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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也许应了陈祉的话,不找他,成功率非常低,太阳底下无新事,普通人难和资本抗衡。
  他睨来一眼,“怎么,疑惑了?”
  “我搞不懂白思澜为什么要搞大绯闻。”
  “你不明白?”他反问,“一让你吃醋,二再和你哥顺理成章在一起。”
  她不是不明白,是不想明白,也许世上真的有人,只图利益不图真心。
  在人心这块,南嘉显得孩子气。
  不像白思澜,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白思澜不喜欢周今川,却赖着周今川不放,目的不可能仅仅是想让她吃醋。
  从白思澜进军娱乐圈可以判断,她野心很大,她要很多的荣誉,要很多的钱和权。
  周今川是再合适不过的高枝,且对她死心塌地,容易攀附。
  南嘉打开社交软件,想再确认一番,到底是白思澜故意搞大绯闻,还是狗仔主动偷拍,这两种拍照角度差别很大,前者会有意美化自己的照片。
  正要细看,手机忽然被拿走。
  南嘉错愕,顺着看去,“陈祉你干嘛?”
  他把着她卡通手机壳,面无表情,“在周家呆了那么多年,还没看够他?”
  莫名其妙吃什么飞醋。
  “还给我!”她要夺。
  哪抢得过他,直接换了只手,杂技似的,利落扔到左手上,南嘉见状扑去,安全带碍事,她干脆撇开,抬手去抢。
  挣扎间人已经坐他怀里,陈祉出门换的薄黑衬衫,敛着宽肩劲腰,上方两枚扣子松解,明晰的喉结线条被她抓得浮动两下,冷哼,“不给。”
  坐下的皮带扣生冷咯人,南嘉不小心按到什么,趁陈祉分心,迅速抓住,拉扯间,手机没拿到,壳被剥了下去。
  “陈祉!我手机壳被你弄掉了。”
  “一个破壳。”他将手机往边上一扔,将她摁入怀,不轻不重掐了把腰窝,“衣服老子都不知道给你脱掉多少次。”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讨厌。”
  知道抢不过,她没有再去抢,被迫靠着他那边。
  陈祉微顿了下,撤开了手,把手机往她那边一丢,没再管,淡淡嘲讽,“你现在随便看他,反正待会弄你的人是我。”
  她恼怒:“我,我来大姨妈了。”
  他没话了。
  手机还回来,她就继续看。
  片刻,陈祉一嗤,“周嘉礼,老子迟早被你气死。”
  南嘉其实没看周今川,她只是想看白思澜的照片属于“偷拍”还是“摆拍”,眼神专注才导致误解。
  “没事。”她没抬头,“我可以看广告帮你复活。”
  “……”
  大少爷一路冷脸。
  回去后,南嘉身侧的门打开,他若无其事地帮她开门,绅士地要扶她。
  看他这么诚意,南嘉就解释一句:“其实我刚才只看了白思澜……”
  她刚碰到他的手,人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拉了过去,陈祉没管她看的是谁,拎她跟拎小鸡崽似的,箍住细软的腰际,将人往肩上一扛,南嘉头晕目眩,拳打脚踢,“陈祉,你干嘛。”
  在绝对力量前任何挣扎是无用功,她长发披散,垂落至他后背的黑衬衫,随着步伐晃动,被他劲大的臂弯箍死,如果她乱动,臀就会挨一下。
  打得不重,可她又恼又羞耻,从未有人这样对待她过,她只喊“陈祉”,不骂畜生,怕侮辱了畜生。
  从停车坪扛到玄关处,蹬了鞋后他继续把她扛到卧室,末了她被放下来浴室,飘窗口大理石冰冷,他身上那件黑衬衫褪下折叠,阻挡寒意,可无济于事,她气得温度提高,冷热交替,面容格外红。
  “刚才说错了,老子不会被你气死,要说死,除非被你。”他声音混杂着花洒的淅淅沥沥,低声地骂了句,“c死。”
  刚才说什么看广告复活。
  现在她全然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逍遥样,畏畏缩缩得跟只小刺猬,很厉害,可人太小力气不足,对眼前的他起不到半分恐吓作用,偶尔拿刺扎到人,也是沧海一粟。
  “我,开个玩笑。”南嘉咽着气,“我有跟你解释,我没看周……”
  这个名字也没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只觉底下一凉,他褪她的速度再次突破记录,三两下那块小布就被他攥在手心。
  没有姨妈巾,也没有遗留的血痕,洇着的润痕不知是不是上楼是被他拍下来的。
  “你姨妈呢?这么快就走了。”
  南嘉自知不妙,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那个……我的意思是,快了。”
  “不是还有一周。”
  “……”他为什么记得比她还清楚。
  因为不是常规的一个月,偶尔还会提前,推迟什么的,她自己都算不明白。
  “骗子。”他说,“周嘉礼,你真会撒谎。”
  “我没有,就这一次……”
  “一次?你刚才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说的我?朋友?”
  她无话可说。
  为数不多的两次撒谎被他抓到了。
  不过是遵守隐婚的约定,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结婚的事情,小乔如果知道的话,好奇心那么重,肯定追根究底。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他说成朋友。
  “我……没别的意思。”南嘉想往后挪,膝盖刚跪在大理石上,腰又被箍死,“我和你本来就认识很多年,刚刚一起吃过饭。”
  “所以,我是你朋友?”他语气凌厉,“你是这样定义朋友的?你的朋友,也这样进你?”
  窗户半合,港夜的风掺杂橡木香,像滚杂着秋日落叶的清冽,和室内两种温度。
  她也分不清冷和热,人是冷的,尤其是眼神,可是来去的又是热的,吃不消这样混合,玻璃面反光,一抬眼是屈服略显狼狈的自己和依然衣衫工整的他。
  大理石和厨房流理台一个材质,他的站姿优雅不过如烹饪一道菜肴。
  刚才那块小白布像是一种装饰被他拿着,过一会儿就转移到她的双腕上,当绳子用给箍死,他每次都如此,破坏性强,自己衣冠楚楚,她连块破布都整不出来,唯一的那点布固着腕,其他完全呈现他眼中。
  要和他争辩的话,给出的回应就是,又不是买不起,坏了就赔。
  “陈祉。”她哽声,是跪着的缘故吗,感觉比之前多,不是三分之一,可能塞了之二,或者全部,有点分不清。
  因为心虚,没有骂他,越发低小,“陈祉……”
  知道说谎是她不对在先。
  叫他名字时,有一丝乞怜。
  “怎么不回答我啊宝贝?”
  陈祉咬了下树莓,询问的声线蛊着磁性,“你和你朋友,是这样吃饭的吗?”
  第32章 柯尼塞格 可陈祉会
  前所未有的沉。
  终于让人醒悟,之前都是收着的,他骨子里的恶劣远比表面要多得多,要真一股脑释出,她不可能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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