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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1690节

  风衣飘摆下,一跳五米多高,却是上了屋顶。
  张景良看的一呆:“他真是神仙么?”
  宋教仁觉得有些丢脸,没说话。
  黄兴仰着脖子说:“不要招惹他就是了。”
  几人回去,双喜交给了黄兴一封信:“战场上子弹无眼,万一我有什么闪失,将这封信帮我交给传薪。”
  “别说丧气话。”
  ……
  草原上,哲布尊丹巴派人去胪滨府,确定了桑贝子的界线,要求以确切而郑重的形式签订相关文书。
  姚佳当即答应,让律师制定了六条主要条文,却有洋洋洒洒二百多条补充条文。
  第132条规定:草原各族缔结统一多民族关系之确立,坚持互相尊重但坚持自主对外,胪滨府有权力禁止制造分-裂等行为……
  第132条十分不起眼,夹在在众多补充条文当中。
  这些草原上的喇嘛,根本没有细看,太多了,又是汉字书写,一时半会看不完。
  签订条约两日后,哲布尊丹巴沙比衙门得众多喇嘛,就和库伦大臣衙门的官员来了一次群殴。
  库伦办事大臣三多鼻子好悬气歪了。
  哲布尊丹巴日渐嚣张,各部王公见哲布尊丹巴和胪滨府签署了协议,他们闹腾后,胪滨府没有动静,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11月16日,黄兴指挥汉-阳军民反攻汉口,在玉带门一带激战。
  同一天,杭达多尔济等人去找沙俄驻库伦总领事拉多夫斯基。
  拉多夫斯基原本担忧赵传薪,却发现哲布尊丹巴与胪滨府签署协议后,几经试探赵传薪毫无反应,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于是,草原各部王公调集各旗兵马数千,联合两个连的哥萨克兵准备去包围库伦办事大臣衙门。
  11月17日。
  民军在玉带门失利,准备退回汉阳。
  清军却从新沟横渡汉水,紧追不舍。
  双喜告诉黄兴:“我带人殿后,你们先撤。”
  激战中,双喜猛打猛冲,连中七枪。
  他穿着只有鹿岗镇老人才有的防弹衣,七枪中,一枪击中他左臂,一枪击中他右腿,剩余五枪打在他前胸各处。
  刚毅甲做的防弹衣虽然防弹,可防不住冲击力。
  双喜在之前的巷战中就已经负伤,此时内脏受损严重,在他将身上所有赵传薪送的苹果雷丢出后吐血而亡。
  他死的时候,脸部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嘴角却挂着笑,手伸向了鹿岗镇方向……
  第1087章 兵临城下
  11月20日,清军增兵两千从孝-感南下,进逼汉-阳。
  琴断口,双方摆好阵势,没等开打,一道人影出现清军一侧。
  这是个穿着黑白甲胄的高大男人,起初清军军官还要下令开枪,可旋即想到了什么伸手阻拦。
  “黑白甲胄,是赵传薪,向后撤。”
  另一边,民军大抵也是这种反应。
  他们见赵传薪从河岸这边,直接跃到了另一边,横踏汉江。
  “带我去取双喜尸体。”
  “可是清军……”
  赵传薪抬手间,一座石碑拔地而起:“你回来之前,清军敢越界我让他们的尸体填满汉江。”
  民军军官麻溜带他去了临时司令部。
  黄兴愧于面见赵传薪,躲了起来。
  忝为军政府大都督的黎元洪匆匆带人出来,满脸愧色的对赵传薪说:“双喜他……”
  “闭嘴,带我去看看双喜。”
  黎元洪在民军军中威望甚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变了变脸色。
  赵传薪抬手一个嘴巴子过去。
  “啪!”
  “我他妈让你带我去见双喜,你没听见?”
