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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537节

  赵传薪松手,紧绷的身体放松,重新躺好:“叫弗莱迪给我准备中式早餐。”
  女仆见他松开手,心里还有点小失望哩:“是,老爷。”
  纯爷们,好汉子,血气方刚都不足以形容。
  不多时,赵传薪起床,洗漱后去了餐厅。
  弗莱迪·帕维特恭谨的立在旁边,轻轻躬身行礼。
  赵传薪哪里管许多,坐下稀里哗啦开吃,连造了二十五个肉包子,七个茶叶蛋,三碗稀粥,四叠小咸菜。
  看的服侍的女仆瞠目结舌。
  多大个肚子,能装这许多东西?
  撂下碗筷,他对弗莱迪·帕维特说:“先去联系亚伯拉罕,让他在纽约警局找一个叫沈登甲的人,把人捞出来,顺便打听打听纽约的保皇会总部在哪。”
  弗莱迪·帕维特应声告退。
  赵传薪来到院子,看见了黑大个马库斯·恩克鲁玛。
  “老爷。”马库斯·恩克鲁玛咧开血盆大嘴,开心的说。
  赵传薪点点头。
  此时的伊森庄园最美不过,别墅清幽,雕塑森立,远眺哈德逊河波光荧煌,巍峨群山白雾缭绕,院内绿植成荫,草地蔚然,龟背磨砖花簇嵌缝,空气清新的令人心旷神怡。
  别道是人工斧凿便缺少灵气,实际上人更喜欢有规则的景物,这是天性使然。
  赵传薪取出躺椅坐定,马库斯·恩克鲁玛识相的去给搬了个脚垫来。
  这时,有一条黑身子黄嘴巴子的大狗颠颠跑来,朝赵传薪狂吠。
  赵传薪上去一嘴巴子,将狗扇的嘴歪眼斜:“滚。”
  马库斯·恩克鲁玛心疼,但不敢说,上前扳住狗头:“不要打搅老爷。”
  硬生生将狗拖走了。
  赵传薪难得悠闲,干脆将真丝衬衫脱了晒太阳。
  可惜,他身体注定无论怎么晒都不黑,不必妄想小麦色皮肤了。
  赵传薪忽然对星月说:“不行,咱们的假三代游龙,不能那么简单。你再设计些复杂且无用的构造,上面加装神火飞鸦发射口和马克沁机枪。”
  星月问:“动力呢?需要改进么?”
  “不,动力还是脚蹬子。”
  星月:“……”
  赵传薪在伊森庄园连晒了两天太阳。
  第二天,亚伯拉罕·科恩终于来信,说已经捞出了沈登甲。
  赵传薪带着马库斯·恩克鲁玛来到纽约,格兰德街169号,星辉餐饮公司。
  亚伯拉罕·科恩,安德鲁·米勒,史密斯兄弟,亚瑟·龚帕斯,杰西·利弗莫尔,托马斯·w·劳森等人俱在。
  “赵先生。”
  众人在星辉餐饮公司门口,一一与下车的赵传薪握手,引得行人侧目。
  最后一人是个中年华人,他正是沈登甲。
  自今早上被这伙人捞出来后,沈登甲迷迷糊糊,不知救他者何人。
  毕竟这伙人,有黑有白,听说还有什么美国劳工联合会主-席之子,有连锁餐饮的总裁,有连锁夜总会总裁,有什么夜壶神教的牧师,有华尔街大空头,有金融巨鳄……
  每个人都是背景了得。
  偏偏他们对一个高大的华人毕恭毕敬,甚至可以说是激动,沈登甲更懵。
  这人是什么来头?
  他仔细打量,见这人穿着真丝亮面藏青色衬衫,袖口挽着,胸口扣子解开。头发朝后梳着,胡子又黑又浓,得有四寸。
  这人真高,在场除了那个黑大个子得有两米外,就属他高。
  他目光淡漠,一看便知视人命如草芥。
  他面无表情,对众人的激动无动于衷。
  然后,亚伯拉罕·科恩给赵传薪介绍:“这就是沈登甲。”
  然后又对沈登甲说:“是赵先生让我们将你救出来。”
  沈登甲赶忙拱手:“多谢赵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心中蓦然浮现个人名,但不敢确定。
  他问:“赵先生,敢问为何救我?”
