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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126节

  这枪在可靠操作人机工效和方便操作人机工效、枪械美学上,赵传薪敢说它是此时当世最好,没有之一。
  就简简单单的拿在手上,仿佛就给人一种吃了镇定剂的感觉,很踏实。
  他拿着复进簧说:“这就是复进簧,你摸摸看。”
  姚冰拉了拉,又按了按,觉得很好玩。
  赵传薪说:“这东西,时间久了弹性会减弱,尤其像你这么玩,这就叫复进簧寿命!”
  他将桌子上的各种型号手枪,都给姚冰拆解了细看。
  所有枪,姚冰都上手了。
  这可是极为难得的体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明天跟那群孩子显摆。
  “师父,能给俺一把枪么?”
  赵传薪取出一根木头,起身拿着精灵刻刀,几乎是一遍撸过去,一把小号的木头莫辛纳甘步枪成型。
  “给你这个玩。”
  木头的,姚冰也爱不释手,学着士兵的样子端着枪,刚想要对准人,忽然想起了赵传薪的话,赶忙调转枪口对着窗户。
  赵传薪满意笑着给他纠正姿势。
  玩了会儿,赵传薪将木枪夺过来放在桌子上:“既然你已经知道什么是枪,是不是该学会‘枪’字要怎么写?”
  姚冰点头:“嗯,要得!”
  赵传薪给他铅笔,自己则拿着自来水笔写了个“枪”。
  那边丽贝卡·莱维也拿着铅笔,写了个“gun”,并且教姚冰怎么发音。
  看见这个词,赵传薪莫名想起了一句话:“guns,lot's of guns!”
  现在是中英双语,等不久后姚冰上学还会接触蒙语和俄语,有条件等他长大一些,还要学习日语。
  此时的日语比后世更容易学,据说梁启超在去日本的船上,就学会了日语。
  一方面梁启超的确是个天才,另一方面此时的日语没那么多片假名比较容易学。
  小鬼子的语言文字,平假名源自汉字的草书,而片假名则源自汉字的楷书,后来片假名更多的用来日语中外来词,已经不光是汉字了。
  有了玩具,姚冰学的就快,干巴巴的教学的就慢。
  大漂亮在后世激娃也是很普遍,学习轻松的通常是普通人家,纽约中产激娃甚至比海-淀还要狠,铜墙铁壁式激娃。
  很多娃给激废了。
  据说高中生压力大过了99%的更大行业从业者,于是激垮了,暴力犯罪、搞点药、迷恋追星和综艺节目、沉迷游戏者概率极高。
  赵传薪并不想那么激娃,寓教于乐就完了,玩的开心,学的乐呵,只因家有那条件。
  学习印象不深刻?
  呵呵。
  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赵传薪什么干不出来?
  赵传薪把“枪”和“gun”刻在了木枪枪身上,让姚冰随时能看见。
  临走前,赵传薪摸了摸姚冰脑袋说:“若是有一天,你的敌人漫山遍野,别怕,提枪干就完了;若是敌人拿你亲近的人要挟你,不要管,继续干翻他们!”
  因为他师父就是个水晶爆了依然要拿五杀的头铁狂徒!
  ……
  喀喇-沁右旗,建平县内山根的一户农家小院。
  “爹,这风老大了,咋不回屋呢?”大儿子姚星远问老姚头。
  老姚头吧嗒着烟袋锅子,愁眉苦脸。没好气道:“你回去睡,别管俺。”
  姚星远叹口气,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他忽然道:“爹,俺听蒙务局那边发告示,说北边的海拉尔那旮沓招垦,不押荒银,税只收田赋,不交别的租子,没有官员盘剥。老二和老幺他们大了,不若把这边的地给他们种,俺带着你和俺娘去北边,咱辛苦一年开荒,分的地比这头还多,咱老姚家开枝散叶……”
  “海拉尔?”老姚头磕了磕烟袋灰:“咋好像听过?”
  姚星远挠挠后脑勺,辫子扎紧了有些刺挠:“俺也觉得耳熟哩。”
  老姚头忽然使劲一敲烟袋锅子。
  姚星远哆嗦一下:“爹,你咋一惊一乍的?吓死俺了。”
  老姚头却直拍大腿,连拍了四五下:“哎呀哎呀,俺大孙子不就在海拉尔吗?”
