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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扎完后的效果,让造型师本想巴拉巴拉的嘴不自觉闭上。
  原来在绝美的脸蛋面前,别说马尾,顶个鸡窝都是美人。
  vera看陈祉来,仿佛搬到救星,颔首招呼:“少爷。”
  陈祉:“一个小时,你们就帮她扎个马尾?”
  “不是。”连马尾都是她自己扎的,vera心虚,“太太这样确实更漂亮。”
  陈祉没管,“时候不早,把衣服换了。”
  南嘉不动,“我现在穿的挺好的。”
  “土。”
  “衬你刚好。”
  “换掉。”
  “你是怕我给你丢脸吗。”她说,“问题是你有脸吗。”
  “……”vera到底是专业女佣总管,淡然听完,而那两个造型师没忍住别了下嘴角,被陈祉一句滚,撵走。
  “造型走了的话,太太衣服就没人帮忙换了。”vera提醒。
  “你也出去。”陈祉说,“我给她换。”
  “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
  感觉接下来会是一场莫大的风暴,vera自觉滚蛋,而南嘉从椅子上倏地站起来。
  “你要干嘛。”
  她刚刚听到他的话了。
  罚酒,是什么。
  之前被他带领下已经体会一遍那些事,唯一的感受就是,不适,不想,不要。
  抗拒拉满。
  这还是他比较温和的状态,如果换做以往两人恩怨值最高的时候,谁知道他会有多禽兽。
  “你现在乖乖把衣服换了。”陈祉好像在给她罚酒,但又是双手敬过去的,声线低沉,还挺有耐心的,“之前你欠我的钱就免了,就当是孝敬外婆的。”
  她瞪他,“你觉得我是很容易被收买的人吗。”
  “你外婆不是在苏南吗,我可以托人将她接到港岛聘请最好的护工团队照顾。”他补充。
  免她债务+接外婆来港岛,方便她时常探望。
  南嘉还是没有动,沉静片刻,对他说:“让开。”
  “?”
  “我去换衣服。”
  双方难得达成共识,一个觉得哄她不是件难事,一个觉得他偶尔也能做个人。
  外头的造型师和化妆师都是vera挑选的,见家长的礼服也是她过目的,vera不仅拥有专业的女管家能力,还曾担任时尚周刊的副总编,曾经毕业于佛罗伦萨设计学院,对服装,珠宝,艺术造诣都有设计研究。
  她给南嘉挑选的礼裙大部分温婉大气不失少女的俏皮,南嘉选了一套,杏白打底,桃夭粉刺绣点缀,掐腰半长短裙,两边裙摆自然下垂,仿佛燕尾蝶摇曳翅膀。
  她手里提着衣服,朝陈祉看。
  陈祉:“这个可以。”
  她:“我不是让你帮我挑,我让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不为所动,嗤笑,祖宗似的干脆往她那粉色梳妆椅上气定神闲一坐,长腿叠放,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老子哪哪没亲过,还不让看?”
  “陈祉,你还要不要……”
  脸字她还没说完,他薄唇溢出回答:“不要。”
  和这禽兽能交流出什么好的结果来。
  南嘉可以选择去里头的房间更换,但她没有这样做,已经是夫妻,避嫌多此一举,她深呼吸,背过身去褪衣物。
  之前和他要行周公礼时是被迫被动的,现在是主动的,薄外套褪下去,素裙也如同空心圆掉落在地板上,跟着飘散下来的还有一根腰带。
  陈祉原本是没看她的,余光瞥见全身镜中的人影,上下纤秾合度,腰际没有多余的赘肉,细挺挺的小腿笔直修长,堪称巧夺天工之作。
  即使背对着也有圆形由于侧位而呈现在镜中,隐约可见露尖角的小荷,港岛温润的空气,一时竟让人喉骨干燥,哪怕避开了视线,凭借原先的记忆点也能描绘出荷花的完整形状。
  南嘉一换就要里外换个遍,vera给挑的一套蕾丝小衣裤漂亮得很有韵味,设计师大概是以海洋做的灵感,小衣都是半弧形的贝壳状,钝角开展,中间镶嵌一颗透亮的澳白。
  差不多换完,差礼裙背后的蝴蝶结没系,她回过头来发现陈祉低头玩手机,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似乎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点都不近女色。
  她整理裙摆,“好看吗?”
  “嗯。”
  “嗯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好看。”陈祉慢慢掀了掀眼皮,“看映了。”
  “……”
  突然明白他刚刚怎么突然安静了。
  骂他还浪费口水,她没有吭声,低头整理带子,后背的蝴蝶结不好系,弄了一会儿没整出结果来。
  本想出去找vera帮忙,陈祉得空拉了下她的蝴蝶结,“我给你系。”
  南嘉拧眉,“你会吗。”
  “上次解过。”
  解过她的蝴蝶结,再系上就不难了。
  她气结,抵不过力道,只得被他摁过去系,蝴蝶结不难,几下就系好。
  南嘉透过镜子看他,“你还挺心灵手巧。”
  “我手巧不巧,你不是知道吗。”
  “不知道。”
  他咬着尾音,“真不知道吗,上次我看你不是很爽。”
  “陈祉你……”
  “我混蛋,我知道。”
  抢了她的词儿,她一时哑语,恼得抬手捶他肩膀,明明下足了力道,拍下去跟棉花似的,陈祉唇际勾着冷嘲热讽,单手揽过腰际,轻而易举将她摁在怀里。
  “就会骂一个词,你腻不腻。”
  南嘉无法动弹,脸蛋涨红,“扑街仔,放开我。”
  真给人惹急了。
  从来不说粤语的她都冒出一两句来怼他了。
  “骂吧。”他说,“爱听。”
  “……”
  她真的要被气死了。
  想踢他踹他打他扇他最好将人踩在脚底下永远不得翻身才好,可事实是她被禁锢得一下都动弹不了,悬殊的力道面前她的挣扎宛若羽毛。
  “怎么不骂了?”陈祉掐着她的下颚,“嗯?”
  她别过脸,“我不想和你说话,放开我。”
  他把人扶正一些,托着人坐过来,和他面对面对视,杏眸瞠瞪,红唇半咬,明明是被人欺负压制,气势却不肯松弛一点,一直在挣扎,反倒把蝴蝶结挣松了。
  “别乱动。”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的猫乱挥舞爪子,“不然你知道后果。”
  她眼神一滞,似乎感觉到有点咯,下意识呼吸都停止了。
  明明是要去见家长的,不该在化妆室浪费时间,但这混蛋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没准就要搅乱一锅汤。
  看她一动不敢动,陈祉将她的碎发从胸口撩出来,触碰之际似乎有一股漩涡带着他指腹代替发丝落下,顺其自然递到贝壳小衣中间的澳白。
  澳大利亚白珍珠,光泽似绸缎,绮丽夺目,莹莹发亮,和她的肤色搭配得相得益彰。
  后背蝴蝶结散落,便轻而易举掐着澳白和两旁的软,大概从几分钟前这个想法就已经产生,因此一切循序渐进,顺理成章解了刚才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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