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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389节

  话才刚落,她就见赵传薪腿脚麻利的超越了她跑在前面。
  萨尔玛:“……”
  这么听话的吗?
  你后脑勺又不疼了是吧?看来还是摔的轻了。
  洪水猛兽乌尔基迪·戈麦斯果然起身,怒吼着朝两人追来。
  赵传薪将院外傀儡奴仆丢弃的两块石头收入囊中,当乌尔基迪·戈麦斯快追上萨尔玛的时候,突然放在他脚前一块。
  萨尔玛眼角余光扫到乌尔基迪·戈麦斯狰狞的脸,不由吓得发出尖叫:“啊……”
  然后,乌尔基迪·戈麦斯身体猛地朝前扑去。
  咣!
  一块石头在乌尔基迪·戈麦斯脚前,将他绊倒。
  另一块石头在他脸着地的地方凭空出现。
  直接磕掉了乌尔基迪的一颗门牙,另一颗门牙缺了一半,神经外露。
  上下嘴唇被磕的鲜血淋漓,豁开好长的竖着的口子。
  “呜……”
  乌尔基迪·戈麦斯发出的声音,惊恐中透着绝望,那是怎样的一种疼啊!
  萨尔玛见外乡人猛地回头,小跑回去搀扶住乌尔基迪·戈麦斯:“乌尔基迪,瞧瞧你,这么大人了毛手毛脚,这下好了,以后怎么嗑甘蔗?”
  萨尔玛发出剧烈的咳嗽。
  莫名的想笑呢?
  这外乡人,怕是脑子坏了吧?
  乌尔基迪·戈麦斯鲜血淋漓的嘴唇哆嗦着,欲哭无泪。
  他想要伸手薅赵传薪,但剧痛让他浑身无力:“你,你……”
  他的手,最终只是轻飘飘搭在赵传薪衣领上而已。
  赵传薪伸手掏兜,乌尔基迪·戈麦斯心中惶恐,以为赵传薪肯定是在找武器想要对付他。
  然而,赵传薪却惊奇的从兜里掏出个挺大的医药箱。
  打开后,里面有注射器、酒精、棉花、手术刀、白色药片、云南白药、金疮药、针、羊肠线等物。
  他先取出棉花沾酒精:“来,别乱动,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不然会感染,会死人的。”
  乌尔基迪·戈麦斯不相信这人会以德报怨,开始剧烈挣扎。
  谁知,刚刚一推就倒的外乡人,此时力大无穷,将他牢牢把控。
  赵传薪说:“真是的,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我上一个治疗的病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
  “呜呜……”
  赵传薪讪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治疗病人了,甚至最早的病人已经死了。当然,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死的差不多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呜呜呜,放开我……”
  赵传薪朝萨尔玛喊:“愣着干啥,赶紧回来帮忙按住戈麦斯先生,别让他乱动,不然没法治伤。”
  看傻眼的萨尔玛当即不干了:“凭什么?他刚刚想要强暴我,还打了你,凭什么给他治伤?”
  赵传薪悲天悯人:“萨尔玛,你要相信真善美,人间有大爱,神爱世人,阿门。快来吧,少废话。”
  毕竟赵传薪救了她……两次。
  她不情不愿的过来,按住乌尔基迪·戈麦斯一条胳膊。
  赵传薪用膝盖死死压住他另一条胳膊。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惊失色:“我……我警告你们……”
  赵传薪却强行用食指按住其上颚,拇指扒拉其下颚,用沾酒精棉花给他胡乱擦拭伤口。
  酒精一杀,乌尔基迪·戈麦斯再次疼的哇哇叫。
  之后赵传薪穿针引线,说:“别动,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你动的厉害更遭罪,说不定我会扎在你的鼻子上。”
  乌尔基迪·戈麦斯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慢慢老实下来,满脸绝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赵传薪给他上下嘴唇缝针,阵线穿肉皮的声音,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连心里痛快的萨尔玛,都不忍心去看,转过头去望向别处。
  赵传薪将针往里使劲一戳,向上一捞:“好了,该下嘴唇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身体剧烈抖动。
  赵传薪将他上下嘴唇缝合好,又掰开他嘴看了看牙:“牙没救了,一颗完全磕掉,另一颗还剩一半。相信我,一半牙齿,露出神经是最遭罪的。让我来帮你杀死神经,以后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取出一把镊子,用镊子尖儿使劲怼牙窟窿,直至牙根牙髓。
  “嗷……”
  但凡有过相关经历的人,都知道神经没死的情况下,这样硬怼有多痛。
  赵传薪语气平和:“戈麦斯先生,你是男子汉,男子汉疗伤的时候是不会乱动乱叫的,我一直相信,在奎特沙兰这一亩三分地,你就是最强硬的男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
  换他妈我来用镊子怼你牙试试?
