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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褚清泽还是头一次知道,他哥也能光速变脸,不过才跟她磨了两个来回,就已经妥协,忍不住咂舌,“沈月灼,你玩不过这种老狐狸的,他就是故意顺着你,把你宠上天,给你制造温柔乡的假象,你遇不到比他更好的,这辈子也就离不开他了。”
  贺成屹跟风:“难得见阿泽狗嘴里吐象牙,还有点不习惯。”
  “贺成屹,你最近对我恶意很重,该不会是我的黑粉吧?微博账号翻出来看看,我严重怀疑你偷偷点赞骂我的帖子。”褚清泽不爽道。
  “那倒没有,对于歌手阿泽,我还是挺路人的。”贺成屹坐直,“就是最近找不到什么乐子,无聊拿你涮涮。”
  褚清泽无语,要求一视同仁:“你怎么不怼沈月灼?”
  贺成屹耸耸肩,坦然道:“她现在有你哥护着,我要是没事拿她开涮,他能用眼神把我扒层皮。”
  两人跟唱双簧似的,互怼起来丝毫不顾及情面。
  沈月灼轻哼一声,回应:“霁哥就算是斯文败类老狐狸,我也喜欢。”
  褚新霁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算作惩罚,毕竟她当初可是说过,他挺没意思的。沈月灼笑吟吟地同他十指交握,那副得意的骄矜劲让他心念微松,薄唇勾起弧度,惹得闲聊的几个好友纷纷说得赶紧去补针胰岛素。
  婚宴上的亲朋好友大多都是当地人,少有几位因子女的工作而定居其他城市的,褚新霁都安排了车辆接送往返回酒店,因此婚礼结束,他们两人就径直回到了湖心馆。
  作为新郎,难免喝了些酒,好在有沈月灼拿他有胃病的幌子挡在前面,褚新霁总共只饮了一点点,醉意并不强。
  橘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沈月灼单手撑在墙边,翘起一只脚,伸手去解高跟鞋的金属扣,夜里她换了一套旗袍,玲珑有致的身躯显得愈发勾人,在墙面投下一道妖冶昳丽的剪影。
  今天几乎算是站了一天,为了在婚礼这天时刻保持美丽,除了中途那一阵,其余时候皆穿着高跟鞋,这会陡然泛了懒,不想弯腰,奈何这双从港岛买回来的鞋又不太好脱,她软绵绵地唤:“霁哥。”
  褚新霁刚阖上门,臂弯中拎着她的皮包、杂物包,里头装着的都是暖宝宝贴、湿巾、补水喷雾一类的,他从容放下,隽冷清傲的轮廓蓦然逼近,揽住她的腰,大掌沿着她的手臂一路下移,最终松握住纤细白皙的脚踝,“靠紧我。”
  听到他这么说,沈月灼懒洋洋地贴上去。
  旗袍是量体裁身定做的,如铃兰般的腰臀线本就惹得他口干舌燥,这会柔弱无骨地贴紧他,褚新霁浑身的肌肉也随之而绷紧,俨然成了一座足以避风雨的坚固港湾,容纳着她的依赖。
  他凝缓了呼吸,动作极轻地脱下她的高跟鞋,指腹轻轻覆上她的脚后跟,“疼不疼?”
  沈月灼摇摇头,“我贴了后跟贴。”
  褚新霁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确认只有轻微的泛红后,神色稍霁,眉心却依旧拧得很紧,“待会我帮你洗澡。”
  忙碌了一天,眼皮有些困倦的沈月灼听到这话,竖起耳朵,“不、不用了吧,宾客大多数都是霁哥在照顾,我没帮上什么忙,只是站得久了些而已,自己洗澡还是没问题的。”
  褚新霁眉心紧锁:“家里应该还有药,待会我去找。”
  沈月灼还想说什么,人已经被抱进了浴室。
  坦诚相待的那刻,她咬着唇,脸颊浮上一抹红晕,眼镜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你脱衣服做什么?”
  温热的水流如雨点般徐徐落下,褚新霁将她箍入怀中,却克制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避免太过火,“一起。”
  关于浴室的记忆,并不多,唯一的那次,还是在港岛的顶层套房,当然,画面的每一帧都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沈月灼艰难地侧过身,余光瞥向他沾着湿意的健硕胸膛,“我总觉得不太好……”
  “响应环保号召,节约用水。”褚新霁说,“并没有什么不好。”
  褚新霁沉吟片刻,绵密丰富的泡沫伴随着温热粗粝的手掌,从她纤薄的双肩,一路绵延往下,直至她泛着绯色的脚后跟,力道明显轻柔了许多。
  醒目到难以忽视的热意,从腰际松离,沈月灼紧张到不敢乱动,直至仅能望见他屈身而蹲的背阔肌。
  在为她服务这件事上,他的耐心以及情绪都稳定到让她羞赧,饶是对外号称骄矜,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颤着嗓音道:“霁哥,你其实不用这样,我自己可以。”
  须臾,褚新霁重新站直了身体,低眸瞧她,“我知道。”
  “刚才看你累的都不想弯腰,我控制不住心疼罢了。”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沈月灼脸红得更彻底,可是让她说她来帮他,她又做不到。
  褚新霁似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温声道:“月灼,不必勉强自己。”
  沈月灼经不起激将法,扬起下巴,命令道:“你转过身去。”
  褚新霁很配合她,宽阔的脊背如黑影般压下来。
  没了那股压迫感,沈月灼瞬间自在不少,沐浴露是按压即出泡沫的设计,她挤了一大团在手心,学着他的手法慢慢地裹上他的背,刚开始还觉得挺好玩,直到停留在腰际,不敢再往下。
  褚新霁转过身来,长睫沾着水汽,眸色比先前黯了不少,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沈月灼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抹了沐浴露的柔夷滑腻腻的,愉快地抚过他的胸肌和腹肌,沟壑分明,摸起来的手感也很好,她觉得很有意思,更加肆无忌惮地滑过来滑过去,俨然没有发觉,她拂过茱萸时,褚新霁喉结滚动,腰腹绷得像一张拉满蓄力的弓。
  体会到乐趣的沈月灼,只顾着经营那几初黄金宝地,自然没有注意到,横亘在眼前的山脉变化。
  直到手腕蓦然被他扣住,暗沉的黑眸里涌动着压抑难耐的深晦。
  “还打算撩多久?嗯?”
  他步步逼近,直至将她抵在瓷砖墙面边缘,握住她的手腕往下,要她触碰他极力压抑的地方。
  热气铺洒在她脸上,她早已分不清究竟是水流更烫,还是他更烫,深吸口气,浑身如同泄力般腿软,“说好了只认真洗澡的!”
  “是打算只洗澡。”褚新霁覆上她的唇,氤氲水汽将彼此都笼罩其中,“但你频繁触及我的敏感点,难道就没考虑过,会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吗?”
  混杂了磁性的哑声在浴室里有回音,好听到沈月灼骨头都快酥了。
  她如今动弹不得,反应过来,“你的敏感点该不会是……”
  “是。”褚新霁承认得很坦然。
  水声戛然而止,他抱着她擦净身体,置于婚床里,替她掖好被子,随意披了件浴袍,回来时拿着药箱,细致地替她擦了点舒缓的药膏。
  就在沈月灼还在为他什么也没做而疑惑时,他从衣柜里翻出另一件旗袍。
  中式的婚服正好也有两套,一套是正儿八经的凤冠霞帔,一套则是风情万种的旗袍。旗袍总共有三件,另外两件开叉有些高,所以就没纳入考虑范围内。
  沈月灼眨了眨眼,有些迷茫,“晚上还需要出去见宾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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