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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京圈顶级豪门就那一家,太子爷的八卦她也听了不少,无非就是性子冷傲,不近女色,在赛车圈把各种奖项都拿到手软后,又毅然宣布退圈,话题度年年飙升热榜。
  褚新霁:“之前在医疗器械领域有过合作,后来又在拍卖会上遇上,几乎整场的珠宝首饰都被他以高价拿下,听说是在筹备婚礼,不过他来晚了一步,其中一套蓝宝石项链在我这,我割爱转让给了他。”
  “原来霁哥也会割爱。”沈月灼关注点跑偏,干巴巴地冒出这么一句。
  “那套宝石项链对我来说就是价值投资而已,何不成人之美。”
  沈月灼拖着下巴,作为新晋赛车迷,她不怎么磕两人的cp,只是听说闻堰寒气性很大,担心她偶像受欺负,这样看来,似乎多余了,忍不住感慨:“难怪大家喜欢他,确实有魅力。”
  他应该保持风度,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过。而不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双拳紧握,大腿绷得犹如坚硬磐石,浑身都竖起警惕和在意。
  像只随时会担心失去的惊弓之鸟。
  沈月灼在盘算着,让褚新霁去向闻家太子爷要他女朋友的签名,可行性有多高。
  “你喜欢上了赛车?”褚新霁面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姿态,话锋一转,“以前没见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沈月灼听不出来话语中浓烈的酸味,“大数据老给我推,顺便看了几个视频,发现赛车还挺有意思的。”
  话音落下,身侧的气压明显低了几度,冷得刺骨。
  想想还不如等努力做好游戏了,找温几栩当她的代言人,毕竟听温温在采访中说,挺喜欢玩赛车游戏的。
  沈月灼在这里暗自立下雄心壮志,心情也跟着好了些,不打算再继续聊这个,从纸袋里拿出丝绒盒,挑出对戒中男士的那款递给褚新霁。
  褚新霁稳坐如泰山,漆如深潭般的眸子落向那枚钻石小到可怜的男款戒指。
  “婚戒。”沈月灼怕杨叔听见,声音压得很低,做贼似的。
  褚新霁目露不悦,“你这么小声的念出婚戒两个字,我还以为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夫。”
  黑沉深邃的眸子罩住她,意有所指道:“毕竟我只是——褚先生。”
  沈月灼:“……”
  两人说话没有刻意避讳,自然落在了杨叔耳里。杨叔道:“沈小姐,您和褚总已经结婚了,不用再像先前那样小心翼翼。”
  想起她厚着脸皮追他那段历史,沈月灼无端生出一股赧然,没什么底气地嗔声说,“杨叔,你别打趣我。”
  杨叔善意地笑笑,透过后视镜,看向般配等对的两人,见到褚新霁将沈月灼半拢在怀里,不由得紧张,欲言又止地提醒道:“褚总,您的伤……”
  话音未落,便遭到了褚新霁骤然冷下的眼神警告,杨叔及时住嘴,没再多言。
  沈月灼没听清,“杨叔,您刚说什么伤?”
  当然是褚新霁脊背惨不忍睹的十二道鞭痕,半小时才上了一道药,结了血痂,沾着血渍的白衬衫都换了两件,确认看不出来后,他才穿上矜贵考究的西装,从马甲、领针到袖扣,直至确保同早晨送她离开时无异,才过来接她。
  褚新霁将她递来的戒指戴于无名指上,嗓音低下去,“没什么,无足轻重的事罢了。”
  “好吧。”
  沈月灼也不好奇,转而兴致勃勃地去瞧他的婚戒。
  令人尴尬的是,这枚男士婚戒,小了一圈,卡在无名指第二个指节处。
  褚新霁转着那枚婚戒往下滑,表情专注而认真,直到郑重其事地确认的确不适合他以后,声音沉缓两分,睨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老婆,你对我的尺寸,似乎有些误解。”
  第51章 晚春
  他这句话可解读的意思太多, 沈月灼免不了想歪,连耳根都红透。偏开视线,却见他正襟危坐, 气定神闲般望着她,一派矜冷沉肃的模样。
  人家一派如常神色, 倒显得她思想龌龊。
  车载音响播放着charles ives的《未被作答的问题》,音调舒缓而悠长, 沈月灼很快调整好情绪,暗自庆幸他没察觉出她的异样。
  还好, 不至于太丢脸。
  “不应该啊,难道戒圈号拿错了。”沈月灼往旁边挪了一点, 攀着他的手细细打量。
  褚新霁大概很无奈, 不紧不慢地将无名指往后翘了稍许,方便她观察。
  随着她凑近的动作, 泛着清幽玫瑰香气的长发蜷卷着垂于肩侧, 露出白皙纤长的天鹅颈,发丝缠饶深处,掩映着一枚暧昧至极的吻痕。
  想到昨晚她近乎于泛滥的水色,褚新霁眸色闪过一瞬晦暗, 任由她在那上上下下地摆弄, “你买的是多少号?”
  “19啊。”
  沈月灼折腾了半晌,对着他的指骨又揉又摸的,这才发现他左手的无名指指骨似乎比右手大一圈。
  褚新霁目光沉敛, 温声道:“我的无名指戒号是21。”
  他戴不上这款婚戒, 沈月灼一个人戴着就显得有些怪异, 她悻悻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想, 还有比给新婚丈夫准备的婚戒小一圈更尴尬的事吗?
  沈月灼:“霁哥,你的无名指骨节两边好像并不一样耶。”
  她一边说着,一边抓着他的左手往右手的方向靠,似乎要以此来化解。
  褚新霁轻描淡写地说,“青春期时骨折过。”
  “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怪沈月灼惊讶,小时候她没少跟褚清泽一起爬四合院的墙,因此褚清泽身上不是这摔得青一块,就是和人打架被揍得哪里紫一块。而褚新霁自小便寡言,年少老成,她实在是想象不到,他也会有活泼好斗的一面。
  车身驶入立交桥,路边骤然安静下来,杨叔正好听到这段对话,津津有味地谈起往事:“那会沈小姐才五岁半,记不清也正常。”
  沈月灼没想到这事还跟她有关,好奇地追问。
  褚新霁明显不想提,冷淡地注视着窗外,警告道:“杨志。”
  若是以前,沈月灼再感兴趣,也不会公然跟褚新霁叫板,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褚新霁就是看起来凶,实际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迎上褚新霁的视线,学会了嗔声威胁,“你不肯让杨叔说,我就去问爷爷,或者问宋阿姨,他们肯定很乐意跟我讲你小时候的囧事。”
  无法无天的模样,就差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两人的手掌还握着,褚新霁拂去她耳边的碎发,让那枚吻痕露出来,那是他亲自种下的花,美得糜艳而张扬。
  手掌往下拽了拽,沈月灼险些跌到他怀里,他及时扶住她的肩,动作缓慢地握住她的腰肢,彼此的距离拉进,是几乎能直接吻下来的距离。
  只要他低垂一寸,就能让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
  他垂眸凝视着她,眸底宛若乌色天际,“你想听,我可以慢慢给你讲。”
  危险的警报拉响,沈月灼心跳漏了半拍,无端被他深沉的眼神卷进去,想起昨夜纵情声色的荒唐,浑身都变得绵软。
  她蓦地松开他,别开脸,“你又不会讲故事,听起来干巴巴的,一点趣味性都没有,我不要听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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