  但是赵传薪那样说了,他只能强忍着。
  赵传薪再一次将镊子尖儿怼了进去。
  哪怕用意志力支撑,也还是支撑不住的。
  “嗷……”
  “好了,我已经杀死了神经。”
  赵传薪见他几乎晕死过去的样子,终于放过了他。
  狗日的,不让你痛不欲生,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赵传薪率先起身,萨尔玛也跟着起来,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家跑。
  乌尔基迪·戈麦斯也起身跑。
  萨尔玛吓坏了,以为他还要打自己。
  然而,乌尔基迪·戈麦斯从她身边窜了出去,跑的飞快,却没有抓她。
  此时的乌尔基迪·戈麦斯哪还有心情为非作歹?
  他甚至疼的想死。
  乌尔基迪·戈麦斯跑到了奎特沙兰另外一个土郎中家中:“呜……医生,我有话问你,你看我这是在疗伤么?”
  医生都懵了。
  这说的叫什么话?
  其实乌尔基迪·戈麦斯想问,赵传薪是不是糊弄他,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如果是,他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通过含含糊糊的一通解释,土郎中终于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土郎中皱眉:“给伤口缝针,这我是知道的,美国人喜欢这样干,倒的确是在疗伤。至于牙……神经我不懂,但我知道健康牙齿内是白色的,白色能感知到疼痛。有的人牙齿里是黑灰色的,那便是牙齿生病了。我认为,他的确在给你治疗。嗯,没错,是这样的。酒味?烈酒的确具备防止伤口腐烂的效果……”
  乌尔基迪·戈麦斯懵了。
  那外乡人真是个傻子!
  自己要教训他,他居然还为自己疗伤?
  但乌尔基迪·戈麦斯这种人,注定不懂得感激。
  妈的,疼死老子了,早晚要那外乡人好看。
  恩将仇报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出门在外坑老乡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总是长这么大,都没干过人事。
  而赵传薪搀扶萨尔玛,将她送回那个竖着十字架的房子。
  开门的是一个神职人员穿搭的中年男人。
  萨尔玛哭了起来:“是乌尔基迪,他要强暴我,呜呜,是外乡人救了我……”
  中年男人赶忙向赵传薪致谢:“谢谢你,你叫约翰·康斯坦丁对吗?真是谢谢你。我是奎特沙兰的神父,何塞·特雷罗斯,叫我何塞就好,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赵传薪的头发好悬竖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乌尔基迪·戈麦斯说过的一句话。
  何塞·特雷罗斯是萨尔玛的父亲?
  那他们……
  赵传薪久久不能言。
  半晌,他觉得事有蹊跷,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龌龊。
  他试探道:“据我所知,神父不能结婚,那……”
  天-主教的神父是不能结婚生子的。
  何塞·特雷罗斯苦笑:“我的确没结婚,但萨尔玛也的确是我女儿。原本我不是神父,某天,我听见了上帝的声音,奎特沙兰的居民非要让我带他们祈祷,这说来话长了。总之,谢谢你,康斯坦丁先生。”
  得到肯定的赵传薪勉强一笑:“那啥,我还有事,你们忙,我就先走一步了。”
  真是乱来啊。
  真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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