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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453节

  此事发出了通告,详细资料交给了记者去报道,在全国引起轰动。
  热度才降,便又起来,赵传薪收割信仰之力,姚佳也跟着出了名,打出了铁面无私的名号。
  晚上,赵传薪去山腰小屋刷新《旧神法典》。
  今晚上,骆驼没来。
  无畏先锋带着人在去往海市虚境的路上,因人太多不能骑乘二代游龙,所以进程缓慢,乏善可陈。
  赵传薪刷新完体力后,合上《旧神法典》,传送到奎特沙兰。
  他练习3级光刃符文,星月研究灵魂转子和灵魂定子。
  等天亮,镇子上升起袅袅炊烟。
  三十余骑从托里克庄园出发。
  这其中有乡村骑巡队警察,有乌尔基迪·戈麦斯的人马,还有个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的保镖头子。
  保镖头子言明自己只是旁观,并不参与。
  米格尔·埃斯特万早起,照例去山上看自己的龙舌兰。
  那片龙舌兰已经长了6年,他生怕在关键时刻出现变故,影响酿酒大计。
  毕竟是赖以为生的手艺,须得重视。
  这时候,他听见山下马蹄声隆隆。
  手搭凉棚眺望,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然。
  因为他发现这些骑士竟然去了他家。
  镇子上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声势?
  定然是乌尔基迪·戈麦斯。
  之后,他听见一声枪响,和他妻子的惨叫哭嚎。
  米格尔·埃斯特万连滚带爬的下山。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米格尔·埃斯特万脸色惨白。
  他刚下山,那边骑士就已经出了他的家门,向东南方向而去。
  那里是白房子酒馆。
  上次,赵传薪打发阿居雷·伊达来买龙舌兰酒,让米格尔·埃斯特万小挣一笔。
  这才高兴了两天,家中便生了巨大的变故。
  米格尔·埃斯特万心里拔凉拔凉的。
  等他气喘吁吁跑回家,看见妻子和儿子倒在血泊当中。
  米格尔·埃斯特万喉咙顿时哽住,巨大的悲恸让他难以呼吸。
  他去试探了一下妻儿的鼻息,发现没有呼吸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今早上,妻子还说,以后他们家也要收拾的整整齐齐,每件衣服的袖口都要上浆,衣服要经罗勒叶熏完才能带着香气出门。
  他儿子却并没有讲卫生的观念,就知道戴着那一顶产自德克萨斯的草帽在外面的洞里抓仓鼠,将他老母亲的良苦用心抛之脑后。
  因为卖酒赚了钱,他妻子决定今天去买炸灌肠和象耳豆改善伙食,还说等龙舌兰成熟以后,跟着外乡人赚钱,将家里的餐桌换上和大地主家一样的大理石贴面,给儿子买一本《墨西哥人宪法》,据说读了就能成为律师……
  这一切都没了,离他远去。
  巨大的悲伤过境后,便是无止尽的仇恨。
  米格尔·埃斯特万用芦苇给妻子和儿子的尸体裹了,拆掉的烂门板,并不足以做两个匣子,装不下妻儿。
  他想起了堂约翰·康斯坦丁。
  或许可以管他借些钱,先把妻儿埋葬再说。
  但是,显然卡米洛·托里克不打算放过他,乌尔基迪·戈麦斯那伙人指不定在哪蹲守他呢。
  米格尔·埃斯特万便扛起收割龙舌兰的圆铲刀,抄小路朝白房子酒馆走去。
  走了一半,他又想:万一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去找堂约翰·康斯坦丁怎么办?
  这时候,仇恨起了作用。
  要是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去找堂约翰·康斯坦丁,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
  反正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
  堂约翰·康斯坦丁是个好人,值得跟他一起拼命。
  这时候,白房子酒馆方向传来枪声。
  ……
  奎特沙兰的镇民,很快得知乌尔基迪·戈麦斯带着人去找米格尔·埃斯特万麻烦,顺路去外乡人那里。
  他们有同仇敌忾之心,但有心无力,只是一味的叹息,念叨一句:“愿上帝保佑他们。”
  ……
  在乌尔基迪·戈麦斯和乡村骑巡队到了距离赵传薪五百米范围内,赵传薪就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了。
  他不能暴露身份,尽量不用专属武器。
  赵传薪将在外面干活的阿居雷·伊达和胡斯蒂诺叫进屋里说:“乌尔基迪·戈麦斯他们带着乡村骑巡队来了。”
  两人吃了一惊。
  东窗事发了?
  只有这个解释。
  须知,这些天,堂约翰·康斯坦丁可是没少杀人。
  赵传薪见他们脸色惨白,取出雪茄点上,乐呵呵道:“不是说要练枪么?机会来了。”
  说着,给两人一人分一杆墨西哥产的毛瑟m1902,而赵传薪自己,则用了一把独特的枪,叫蒙德拉贡m1908,是上次他从骑巡队警察萨尔瓦多·温贝托那搜剿来的唯一一支。
  这支步枪,是世界第一款现代化意义的半自动步枪。
  阿居雷·伊达吹牛逼是好样的,真上场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
  赵传薪叼着雪茄靠着墙,瞥了他一眼:“淡定,我说开枪,你们就朝外开枪。我没让你们开枪,你们就躲在墙后面。”
  他的淡定影响了两人。
  赵传薪又说:“现在,做五次深呼吸。”
  两人照办,紧张的情绪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
  赵传薪伸手推开窗户,这个动作吓的两人几乎抱头。
  赵传薪伸了个懒腰,戴上墨镜,仰着头吹着雪茄烟。
  两人看看赵传薪,但见他头发整齐向后梳拢,戴着墨镜,满面虬髯。
  外面是鱼尾风衣,里面是圆领t恤,裤腿掖在靴子里。
  长达一米一重达九斤的步枪在他手中似乎轻若无物。
  堂约翰·康斯坦丁为何不怕?为何如此从容淡定?
  他怕是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才能有这等心理素质吧?
  赵传薪伸出手,让发声器官朝着窗外,发声器官扬声道:“别遮遮掩掩,你们身上的臭味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行踪。”
  外面,伏低了身子躲在草丛中的乌尔基迪·戈麦斯等人诧异。
  乌尔基迪·戈麦斯喊道:“外乡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赵传薪说:“乌尔基迪,我劝你投降吧,不要负隅顽抗,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保镖头子,乡村骑巡队警察和乌尔基迪·戈麦斯吓了一跳。
  连忙四顾,却没发现人影,没有埋伏的迹象。
  你一个人包围我们一群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怒:“外乡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赵传薪深以为然:“是的,乌尔基迪,我是觉得你很蠢。”
  “焯!”乌尔基迪·戈麦斯气的跳脚。“杀了他。”
  他话刚落,赵传薪忽然现身窗口。
  砰。
  乌尔基迪·戈麦斯身旁的手下刚抬头,便被一枪爆头。
  几乎所有人同时缩脖子。
  保镖头子趴在地上,嘴里咬着草棍建议说:“都不要将头露出草丛……”
  话刚说完。
  砰。
  一个乡村骑巡队警察被爆头。
  还没开始呢,就送了俩人头。
  乌尔基迪·戈麦斯又怕又怒。
  他死死的贴在地面,吼道:“开枪,还击。”
  砰砰砰……
  这些人因为惊惧,第一轮枪几乎齐射。
  哗啦。
  白房子酒馆刚安没多久的窗户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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