  黎元洪又惊又怒,捂着脸不说话。
  居于幕后的黄兴终于坐不住,一掀帘子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炭工息怒,这是双喜之前写的遗书,特地嘱咐我,他万一有所不测便交给你。我来带你去见他。”
  周围人噤若寒蝉。
  赵传薪看见了双喜的尸体。
  他抿着嘴不说话,戴上泥抹子手套,聚沙成塔,层层提炼,将双喜的正面用厚厚的熔融石英玻璃盖住。
  然后将双喜尸体翻个身,再覆盖背部。
  “双喜兄弟已经死了,你这样……”
  “滚!人他妈都死了,哪来的穷讲究?”赵传薪一瞪眼,没人敢说话了。
  等赵传薪将尸体包裹好,用黑布蒙上,带出了停棺的灵堂,取出三代游龙,将双喜放进舱室,用旧神坩埚烙印吸热冷藏。
  他驾驶三代游龙,冲进了汉江当中疾驰而去。
  一群人看着灵堂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法术?”
  “那是什么神仙法器,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张双喜尸体被他带走,灵堂怎么办?”
  “赵传薪也太跋扈了……”
  黄兴仰天一叹:“哎……”
  赵传薪从汉江到长江,再到上海。
  他从海上北上到鸭绿江入海口,沿鸭绿江逆流到三-道沟,翻山回鹿岗镇,耗时五个多小时,将双喜遗体带回了家。
  裹在玻璃罩中的双喜尸体交给赵忠义,赵忠义带人帮双喜家人处理后事。
  保险队一干老成员,看着双喜面上已经被抹平了痛苦狰狞,只剩安详。
  这时代落叶归根很重要,他们想到,如果自己死了,赵传薪也能这样千里迢迢将他们尸体带回来,那也算死而无憾了。
  赵传薪看了一圈悲戚的人,无法忍受这等气氛,当即拿着信回家。
  信很厚,有给赵传薪的,也有给赵忠义的,还有给他家人的。
  给赵传薪的信中,双喜告诉赵传薪——如果他死了,不要迁怒旁人。
  还告诉赵传薪,他去年就已经加入同-盟会,孙公武给他举行了入会仪式。
  但是他一直没敢告诉赵传薪,担心赵忠义和赵传薪以、刘宝贵、高丽和李光宗他们会将他视为叛徒。
  在这之前,鹿岗镇无论各在东西,也都是一个整体,从来没有内讧分裂过。
  双喜算开了个先河。
  他不知道赵忠义这些人会怎么想他。
  跟随同-盟会的这段时间,双喜耳濡目染,渐渐地也有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抱负。
  他知道赵传薪另有打算,所以矛盾的不想让同-盟会占赵传薪便宜,又不想舍弃同-盟会。
  他愿意为同-盟会理想而死,当然也愿意为鹿岗镇而死。
  赵传薪看完信后悔了。
  他咬着上唇看完信。
  那天就不该去劝双喜离开。
  或许不劝他,他还不会这么玩命冲在第一线。
  双喜死在了他内心的矛盾,死在了负疚感。
  赵传薪将信收起,心里堵了一口气同时,还升起一股从所未有之恐惧。
  他心心念念活到二十一世纪。
  可旁人活不到。
  他的亲朋好友,将一一离他而去,就像双喜。
  “爹!”赵正则叫他。
  赵传薪低头,摸了摸儿子稚嫩的脸蛋:“诶。”
  赵正则露出三颗小乳牙,滑稽的笑着说:“爹,抱。”
  这孩子不但比他姐姐发育的晚,好像比正常孩子都晚,人家这时候已经长五六颗牙齿,他仅有三颗。
  赵传薪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着,用牙死死咬着,将儿子抱了起来。
  片刻,烟就被咬烂了。
  “张嘴,爹给你喝点好喝的。”
  赵正则张嘴,赵传薪用润之领主的致意,给他灌入一瓶活力药剂。
  赵正则吧嗒吧嗒嘴:“爹,不好喝,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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