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话密到连褚新霁忍不住掀起眸子睨他,“最近很闲?一个标的还不够你忙是吧。”
“别别别,我这半年来每天都只有六个小时睡眠时间。”路凛抹了把汗,再来几个拓展项目,路遥那边他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过来。
“难怪。”褚新霁声线温沉,高挺的眉骨压得很低,“都没时间祝我新婚快乐。”
路凛:“……”
“我发了红包,你没领,这也能赖我头上?”
褚新霁挑起眉梢:“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你就发个上限200的红包,好意思吗?”
路凛听出来了,这人就是典型的无底线宠妻。沈家那小丫头怎么折腾他都行,甘之如饴不说,还跟外头薄家的情敌斗,明明醋得要死,偏要忍耐着。
什么妹控啊,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版的妻奴。
“开个玩笑,我没那么小气。”路凛坐直,“早就给嫂子准备好礼物了,等你们婚礼那天,保准让宾客们感动得稀里哗啦。话说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闻言,先前还一副冷淡姿态的人眉眼间溢出缱绻,转动着那枚闪耀的钻戒,“随时都可以,只是她未必愿意。”
路凛还想说什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褚新霁表情逐渐凝重,大步穿过整片盛开得如火如荼的玫瑰中庭,在铺满波斯地毯的别厅里,看见了褚清泽搀扶的醉得迷糊的小姑娘。
她安静地靠在褚清泽的胸前,没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张扬,看起来那样乖,雪肤乌发,即便是睡着的姿态,也如明珠灼灼般抓人眼球。
褚清泽把人安全送到后,跟着经纪人一并离开,周遭的狗仔和各种八卦媒体纷纷跟着保姆车,偌大的宴会厅簇然陷入静谧,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清了场,只余下他们两人。
沈月灼鼻尖嗅了嗅,熟悉的雪松香气让她觉得很安心,半眯着一条缝看清那张冷冰冰的面庞。
他若有所察般垂颈。
吓得她赶紧闭上,佯装阖眠。
褚新霁将她打横抱起,薄唇快贴近她的耳廓,“装醉?”
嗓音卷杂着清淡的龙舌兰香气,被温热的气息熨烫过后,仿佛能够渗透皮肤,直钻进胸口似的,掀起酥麻的痒意。
沈月灼兢兢业业继续演戏,半点反应都不给他。
酒店外层的大厅旋转门隔绝了刺骨的寒意,清雪犹如盐粒般簌簌而落,她身上的盖着沾着体温的外套,在跨出大门的那刻,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杨叔撑着伞过来接人,以为沈月灼醉得厉害,“沈小姐这是喝了多少,哎,现在这应酬真是愁人。我待会开慢点。”
褚新霁抱着她矮身进了劳斯莱斯车内,温声应:“不必,正常车速就好。”
直到回到湖心馆,褚新霁径直将她抱进浴室,慢条斯地解她的小西装外套,将她剥得只正剩下贴身的保暖衣,她才睁开眼,声音糯得像撒娇,“霁哥……我想喝椰奶。”
褚新霁:“不装睡了?”
沈月灼拿小拇指勾住他,假装听不懂,巴巴地盯着他。“要椰奶。”
饱满窈窕的弧线贴着浴缸边缘,一双灵动的杏眸染上迷蒙,唇峰上不知是不是故意沾的晶莹,勾得褚新霁喉间发紧。
他皱眉看向她的衣服,头一次见识到,冬日里的保暖衣也能穿出花样,纤薄的蝴蝶骨露出大半,氤氲着淡粉色,妩媚而懒倦。漂亮极了。
“先洗澡,晚点再喝。”褚新霁揽住她的腰,尽量摒去杂念,哄道:“抬手。”
酒精的后劲浮上来,可惜只有一点,远不及醉的地步。沈月灼怕露馅,双腿缠住他的腰,毫无预兆地贴上去,嘴唇快要贴紧他的喉结,耍起了无赖,“我不要,我就想现在喝……”
褚新霁身形微滞,大腿紧绷着,顺势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吻下来,“那你在浴室乖乖等一会儿。”
沈月灼哪能预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微翕的唇瓣嵌着饱满锋棱的喉结,贝齿也轻轻磕上去。
两个人都没注意力道。
她听见褚新霁从喉间溢出一声似喟叹似隐忍的喘,喉结那处轻轻滚动着,像是主动贴上她的下唇,同她索吻似的。而绷起的筋脉在冷白的灯光下更显性感。
沈月灼从耳根一直红到了锁骨。
“怎么还学会咬人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的目光落下来,喉咙里的音调还沾着哑,慢悠悠地唤她喜欢听的称呼:“宝宝。”
她闭着眼装死,鸵鸟似地把自己藏起来,谨记装醉的事。等脚步声渐远,才蹑手蹑脚地抹黑钻进黑漆漆的酒柜里,根据印象随手拿了瓶开过的高度数干红,猛喝了一大口。
这下总该醉了吧。
褚新霁收藏的酒年份很足,没多久沈月灼就觉得足间发软,她有些没把握,又补了半小罐啤酒。这还是之前她兴致勃勃地说要做啤酒鸭,强行留在这的,谁承想,在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褚新霁端着热好的椰奶喂她时,抿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
“不想喝了。”她眼眸弯了弯,不忘说:“谢谢霁哥。”
下巴骤然被两指捏住,褚新霁漫不经心地吻上来,欺身而近的五官透着浓郁的侵略性,舌尖勾着她往里搅弄,在尝到她舌根的那一点酒味后,冷长的眸微眯。
“阿泽陪你喝酒还不够,酒柜里的也要尝?”他退出去,指腹拂去那艳丽红唇上沾着的椰奶。
“听不懂在说什么……”
褚新霁凝着她,箍紧细软的腰肢同他仅仅相贴:“故意挂我电话,让阿泽扶着你出来,又在我面前装得烂醉,沈月灼,我现在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身上哪里都很烫,沈月灼眼神闪躲着逃开,酒劲慢慢涌上来,对上那双漆黑的压迫视线,她自个也跟着迷茫起来。
振聋发聩的声音还在继续,“让我吃醋?然后呢?”
他是真的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眸子溢出冷邃幽暗,知道她闷声作了个大死,先前是装醉,这会是真醉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洗完澡再睡。”他算是妥协了。
在外寡言冷语的掌权人,同她说的话快打破惜字如金的标签,偏偏眼前的少女毫无自觉,很听话地攀着他的肩,任由他哑声命令,一点点将身上的真丝布料剥离,露出娇憨明艳的酮.体。
“环着我。”
“噢。”她很听话地照做,垂下的眼睫宛若蝶翼一般,侧颜娇憨明艳。
褚新霁早在给她热椰奶时,就已经褪下了西服的马甲、袖扣、领带,此刻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遒劲有力的腰腹陡然缠上一双白皙纤细的小腿,险些失控。
“不是用腿环着,是手臂。”他故作冷漠,心防线一降再降。
她低低地应,“噢……知道了。”
细腔慢调的,听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褚新霁知道她喝醉后的媚态,怕她那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胡思乱想,到时候又要掉眼泪,温声轻哄:“刚才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让你乖一点,先洗澡,待会再闹。”
怀里的少女将脸蛋埋进他胸膛,作乱的指尖解开他领口往下的几颗纽扣,可怜兮兮地蹭着,嗓音也闷闷的,“上次你就是这么教我环着你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明明照做了,你还要凶我,为什么世界上有人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