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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南嘉蜷起,刚歇一会儿,陈祉从侧面卡住她的腰际,捧过她的面颊,“刚才我们宝宝吹了。”
  “……陈祉。”她一下打起精神,两颊和眼尾分不清哪个红。
  是前所未有的事。
  听说好像很难达到。
  但她有了。
  “这么想我吗。”他凝视她哑口无言的小模样,终于淡笑了下,“也就一个多月不见,看把你给——”
  她抽不出手来,直接拿脚踹他。
  不意外,足心被他反握住,他的手湿漉漉的,像刚从温池中取出,钢戒上也沾着润意,顶上的光亮已经被她适应,从头到尾没有排斥过光亮,他也把过程看得清楚。
  “你骗我。”南嘉委屈巴巴找个枕头把自己埋住。
  “骗你什么了。”
  “你明明,说舍不得,但是你刚才明明那么凶,我很难受……”她从头至尾很难受,乏得要命。
  果真就不该信他的话。
  “我的。”陈祉沉默一会儿,指腹刮她微润的眼窝,“我看看那里是不是伤到了。”
  不出意外又挨她一踹。
  他这次没躲开,踹就踹了,没什么分量,南嘉并足,蜷起来,背对他。
  “因为这一个多月。”陈祉将人捞来哄着,“我也很想你。”
  他从来没在电话里说过这些。
  每天按部就班和她聊点日常,讲点童话哄她睡觉。
  他不会说想她。
  好像这样就能骗过自己了。
  就能多多少少克制一些。
  可是,还是很难控制。
  除了索取,没有其他能感知到爱意相通的办法,做是他抄近道的唯一方法。
  “想我什么。”南嘉声音都哑了,说起话来不流畅,恹恹的,“你不就只是想……”
  “不是。”他清晰地否认,抵着她耳际,反复强调,“不止。”
  气息萦绕得她痒,想躲开,却怎么都在他怀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凌晨在病房洗手间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感觉你今天有些反常。”南嘉低声喃喃,“是因为出差太累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你没和我说。”
  “周嘉礼。”
  陈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呼吸像高山坠落的叶,忽轻忽重,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盖过她右手的手背,“你能不能给我写封信。”
  她懵然,“什么?”
  “给我写信。”
  要求突兀得她来不及消化,“为什么?”
  陈祉说:“你给他写了那么多信,一封都没给我写过。”
  第58章 沃顿绿碧玺 没办法,老婆太粘人
  南嘉写给周今川的信,多得自己不记得。
  可从来没给他写过。
  一封都没有。
  一句话都没有。
  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她对他,从来没有要说的话。
  刚拿到第一封信的时候,陈祉的第一反应分明是要不论后果的撕毁,只不过听她说她没钱买明信片,忍住了,没真的毁掉毁掉她一片心血。
  可是,他怜悯她之余,也想要她分出去一点笔墨。
  就分一点点。
  她都写到没钱买信,寒冬腊月地写,没头没尾地写,没有回信继续写那么多,给他分一句话不过分吧。
  “给我说一句,今天天气真好。”陈祉降低本来就不高的要求,“这种就行。”
  蔷薇花房一年四季生机勃勃,港岛的风永远温柔和煦,酒窖里的酒她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劳斯莱斯随时可以接她回家。
  在这样的条件下,永远不缺明信片和笔墨的她,可不可以写一封。
  陈祉箍着她的腰际,实则指腹和她隔了段距离,她随时可以挣脱开,南嘉并没有动,她感觉萦绕耳际的呼吸停滞片刻,空气气流也变得不顺畅。
  “那是不是太敷衍了。”她说,“那不就是一句问候吗。”
  她不是很想写。
  明信片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现在很少人会费那精力去写,她当时写信不过是迫不得已,别无他法,她联系不到周今川,也没有胆量去问他。
  陈祉说:“问候也行,都行。”
  “可是我们没有分别,为什么要这样写信。”南嘉没理解,“你不在的时候,我不是每天都给你发消息吗?”
  信息化社会,传递非常快,不仅文字迅速,还能配图片,这不比明信片好用吗。
  “那你写不写。”陈祉沉声问,“一封也行,我不想再看你写给他的信了。”
  不想再做旁观者了。
  南嘉其实早忘了信的事情,他不在的时候,家里每隔一段时间收到来信,她交给他处理,阿姨从不主动汇报。
  南嘉一头雾水,“不想看那就不看啊。”
  他攥腰的力道松了,“我想看你写给我的。”
  “我不想写。”她眼睛和声音都变得空灵,“写信是分别后做的事情,我不喜欢分别。”
  她没搞懂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些信。
  陈祉指尖勾着她的发丝,“所以你是不想和我分别吗。”
  “嗯。”
  也……行吧。
  比起她写信,她说不想和他分别更让人悸动。
  但是。
  他还是想要。
  随便写点也行。
  几句话也行。
  反正他好糊弄。
  周今川有的,他也想要。
  鱼和熊掌都贪。
  外面的天都快亮了,南嘉正想坐起来喝口水,痛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陈祉敏锐察觉,“怎么了。”
  她轻恼他,“你说呢。”
  就算这么久不回来,也不能一次性全灌来,多得承受不住。
  陈祉掰过她一只足,“我看看。”
  “不给,你干嘛……陈祉!”南嘉到底是不及他的劲,再怎么退也还是被剥开,刚才就有点红,肿了,比上次在酒台上更严重。
  陈祉轻捻,“是有点肿,要不要上药?”
  “不要,走开。”
  “上药消肿快一些,你不想练舞了吗。”
  如果一直是这个状态的话,回舞团练舞的她怕是要吃苦头。
  南嘉小脸顺时沉了下去,“都怪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子,不要再跟我说下次不会了,这种事上,你下次还敢。”
  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
  “是我不好。”陈祉别无退路,把两种药膏都拿了过来,半跪在她跟前,“以后真的不会了,我不知道你会肿,我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那么多水是很想要。
  知道再说下去不是挨踹就是挨扔枕头,陈祉选择静默,因为地方不一样,不太方便用棉签,他净了手后先将药膏涂抹在指腹上,要探去时,被她扭开。
  “我自己来。”南嘉小脸泛起樱红,目光躲闪,“不麻烦你。”
  “你看不到,会涂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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