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352节
那边有人不信邪,快速探头。
塔塔塔……
“啊……”
赵传薪的反应速度,恐怕已经刻到了基因里。
“听着,我劝你投降,一个龙骑兵团和一个步兵团正在赶来,你跑不掉。此时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牛逼了。
赵传薪对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说:“你别出去,战场上子弹无眼,容易死。”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问:“你要做什么?”
“显然他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得给他们点教训。”
说罢,赵传薪端着枪信步向前。
他没有蹑手蹑脚,皮靴与地砖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楼梯口众德兵顿时额头汗流如瀑。
“他来了他来了,准备……”
“跟他拼了,我们同时出去……”
“不行,我们等他过来,撤到转角处埋伏。”
赵传薪听见稀里哗啦撤退声。
实际上,对方的动作他了如指掌。
他左手拎枪,右手取出星月m1908手雷,用牙咬掉了拉环,等两秒朝楼梯下投去。
轰……
塔塔塔塔……
赵传薪沉稳迈下台阶,下面德兵抱头鼠窜。
赵传薪就这样一步步的将他们怎么上来的,怎么赶了下去。
星月m1909轻机没有卡壳,没有故障,百发子弹续航让他尽情挥洒。
忽然他熄火,手迅速抄飞刀向后投掷,身后一个没死透的人才摸到步枪就被斩断了手腕。
嗖……
飞刀飞回的时候,将此人的嘴角豁开,血流如注。
“啊……”
三次伤害。
赵传薪退下供弹箱大致看看,估摸着还剩个二三十发子弹,便止住了步伐转身上楼。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竟然还没有跑。
“既然没走,来帮我填装弹药。”赵传薪取出一堆子弹,教她怎么操作。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心里想:我亲自填装的弹药,屠杀我们的士兵。
但她一个天天做慈善的皇后,还能怎么样呢?
这样想,并不能减轻她的负罪感。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说:“先生,我能看出来,你是使用武器的行家。”
“哈哈,不是我使用武器,是各种武器绑架了我。”赵传薪说:“我曾多次想过要摆脱杀戮,但绑架我的各种武器令我的内心无法摆脱暴戾。”
“不如你投降试试?”
“不如你让他们投降试试?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盒。”
“……”
果然如同此前上来救援的德兵所言,威廉二世在外面聚集了禁卫龙骑兵团和步兵团,已经将柏林城市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此时,有人楼下喊话:“赵传薪,你听着,说话的是汉斯·冯·普莱森。我是德意志皇帝的副官。我此时所言,代表了德皇意志。”
赵传薪毫不在意下方的聒噪,他看见房间里有个留声机和一堆唱片。
留声机是爱迪生发明的,当初还邮寄送给李鸿章一个。
他在唱片里筛选,最后挑出一张装上,放下唱臂唱头。
唱片内灌制的《卡农》从喇叭中响起。
赵传薪打开窗户,跳上窗台,冷风将他的衣摆吹起。
他很久没听过这首曲子,巧妙的卡农对位法,不同声部共享旋律,起始音阶的神奇变化,赵传薪虽然看着下方汉斯·冯·普莱森嘴巴不断闭合,但他听着的却是音乐。
他微微一笑,这首曲子,在此时的演绎,远没有后世精彩。
据说帕赫贝尔创作时,没把这首曲子当回事,连炫技都算不上,就是随手捏造,信手拈来,却成就经典。
赵传薪喜欢各个领域能工巧匠,喜欢看他们装逼表演。
他曾以为自己也能成为画匠、木匠、珠宝匠等等中的一员。
他向往炉火纯青的技巧,想从画底云烟摸索通天的桥梁,想在斧凿中抠出登峰造极的纹饰,想靠火煅錾刻镶嵌世界最精华的艺术。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的成名作是——杀戮。
楼下,汉斯·冯·普莱森滔滔不绝。
可说着说着,他觉得不对劲。
发现所有士兵抬头看,他一抬头,就见赵传薪踩在窗沿,眼睑低垂,枪作指挥棒,正沉浸在音乐中。
窗内飘出的《卡农》恰好进入高潮阶段。
焯……
汉斯·冯·普莱森鼻子好悬气歪了。
他指着赵传薪吼道:“再不投降,我们会发起强攻!”
一曲终了,赵传薪睁眼,哈哈一笑:“废话少说,有种向我开炮!”
第926章 制成木乃伊,全世界展览
汉斯·冯·普莱森是威廉二世嫡系人马中,最狂热好战分子,坚定不移的支持威廉二世“夺取德国阳光下的土地”的扩张战略。
忠心耿耿,矢志不渝。
刚刚那一番话,并非出自他本意,而是贝特曼·活儿为何和陆军元帅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的意思。
毕竟赵传薪虽不在欧洲,欧洲却流传着他的传说。
但这些人都没怎么把赵传薪放在心上。
汉斯·冯·普莱森觉得自己尽了义务,没必要再给赵传薪脸。
他黑着脸指挥道:“破窗进入,四路进攻,掷弹兵配合步兵行动,骑兵游走别放他逃走,将此人击毙当场。”
“马克沁准备,让他见识见识德意志强悍的工业!”
但终究没有架炮。
毕竟那是柏林城市宫,几经扩建,规模不小,是数代皇室的心血,岂能轰成断壁残垣?
汉斯·冯·普莱森指着三楼的赵传薪:“开火。”
塔塔塔塔……
赵传薪消失在三楼窗台。
汉斯·冯·普莱森拉过一个见习官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长官,见习官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隶属于第十汉诺威轻步营。”
“古德里安,你认为赵传薪能不能逃脱?”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犹豫了。
“为什么不说话?”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大声道:“回长官,我认为他并不想逃。我研究过赵传薪,他拥有令人不解的超高水平机动能力,擅长复杂环境作战,无疑,柏林城市宫就具备这些条件。”
汉斯·冯·普莱森皱眉:“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们会输?”
“长官,我们未必会输,但我们也很难赢。只有杀了他才算赢,目前全世界还没有人能做到,沙俄也做不到。”
害死·冯·普莱森恼火:“去,去你认为他有可能会逃脱的地方以逸待劳,万一他逃,你便率众截击。”
“是!”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去了最东边桥头处守候。
他告诉属下说:“长官让我们截击赵传薪逃离。以我对他了解,我认为他会从两个方向逃走。他首先会去房顶,之后他有两个选择,要么想办法到东南方向建筑屋顶,要么就近跳入施普雷河。所以,我们分成两队,一队靠近大桥准备射击,一队在南边一点等候。诸位,祈祷吧,祈祷我们别碰上赵传薪,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有士兵不屑道:“古德里安,你这个胆小鬼,竟然说这么丧气的话。赵传薪不过是一個人,我们这么多人,岂能怕他一人?”
“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很遗憾。葡萄牙人,沙俄人,日本人已经为他们的轻视付出了代价。”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冷声说。
“呵呵,我们德国军人,岂是他们可比的?”士兵不可一世的说。
高傲是一种病,威廉二世成功的将疾病传播出去。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冷哼一声:“做好伱们自己分内事。”
他不愿意和一群蠢货进行任何战术推演。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周围人嗤笑:“瞧把他能的,以为自己是谁呢?是陆军元帅吗?”
“正是,看着吧,最多二十分钟,里面那个亚洲佬会被打成筛子。”
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