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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361节

  他想说老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不要脸。
  “快别这样说,我只不过和威廉闹着玩的。”赵传薪向天吹出烟箭,龇牙笑道:“当然,有些人可能玩着玩着就没了。”
  这一顿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外拐着威胁,给首相说不会了。
  他深吸一口气:“赵先生,你这是没有诚意解决矛盾,对吗?”
  赵传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他向前迈步,在贝特曼·霍尔维格忐忑的目光中靠近。
  他低头,身子前倾,双眼死死盯着贝特曼·霍尔维格,抬手指点其脑门说:“首相是吧?我焯尼玛的,你挺牛逼是吧?回去告诉威廉小儿,我赵传薪没那么多爱心,不关爱残障人士,更不关爱智障儿。想他妈求和?可以,让他亲自来,否则老子就跟他即分高下也决生死,我们其中必须躺一个!”
  贝特曼·霍尔维格脸色腾地涨红。
  众所周知,威廉二世左臂萎缩。
  另外,因为他暴躁易怒,经常口出不逊,显得做事说话不经大脑,许多欧洲贵族都说威廉二世是个脑残制杖。
  或许威廉二世还真有这么点意思。
  毕竟欧洲总是近亲联姻,联来联去仅有相同那么几条基因序列传承,动不动表哥娶表妹,表弟娶表姐,脑子很难不出问题……
  贝特曼·霍尔维格很想翻脸。
  遗憾的是——他不敢。
  他脸颊颤抖,慢慢后退。
  途中好悬被砖石绊倒。
  赵传薪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
  威廉二世很生气。
  “谁他妈要跟他道歉了?你替谁做的主?”
  贝特曼·霍尔维格被喷个狗血淋头。
  平时威廉二世很尊重他,但此时毫无敬意可言。
  由此可见他有多怒。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给首相解围说:“陛下息怒。首相仅代表他个人,最多代表德意志首相身份去道歉求和而已。”
  威廉二世将手中高脚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发泄完,他问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援军还有多久到?”
  贝特曼·霍尔维格沉声道:“维滕堡步兵团、登霍夫步兵团正乘坐列车赶来,其余有的正在集合,有的同样在路上。”
  威廉二世咬牙切齿:“我要让他如同狂风骤浪中一叶扁舟,被大军肆虐凌辱,让他在战火中焚身碎骨!”
  他为何如此生气?
  当他听说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私下去找赵传薪求和时,心中恼火同时如释重负。
  他没想过自己会踢铁板,但踢铁板有人出来递台阶收拾残局感觉也挺好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赵传薪不识抬举。
  他不是说必须死一个吗?
  那好,等大军一到,看看谁死好了!
  陆军元帅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却说:“陛下,暂时不可轻举妄动。不如等待驰援。另外我建议将战场挪到柏林城外,我看过地图,最好设在希克顿庙宇附近,以便于我们可以全力开火,发挥炮兵优势。还要修筑工事,像沙俄对付日本人那样用上带刺的铁丝网,为包围战准备好堑壕,做好万全准备。人抓人可以用各种工具,但人抓老鼠,最好设下陷阱。”
  贝特曼·霍尔维格感激的看向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
  他插嘴问:“可要怎么让赵传薪配合掉入陷阱呢?”
  问到点子上了。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叼着烟斗看向了皇帝:“陛下,我请求用你的名义,将赵传薪欺骗到城外。”
  威廉二世顿时有种不妙预感。
  而贝特曼·霍尔维格想通了什么,错愕的望向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
  他猜皇帝一定不会同意,这和他私自去和赵传薪道歉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脑回路奇特的皇帝陛下却同意了:“你看着办。”
  ……
  赵传薪是在夜幕降临时收到一封印着德皇加冕戒指印章蜡封的信。
  “先生,我叫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特来给您送信,请您认真检验是否拆封。”
  对面年轻人见到赵传薪的时候,反而比在汉斯·冯·普莱森面前更局促紧张。
  甚至他脸上还有一丝丝崇拜。
  此时赵传薪已经脱下了软金甲,穿着一件粗呢大衣,坐在脏兮兮露砖的断壁,叼着雪茄毫不在意的打开了信。
  “尊敬的赵传薪先生,我想我们已经用彼此独有的方式,互有来回的斡旋,从对方那里获得了应有的尊重。我们最终垂成,这场战斗没人胜利。你以身涉险,信然,同时造成柏林沦为是非之地。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感慨生灵涂炭,为柏林百姓生计顺遂,又鉴于你要求我亲自道歉,我将在两日后,摆下道场,亲临致歉,惟愿悲剧不再重演……”
  赵传薪弹了弹雪茄灰烬问:“这是威廉亲笔信吗?”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摇头:“抱歉,先生,这我不能确定,我不愿意向您撒谎,我只是个小人物。”
  赵传薪龇牙笑。
  他觉得威廉二世耍猴戏呢。
  道歉就道歉,竟然还要两日后?
