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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610节

  他从港区上岸后信步游荡,好奇打量,毕竟第一次来。
  建筑多半是石头和红砖建筑,式样效仿西洋。
  街头巷尾商铺可圈可点。
  但有一些古怪之处。
  譬如,赵传薪看见邮箱上贴着字条:这里禁止尿尿。
  因为在日文中,邮箱和尿壶的写法相似。
  或许给一些人造成了困惑……
  赵传薪知道,日本有很多他们习以为常、在外人却瞠目结舌的习惯。
  他们会公开场合果体。
  他们会街道生火。
  他们在河里清洗碗碟。
  他们在商店前排水沟里尿尿。
  但万万没想到他们连邮箱都不放过。
  从建筑上,就能看出这是一座混血城市。
  据说,上世纪,东京兴建红砖和石头建筑,但毕竟尚有许多木质结构房屋。
  于是,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起一场大火,每次火灾的火势都会很凶猛,他们在尸体、焦土和残垣上营造新式建筑。
  如今剩下的木质结构房屋已经不多了,有的还黑黢黢的残留火烧的痕迹。
  虽然繁华,但也不伦不类。
  整体缺乏威严,个体性有失高贵和简洁,就是个大杂烩。
  赵传薪随便逛了一会儿,在灯火阑珊处跃上屋顶。
  从港区起,他开启反力肩带在东京上空飘着。
  一路飘到了千代田区,看见一座漂亮洋楼,叫作——松本楼。
  这是一家法式餐厅。
  赵传薪在松本楼楼顶插25号铜眼。
  朝东迂回。
  然后他看见了日本银行。
  赵传薪眼睛一亮。
  他避开煤气灯灯光,在银行背面三楼割开玻璃进去。
  星月给他找出金库所在,赵传薪直奔金库而去。
  他用光刃将金库大门轻松割开,星月说:“鬼子学精了,这里钱不多,估摸着只有三四百万日元。”
  “行啊,咱们无本买卖,挣多少是多?”
  赵传薪将纸钞、金银币和金银锭收起,原地先传送奎特沙兰地下堡垒存放,回来后匆匆离开。
  他又回千代田区,因为这里皇居——即天皇居所。
  皇居外有八九十米宽护城河,赵传薪倒是能跳过去。
  但低来低去,难免被护卫看见露馅。
  他在护城河外的小林子里,摩挲着下巴仰头思考。
  东京天晴,夜空布满星星。
  星月说:“你甚至已经忘记了你有多少装备。取出天梯,开启反力肩带,两者搭配你能跳出大气层。再不济,我也可以拉你一把的,虽说那样干很累。”
  “焯,言之有理。”
  赵传薪有时候的确会忘记不常使用装备。
  他取出天梯,开启反力肩带。
  只不过天梯不是踩的,是用副肢拉,因为他每次拉完还要收起。
  就这样拉一次上升个二十来米,两次就够。
  之后赵传薪再横向拉,将自己拉到皇居上空。
  投弹。
  轰……
  轰……
  抬头,星海。
  低头,火海。
  星月叫道:“点燃星海,点燃星海!”
  赵传薪:“……”
  他没有投第三枚,选择横拉天梯向日本银行飘去。
  到了银行上空,赵传薪将最后一枚炸弹丢了下去。
  轰……
  今夜,东京无眠。
  第1050章 我是来谈判的
  萨哈林罕见的天晴。
  中村健扛着草喂羊。
  喂完羊,他犹豫片刻,取下木刻楞上挂着的一串蘑菇干送回屋。
  他出来后,木刻楞烟囱才开始冒烟。
  他经过羊圈,对羊说:“我去酒馆碰碰运气,如果不成,那就只好卖掉你们换钱。”
  列维坦带维和军众军士早起跑操,回来时看见石塔附近道路各个瞠目结舌。
  列维坦大吼:“是谁?这是谁干的,快给我站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好现在站出来告诉我。”
  中村健心情有些沉重。
  这段时间他其实很不好过,全是那部电影闹得他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里的人恨不得将所有糟糕事都安在他身上。
  而且现在他可能面临卖羊的命运分叉口。
  恰好他听见了列维坦的吼叫。
  中村健脖子一梗,怒从心头起:“是我,是我干的,怎么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呵呵,没错,都是我做的。”
  列维坦这人总是沉闷,但嗓门大,所以给人感觉像是随时爆发的活火山。
  他面无表情带着一群男女兵朝中村健走来。
  中村健耍混过后,才知道害怕:万一是弥天大祸,我意气用事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中村健啊中村健,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而,列维坦走近后一拍中村健肩膀:“你小子行啊中村健,这雪都是你清的?你熬夜干的?你一个人干了好些个人的活呢!”
  中村健有0.1秒的震惊。
  时间短到没人看出端倪。
  他挺胸抬头:“没错,列维坦大人,除了古道热肠、勤勉做事以及真诚外,我倒是没有太多优点。”
  “好,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我会叫人给你送去大角羊腿和鱼肉算是酬劳,不用谢,你应得的。”
  中村健还想假惺惺的推辞一下,可嘴愣是没张开:万一人家当真不给了呢?
  毕竟他就是随意发泄吼一嗓子就揽功了。
  ……
  南岛临时公署。
  目前成为萨哈林南部的最高行政长官的松平昆阳,正询问昨天他带去维和局盯梢的几人。
  这几人印堂发黑,神情萎靡,有人脚指头冻掉一根,有人耳朵冻掉一截。
  在温暖屋里稍一缓和,脸蛋子毛细血管膨胀破裂,看着十分像要发生血光之灾的模样。
  松平昆阳喝着热茶问:“你们昨夜都干了什么?”
  “我们清雪了。”
  松平昆阳手一顿,茶水洒出:“啥玩意儿?”
  旋即他怒气勃发:“东京皇居都让人给炸了,我让你们盯梢,你们他妈的去给维和局清雪?你们可真是古道热肠,一群大好人!”
  手下叫屈:“东京炸了?那不关我们的事啊……不,我是说,我们一直盯着赵传薪,他就没出过门。我们不扫雪会冻死的。”
  松平昆阳一听懵了:“他没出门?你仔细说说。”
  手下告诉他,赵传薪从敷香酒馆回去,出门撒尿,又反身回去。
  约么四个小时后,赵传薪又出门撒尿,再回去,到了半夜,赵传薪出门抽了根烟,再回去就熄灯睡觉了。
  松平昆阳死死盯着手下:“你们确信赵传薪一直在家?会不会看错了?”
  “是的,没错。维和局塔外有灯,通常彻夜不熄。他出来,我们看的真亮,绝对是赵传薪无疑。他上楼后,还能从窗户隐约看到他的身影晃动。”
  松平昆阳又问:“你确信,直到半夜他都在家?会不会看错时间?”
  “那不会,我们三块怀表,每隔一个小时都要对时间,生怕有误。”
  皇居是晚上九点多被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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