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师 第1709节
乘客取出钥匙,将保险箱打开。
约瑟夫·伊斯梅仔细看,见保险箱上的泰坦尼克号标识牌和锁头没坏。
奇也怪哉。
他很想问乘客,是不是想讹他们公司。
可这样一来,乘客有可能会失控,闹将起来影响不好。
他再三保证,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让船员在头等舱区域巡逻。
别说巡逻,就算甲板上布满了人,也挡不住赵传薪偷鸡摸狗。
他没有破坏锁头,让星月操纵黑色傀儡工匠,直接在钥匙孔种出钥匙。
没有他打不开的锁头。
披上暗影斗篷,他走门串户。
老摩根说他艺高人胆大,但绝想不到赵传薪胆子大到什么地步。
就算屋里有人,赵传薪也照样不惯着,直接开门进去。
有的房间里,床上有人正练地面技,赵传薪就在他们身旁打开保险箱取货。
但他也并非洗劫一空,有价值的带走,没价值的留下。
表,首饰,珠宝,艺术品,古董,钱……
然后他去食品冷藏库安了一枚铜眼。
第二天白天,去找船长报失的人更多了。
爱德华·史密斯和约瑟夫·伊斯梅焦头烂额。因为暖冬,北方的冰山比往年向南漂的更远。
附近来往船只,通过无线电报,向泰坦尼克号发来冰情通报。
结果怎么着?
船上唯一一副双通望远镜,被二副锁在了柜子里。
保管钥匙的二副,当时没有上船……
船员弗雷德里克·弗利特找不到望远镜,只能靠肉眼观察。
白天还好。
中午。
赵传薪房门被敲响。
星月告诉他:“外面的人是老摩根,带着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
赵传薪开门,两人进来。
老摩根倒是不见外,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这个美国顶级富豪,在赵传薪面前束手束脚。
他局促见礼:“赵先生。”
率先伸出手。
赵传薪和他握了握,然后拿毛巾擦了擦手。
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
不爽归不爽,但他不敢说。
老摩根对赵传薪说:“我们来邀请你去餐厅吃午餐,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范德比尔特航运铁路的继承人,阿尔弗雷德·格温尼·范德比尔特。阿尔弗雷德,这位你见过了,赵先生。”
赵传薪打开衣柜,两人见他衣柜里只有一件黑色缎面外套,背后绣着金色鹿角、驼头、牛耳、鬼眼、蛇项、蜃腹、鱼鳞、鹰爪、虎掌之古怪生物。
这是一件立领中山装。
赵传薪比孙公武更早设计出,比孙公武设计的更有型,他穿着自然也比孙公武更有型……
老摩根感兴趣道:“赵,衣服上的动物是什么?”
“麒麟。”
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竖起拇指:“论时尚,赵先生世界首屈一指。”
其实是身材加成。
就像看买家秀,幻想穿自己身上有多拉风。
真穿上很辣眼睛。
跟着老摩根进餐厅,根本没人看票。
闹呢。
.摩根的朋友,你怀疑他没有一等客舱船票?
点完餐后,老摩根问:“赵先生,这一路风平浪静,你怎么看?”
赵传薪盯着餐厅里的那些头发上插鸟毛的女人。
许多女人也盯着他看。
别说什么歧视不歧视的。
中山装合身,难掩老赵壮硕的双开门冰箱身材。
浓密的须发,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
侵略性十足的气质,是对付女人最重要的杀手锏。
搞得老摩根和阿尔弗雷德两人羡慕嫉妒恨。
赵传薪旋即将目光转向餐厅钢琴:“一旦活够了,士兵和国王都要装进木头匣子里。依我看,你也不用急,等晚上再看看。”
“……”
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之前被赵传薪打了个嘴巴子。
此时急于缓和与赵传薪关系:“赵先生对钢琴有兴趣?”
赵传薪微微一笑:“家里孩子多,嗷嗷待哺,想要给他们配钢琴,从小培养艺术,可惜力不从心,光养活他们就已经很吃力。”
“……”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不知道要从哪开始吐槽:“我家里有一架不错的钢琴,如果赵先生喜欢,我可以赠送给你。”
赵传薪扒拉一下手指头:“嗯,你送一台,加上这里的几台钢琴,数量刚刚好。”
得,这位把客套当真事儿了。
只是,两人疑惑,赵传薪为何要说加上这里的几台钢琴?
此时,船长爱德华·史密斯走进餐厅,皱眉看了一圈。
他对船员说:“一二三等客舱都要照顾好,不能厚此薄彼。”
船员点头哈腰。
一旁用餐的白星航运公司负责人约瑟夫·伊斯梅听了和泰坦尼克号建造者托马斯·安德鲁斯两人对视,默默点头:“这是个合格的船长。”
附近一桌上,一个叫茉莉·布朗的胖女人,气场挺强的。
因为一个调皮的男孩经过,撞到了她,她彪悍的一把将男孩抓住:“小伙子,这里不是你闹腾的地方,你明白吗?”
男孩的父亲一看,就想要替孩子说话,茉莉·布朗伸出手,阻拦他开口,眼睛直直的盯着男孩。
男孩从调皮,慢慢变得安静,怯怯的点点头。
茉莉·布朗这才松手。
赵传薪看的龇牙一笑,对老摩根和阿尔弗雷德说:“我喜欢这位女士。”
两人不以为然。
这艘船上,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吃完饭,赵传薪擦擦嘴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去一趟卫生间。”
他去卫生间,在棚顶插了一枚铜眼,传送g甲板食品冷藏库开始搬运。
回来时,他出现在海面,传送冷藏库,继续搬运。
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最后一趟,赵传薪传送冷藏库,取了铜眼,传送餐厅卫生间。
他对着卫生间镜子,洗了一把脸,用润之领主的致意蒸发水汽后,对着镜子龇牙道:“好歹给他们留下了最后的晚餐。”
吃饱,喝好,上路。
下午三点,赵传薪去休息室,此时里面空无一人。
他将壁炉割了下来,带走。
他去楼梯上,将嵌在墙壁里的钟带走。
西洋余晖下,瞭望塔上的瞭望员弗雷德里克·弗利特尽职尽责,手搭凉棚望向远方。
赵传薪瞥了一眼他,笑着传送餐厅卫生间,来到餐厅坐定,点了一杯冰淇淋吃着。
下午四点二十。
.摩根和阿尔弗雷德·范德比尔特联袂而来。
老摩根坐下问:“赵,你找我们什么事?”
赵传薪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说:“等会儿,人齐一些再说。”
两人只能按捺住等候。
餐厅内走进一对夫妇,赵传薪起身,上前:“赫尔曼夫妇,对吗?”
“啊?”两人发懵:“你是?”
赵传薪掏出一张凭据:“我是托马斯保险的负责人。我需要你们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在餐厅集合。看见那边两人了吗?到时候,你们就和.摩根坐在一起。”
两人本来面露不悦。
谁也不喜欢被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