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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175节

  吴萨缔:“……”
  儒达诺夫:“……”
  廓索维慈说:“稍安勿躁,其它条件我们答应了,唯独一点,赔款降至5万两银子。”
  此言一出,清廷代表皆惊。
  什么?
  我焯……沙皇真的同意割地+赔款?
  赵传薪靠个人,竟然做到了整个国家都没做到的事情。
  爱新觉罗·奕劻呆坐在椅子上,心里翻江倒海。
  徐世昌侧目,频频打量赵传薪。
  宋小濂和黄仕福嘴巴张老大,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就很诡异。
  分明是一次重大的外交胜利,可清廷方却没有一人露出欢喜。
  仅有吴禄贞,在后面使劲的憋着,憋着,憋的脸通红才将叫好的话咽下去。
  记者席上哗然。
  “赵传薪一人胜了沙俄整个国家!”
  第834章 一口大粘痰
  此时的记者也有标题党。
  怎么夸张怎么说。
  张寿增呼吸急促。
  之前他就明白,沙俄这次会妥协,就看妥协多少罢了。
  却没想到除了赔款外,其余全部同意。
  见证,参与,重塑历史,是的,他有种重塑历史的神奇感觉。
  仿佛历史本不该如此,所发生的改变中也有他的功劳。
  这种感觉很玄妙,他没法对旁人讲,只能自己体味。
  会场炸锅了,充斥了嗡嗡的议论声。
  赵传薪左手夹着雪茄,右手转动桌面的玻璃瓶子,超高通透度的熔融石英玻璃能让他清晰看见里面水纹晃动。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玻璃瓶,仿佛水的漩涡有特殊引力能摄人心魄。
  嗡嗡的议论声持续好久好久。
  从嘈杂活跃,气氛又重新变得凝重。
  全场几十双眼睛全部望向了赵传薪。
  赵传薪抬了抬手指,一股水线从瓶中提出,溅落在桌子上的水渍竟然汇聚成一行字: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这些年,他虽然不苟,但也在默默蓄力。
  许多人说他胡闹,是觉得他做那些事改变不了根本。
  直到他的实力强大到可以左右一场真正战争的胜负,那他就这样做了。
  赵传薪面上无喜无悲,他所有的兴奋都压在了心底。
  所有人看着桌子上的水字,觉得神奇。
  廓索维慈更加确定,赵传薪绝对有鬼神莫测之能,远非他们国家朝堂上那个邋里邋遢的神棍可比。
  赵传薪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水字霎时间蒸发成水汽。
  赵传薪抽了一口雪茄,强大的肺活量将水汽也同时吹散。
  廓索维慈打了个激灵。
  爱新觉罗·奕劻胡子抖了抖。
  徐世昌也吓一跳。
  记者席战战兢兢。
  还以为赵传薪又想杀人了。
  却听赵传薪说:“得加钱!”
  众人:“……”
  糟糕的东西你真是很糟糕,下次不要这样一惊一乍了。
  吴禄贞忍不住咧嘴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廓索维慈如释重负,却苦笑说:“近年来建铁路和军事改革,靡费无数,已经拿不出太多钱了。”
  “滚,麻辣个币的。”赵传薪破口大骂:“尼古拉二世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点也不止五十万两银子。咱们都别墨迹,我给你们打个九折,四十五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众人绝倒。
  菜市场讨价还价呢?
  廓索维慈满脸苦相:“赵先生,实不相瞒,陛下他没钱。这样吧,我们追加到十万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赵传薪起身,将玻璃瓶子摔在地上,怦然作响,玻璃碴溅落的到处都是。
  这次所有人都打了個激灵。
  碎裂声在会场内回响。
  赵传薪咆哮:“打个八折,四十万两银子,再跟我讲价别怪赵某翻脸!”
  廓索维慈捂着胸口满脸痛苦:“赵先生,我想如果皇帝陛下知道这个数目,不会让我活着回去。这样吧,我将数目提到一个我们都能接受的地步,二十万两银子,真的不能再多了。”
  爱新觉罗·奕劻恨不得拽住赵传薪,替他同意下来,立即签署条约。
  他敢肯定,这消息传出去后全国人都要弹冠相庆。
  可赵传薪却将桌子砸的哐哐响:“四十万两,一分不能少。”
  “二十五万两……”
  “四十万两……”
  “二十六万两……”
  “四十万,一分不能少……”
  廓索维慈笃定的判断,赵传薪也不想继续打。
  一个人再硬,浑身能打几根钉?
  他确实可以四处破坏,但他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大搞破坏,还是要打仗。
  他或许能百战百胜,或许能进退自如,但他也是人,也会累。
  赵传薪为的不是打仗,是要回土地,发展胪滨府才是目的。
  所以廓索维慈才不顾赵传薪一惊一乍,跟他磨嘴皮子。
  最后,赵传薪让了一步,坐回座位阴恻恻的说:“三十五万两银子,再少还不如我自己去你们国家去抢,这些天你每天都要打听我的事,我在说什么想来你心里有数。”
  廓索维慈心里一咯噔。
  他露出笑脸:“好,一言为定,这个数额列入大纲,接下来我们双方完善细节!”
  细节更磨人,包括向北拓的土地边境线,每一处都要来回扯皮。
  赵传薪起身,抄起椅背的大衣说:“细节慢慢完善,但银子么,我要你们最快时间取来,否则别怪我翻脸。”
  廓索维慈顿了顿点头说:“没问题,赵先生。”
  事情已经这样了,拖延也没意义。
  赵传薪这才嘴角上扬,吴禄贞帮他披上大衣,他一手插兜一手夹着雪茄哼着歌往外走。
  歌曰:如果我喝醉时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了什么,请找喝醉的时候的我,别找清醒时候的我,因为当时清醒的我,不在现场不背锅……
  歌声远去,众人:“……”
  ……
  赵传薪回到胪滨府。
  这里忙碌依旧。
  巴雅尔孛额穿着臃肿的棉大衣,正倚着廊柱在檐下看着雪地里摔跤的鼻涕娃们。
  赵传薪从远处溜溜达达而来,递给他一瓶酒。
  巴雅尔孛额问:“和俄人谈判如何了?”
  “地讨回来了,他们赔付三十五万两战争赔款,消息明天就会传开。”
  巴雅尔孛额身体一震,吃惊的看着赵传薪。
  此时姚冰将库尔德摔倒在雪堆里,神气活现的来到赵传薪面前:“师父,你答应给俺做爬犁的……”
  赵传薪这时候忽然想到,他爹姚星远还在额-鲁特养伤呢。
  “豆包,你想伱爹和你爷么?”
  豆包的彤红的笑脸一滞,低头沉闷说:“想。”
  赵传薪说:“为师给你做爬犁,带你去看你爹,你爹就在额-鲁特旗。你娘,你爷奶不久也会来。”
  姚冰豁然抬头:“师父,是真的吗?”
  好悬美出了大鼻涕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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