  前阵子,赵传薪给他们写了一封信邮过来了。
  信里有字有画。
  内容大概是告诉他们,姚冰吃好喝好睡好,不哭闹,天天玩的很开心,没人嘲笑他的耳朵。
  然后画了三幅画,一副是姚冰坐在书桌前习字的画面,以俯瞰视角,只能看见他四分之一张脸和后脑勺,以及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中英文都有。
  第二幅是姚冰推铁环和一群孩子疯跑的画面。
  第三幅是姚冰在学堂的台上抽冰嘎画面。
  环境、建筑、主角配角,服饰,表情……刻画还原了所有细节。
  赵传薪的目的是让老姚头一家子放心,可却勾起了老头对大孙子强烈的思念,茶不思饭不想。
  原本老姚头对大儿子的一番话不怎么感兴趣,此时眼中放光:“海拉尔?分地?只收田赋?好啊,真好。”
  清朝的税赋,原本不高,英国人来了都要挑大拇指。
  日本对农民的盘剥是清朝百姓的好几倍。
  但有两点:一来近年赔款太多;二来清廷对国家财富聚集能力太弱。
  清廷让收一分,地方贪官污吏收两分,层层盘剥加到三四分。
  譬如“房捐”、“米捐”等等……在klqq境内也是有许多名堂的。
  清朝百姓,动辄民变,稍微加点担子必然闹腾。
  于是出现了个怪现象,明明日本高税收却能维持社会相对稳定;清廷低税收,却总是民变。
  1866年到1875十年的数据,清廷记录在案的民变次数是909次,日本同时期民变次数是192次。
  胪滨府辖制的海拉尔地区,对百姓盘剥相对较小,但自从赵传薪上任,明明减负,却能比以往同样时间段内收更多的税,这就是加强了财富聚集能力。
  因为他太强势,目前还没人敢有小动作,以后说不准。
  姚星远听了他爹的话,露出笑脸:“当地的旗人不种地,听说能有几十万垧地,每个人分十多垧,咱一家子分个几十垧,种不过来嘞!”
  老姚头重重点头:“种的过来,一定种的过来,咱们啥时候去?”
  这下轮到姚星远懵逼:“这,这,路途遥远,眼瞅着天寒地冻的,要不等到明年开春?”
  “等开春,那还能分到地吗?”老姚头瞪着眼睛看着大儿子:“赵先生不是留了不少钱吗,你坐火车……对,坐火车去,先去探探底。”
  姚星远又挠挠后脑勺:“坐火车?俺没坐过,再者那等洋玩意儿,咱坐不起啊。”
  “哼,坐一趟,俺不信能花上一百大洋,就算一百大洋,来回二百俺能出的起!”老姚头财大气粗的说。
  其实也心疼的很。
  但一想到能看见大孙子,花多少他也乐意。
  “行,那明儿个俺去打听打听要多少钱。”
  ……
  姚佳和张寿增正在围炉夜话。
  炉子上的水壶烧开,姚佳泡了一壶茶,给张寿增斟了一杯:“鹤岩,还要多谢你帮忙牵线搭桥联系蒙务局。”
  张寿增对胪滨府其实是不可或缺的。
  赵传薪要做事,光靠自己,只是在海拉尔一亩三分地好使,到了外面还须得用清廷的机构。
  这个桥梁就是张寿增。
  清廷蒙务局到处替胪滨府招垦,就是张寿增的功劳。
  张寿增抿了一口茶,没多喝,怕影响睡眠:“谢倒是不必,大家同为胪滨府做事,同舟共济罢了。”
  姚佳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喏,毛子货,给你尝尝。”
  “额……我不抽烟。”
  姚佳顺势将烟拿了回去:“那真可惜,还是我留着吧。”
  “……”张寿增气呼呼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抽,就不能送点别的吗?”
  姚佳嘿嘿一笑,又从兜里掏出一支自来水笔:“舶来品,贵的很,送你了。”
  张寿增一看,这比一包烟值钱多了,赶忙拒绝:“不可。”
  “咱哥俩谁跟谁,客气啥?”
  “别介,无功不受禄。”
  “放心吧,你会有功的。”
  张寿增闻言警惕起来:“什么意思?你又想做什么?”
  “呵呵,瞧你那样,真是的。”姚佳嘻嘻哈哈烤着手说:“这不,我为咱们胪滨府的士兵,又争取到了一批礼服,是鹿岗镇的服装厂赞助的,不要钱。”
  “……”张寿增眯着眼:“那与你送我自来水笔有何关系?”
  “呵呵,别那么紧张。这不,知府让你去和毛子交涉,今后要管理火车的进出口货物关税么?俄人肯定抓狂。近些年,海关已经被列强把持,视为清廷还债的重要抵押,间接控制了财政收入。咱们地处关要,把持陆关命脉,毛子必然不允。可咱们知府是个煞星,无论如何,我猜肯定会爆发一场小规模战争。知府若是败了也就作罢,可若是胜了,呵呵,那你这交涉局就要崛起了,我在鹿岗镇有点生意,到时候按规矩交税一分不少,但你照顾着别让俄人卡住货物。”
  怎么说呢,张寿增还真没想过会爆发战争。
  因为清廷向列强索要主权,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一个要,一个不给,或者慢慢还权。
  别说战争了,清廷的要员和列强说话都得低声下气。
  可张寿增忘了,赵传薪才不是低三下四的人。
  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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