始交易。”
  众人看的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办到的?
  简直匪夷所思。
  怪不得赵传薪什么都不拿,却成竹在胸。
  原来真的是只带着人就行。
  人多好办事,大家一起动手,不但将桌子支起来,还钉了几个小木板凳。
  赵传薪取出笔墨纸砚,印泥。
  现场给丽贝卡·莱维雕刻了会计所的铜印。
  又叫来笔帖式杨桑阿,问他:“之前税是怎么收的?按牲口头数,还是按斤数?”
  杨桑阿毕恭毕敬:“回知府,既不按头,也不按斤,俺银两算。牲畜交易税,每两银子税3分;毛皮税,每两银子税3分6厘……”
  赵传薪一听,有点意思。
  这种收税方式很合理啊。
  不管你们交易多少头多少斤多少张皮子,就只按总交易额来算,十分精确。
  他想了想又问:“火耗怎么算?”
  毕竟交易不光是银元和银锭,也是有碎银的。
  “按惯例,火耗归功。”杨桑阿说。
  雍正还是有两下子的。
  一手火耗归公,算是为百姓干了件好事。
  旁边的丽贝卡·莱维也是硬着头皮听。
  她没干过这事。
  赵传薪也没干过。
  但是总有干过的,比如眼前的笔帖式杨桑阿。
  赵传薪仔细的问,杨桑阿丝毫不敢怠慢的作答。
  而丽贝卡·莱维则认真的听和记,拿着自来水笔刷刷刷的用英文记录,因为比起汉文她更擅长英文。
  在场除了牲畜和毛皮交易,还有百姓的米油盐姜醋茶烟酒等日用货物。
  除了牲畜和毛皮外,都是小宗交易,交易额稍大的交税,小的则不交,没有固定的规矩。
  搞清楚这些后,赵传薪告诉五个总管:“派人去百姓间奔走昭告,现在开始交易,交易的人都过来登记交税。”
  虽然是草台班子,但人多好办事。
  众人骑马在众多蒙古包间奔走。
  此次庙会,因为一再拖延,总人数达到了历史新高。
  车和札精于算计,大略看了看,对赵传薪说:“知府,此次庙会集市,人数怕是高达一万五千人次。”
  他因为之前给别人打眼色,觉得触怒了赵传薪,这会儿急于表现,是以出口提醒。
  赵传薪吃了一惊:“这么多人?”
  车和札点头:“因此前有人闹事,偷盗抢劫,兵备道下令延迟交易,先剿匪安抚民众再交易,是以耽搁,却反而将各旗的百姓集齐。”
  刚说到这里,之前穿入人群中的姚佳匆匆而回。
  他低声在赵传薪耳边说:“我找的那些人,已经交代好了,他们不会再闹事,但其余人不敢保证。”
  赵传薪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这是两人的秘密。
  姚佳的话并非无的放矢,闹事的,可不光是他找的人,还有别的人。
  只见有几个膀大腰圆的俄商,喝的面红耳赤,推搡着几个从外地来的牧民,口中不停地喝骂。
  等有士兵去管,那几个俄商不但不怕,还要将士兵拽下马来。
  士兵愤怒,但却不敢动手。
  长久以来,沙俄在边境线上作威作福,欺压成性,没人肯为草原牧民出头,他们都被欺负习惯了。
  姚佳小声苦笑对赵传薪说:“其实,有时候我只是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据说每年都有人来闹事,尤其是沙俄行商。”
  赵传薪将姚冰递给丽贝卡·莱维,带着五翼总管上前。
  那边几个俄商还在辱骂着牧民和士兵。
  “你们这群肮脏的猪猡,胆小懦弱的蠢货,迟迟不肯开市,叫我们好等,今天必须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汉……”
  士兵使劲挣扎,但只在马上挣扎,却不敢还手。
  连胯下的马匹都有些被拽的暴躁起来。
  这个俄商正咒骂着,忽然整个人后仰。
  他被一股大力拉扯,不由自主的仰倒在地。
  然后他看见了赵传薪。
  赵传薪抬腿,猛跺!
  咔嚓。
  咔嚓。
  咔嚓!
  俄商只惨叫出了第一声,第二脚下去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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