  没有地点,没有具体时间。
  难不成他还要沐浴更衣,祷告两日,才肯开口?
  明显有诈。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偷偷打量赵传薪,忽然道:“对了,先生,皇帝陛下的副官汉斯·冯·普莱森还让我转告您,如果您愿意,我们愿意提供食宿,让你不再饱受餐风宿露之苦。”
  “客气了客气了。”赵传薪满脸春风和睦:“你看看这里,干净又卫生,废墟里兴许能捡到一些面包片,还有没打碎的鸡蛋,那些散落的餐具甚至为金银打造,这里堪称是男人减速带,就不必麻烦了。”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想起了汉斯·冯·普莱森的一些交代,犹豫道:“那么,先生,两日后,我们来这里通知您?”
  赵传薪点头:“没问题。”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始终恭谨:“那么,先生,此时此刻,您的要求还有什么?”
  赵传薪呵呵一笑:“我要求汉斯·冯·普莱森那傻逼离我远一点。”
  “……”
  已经没什么可谈了。
  但赵传薪发现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没走。
  他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看他想干啥?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这才有些无措的开口:“先生,不瞒您说,我很尊重您,即便我们目前还是敌对关系。”
  “别紧张,我没有把你当成敌人。”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疑惑:“先生,这是为什么?”
  赵传薪将雪茄在砖头上按灭:“因为你对我构不成威胁。”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很受伤,他转而问:“先生,在这种被敌人包围的混战当中,最该注意什么呢?”
  “问得好。”赵传薪喝彩,认真回答说:“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来的时候好好地,发现回不去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好不容易和偶像当面交谈,盘根问底道:“先生,那么,我还想问问您对这场战争有什么别的看法?”
  赵传薪抬头思考,说:“我的看法是,西洋年刚过,上坟的人多,威廉是不是冲撞到了什么,才会来招惹我?”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毕竟是德国人,争辩说:“先生,可是,柏林的居民,也因为您挑起的战争而损失惨重,有些人在枪炮声和冲天灰尘烈焰中抢盗,杂货店、五金店、西门子等商铺惨遭洗劫。”
  “帮我给这些商贾带个话。”赵传薪笑嘻嘻说:“如果赵某道歉,他们会觉得好受些吗?”
  罪魁祸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败走。
  ……
  威廉明娜忧心忡忡。
  因为她发现,沈神算给出的预言成真。
  随着柏林城市宫倒塌,赵传薪和威廉二世的个人恩怨进入白热化。
  威廉明娜为此夜不能寐。
  她问玛格特:“玛格特,我让你上街打听消息,怎么样了?”
  玛格特抱着朱莉安娜哄睡觉,说:“陛下,海牙的百姓,多半觉得赵传薪配不上您。但自从透露出去要改变福利体系的事情后,百姓的注意力有所转移。”
  威廉明娜拍拍光洁的脑门。
  她苦恼说:“他们为什么这么爱管闲事?我记得,曾经英国人对他们的皇帝同样多有不满,可如今,爱德华七世依旧得到了他们的拥戴。难道我就不可以吗?我一定行的。”
  玛格特想起那个高大的男人,野蛮和绅士气质并存,孔武有力却又文质彬彬,听说对艺术有极高的造诣,而且还会哄孩子,甚至比女人做的都到位,真是长她心坎里去了。
  虽然他是亚洲人,但要是能做她夫婿,她举双手双脚赞成,真不知道城中那些贵妇是否被猪油蒙了心,对这等优质男挑三拣四,啊……tui!
  瞎了你们的狗眼。
  此时,电话响起。
  朱莉安娜被吵醒,咧开血盆大嘴撕心裂肺的哭,一边哭一边死劲抓挠,患有严重起床气。
  玛格特赶忙踱步,颠着孩子,想让她继续睡。
  威廉明娜去接电话。
  是内务秘书打来的:“陛下,英皇爱德华七世表示要访问荷兰,不日抵达海牙。”
  说曹操曹操真的就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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