  赵传薪掏出雪茄,托马斯·w·劳森赶忙拿火柴给点了。
  赵传薪冷冷瞥了一眼沈登甲:“是墨西哥托雷翁城的保皇会谭英纵说的。”
  然后,便不再理会他,对史密斯兄弟和亚伯拉罕·科恩说:“带上人,随我去找保皇会的人。”
  沈登甲也不着恼,只是在旁看着。
  只见片刻,格兰德街上便聚集了五十多个黑白壮汉。
  许多人腰间鼓鼓囊囊,依稀可见枪套。
  沈登甲咋舌。
  赵传薪一摆手:“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挺进唐人街。
  到了唐人街,不可能不惊动安良堂和协胜堂。
  一群华人以为有人来找茬,气势汹汹而来。
  为首的一人看见了赵传薪后,激动道:“赵先生?”
  来人正是陈宜庚,当初赵传薪冒名顶替他大闹纽约。
  赵传薪这才露出点笑意,点了点头。
  陈宜庚问:“赵先生,您这是……”
  “找保皇会。”
  陈宜庚了然,握拳道:“保皇会这些狗娘养的,早就该铲除他们了。近一年,保皇会和协胜堂勾结,没少欺行霸市。”
  双方边走边说,片刻来到保救大清皇帝公司门前。
  赵传薪说:“将人抓出来。”
  这边的动静闹的很大,唐人街的华人纷纷出来围观,还有纽约警察上前。
  “你们干什么……”
  周围华人兴奋,有热闹看了。
  话没说完,就被大史密斯拦住,三角眼凶狠的瞪着警察。
  警察额头冷汗直冒,见这群人各个凶狠,人人逞凶,顿时嘴里发苦。
  赵传薪勾勾手指头:“让他进来。”
  大史密斯放他进去,警察战战兢兢来到赵传薪面前。
  赵传薪问他:“你认不认得我?”
  警察仔细打量,半晌面色大变:“你,你,你是伊森·赵!”
  当年赵传薪在纽约,和数万警察周旋,许多人见过他的面目。
  赵传薪一口烟吹到他脸上:“我来办事,你们纽约警局有没有意见?”
  “没,没……”
  有意见的被换血换尽了。
  “那就滚回去,告诉伱们的人,别妨碍我。”
  这警察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拔腿就跑。
  沈登甲看的脑瓜子嗡嗡地。
  华人赴美,多半夹着尾巴做人,挨欺负通常也是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唯独这人,黑的听他的,白的都怕他。
  陈宜庚在旁嘿嘿一笑:“全美国,也只有赵先生有这份牌面。”
  司徒美堂也不行。
  现在司徒美堂学会了用法律,而赵传薪依旧用拳头说话。
  唐人街的华人更是震惊,怎么连平日不可一世的纽约警察都灰溜溜走了?
  不多时,保皇会的人被抓了出来。
  他们骂骂咧咧,极尽威胁之能事:“知道这是哪里么?知道我们是谁么?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传薪听他聒噪的闹心,摆摆手:“打,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
  大史密斯心狠手辣,戴上指虎,三拳下去,这人舌头都快硬了。
  在陈宜庚配合下,不但揪出保皇会的人,连带着协胜堂也有人被抓。
  正在这时,有一辆马车匆匆而来。
  一个白人下车,连自报家门的时间都不敢耽搁,跑步挤进人群喊:“赵先生,等等,我是国-务卿费兰德·诺克斯派来的代表,要跟您谈谈。”
  赵传薪瞥了一眼这人,眉头大皱。
  看来费兰德·诺克斯已经上位。
  怪不得美国资本在关外筹建的铁路进展飞快。
  接下来几年,美国仍旧沿用大罗的大棒政策,只是又多了个金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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