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话刚问出,傅暮终和薄夜同时变了脸色。只是下一秒,傅暮终深沉地勾了勾嘴唇,“安如,话别乱说,会吓着人家。”
“是嘛!”安如撅着嘴巴,“我倒是还没见过你和女孩子单独出来,所以我想要不要提前喊一声嫂子嘛。”
“安如!”
薄夜冰冷的出声制止她,那声音带着一股子寒意,让安如整个打了个寒颤,“夜哥哥,你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
薄夜眯着眼看着安如,“不该说的话别多说。”
安如一下子就红了眼睛,看过去还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她说,“夜哥哥是在怪我多嘴吗?”
“的确挺多嘴的。”
一直没说话的唐诗忽然间抬起了头,笑容绝美,看向那个女孩子。
明明一脸单纯,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句句在误导薄夜,该说她真的说话手段高明好,还是该说她…比起她姐姐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如,你不认识我,可是你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啊…我唐诗可是做梦都不会忘记的!
唐诗正视安如的时候,眸光中的恨意让安如竟然有些心惊。
从前一直都只有薄夜发起火来她会觉得可怕,可是为什么…如今被这个女人一注视,竟然有和薄夜动怒时一样压迫人的感觉?
安如自然是没见过唐诗的,她只知道薄夜离过婚,但是薄夜哪怕结婚的时候,最爱的还是她的姐姐。
她一直在国外,姐姐死了以后才开始走进薄夜的视野里,对于唐诗自然是一无所知。
傅暮终察觉到了唐诗对安如的敌意,只能笑笑化解尴尬,“你们过来吃饭吗?正好。”
“不如一起?”
鬼使神差地,薄夜居然出声邀请他们,“坐在窗边两个人吃是不是太寂寞了点?不如来包厢和我们一起。”
“不用了。”唐诗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第65章 不是害怕,我嫌恶心!
说完她甚至直接站起身来,就作势要离开,脸上几乎就写着冷漠两个字,对于薄夜的一切,她都是抗拒的。
可是她刚迈开步子,就听见薄夜在背后带着笑气的声音问她,“唐诗,你该不会是在怕我吧?”
肩膀狠狠哆嗦了一下,唐诗用力攥紧了手指,回眸的时候,对上薄夜锋利的视线,她心口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就回击道,“少用这些激将法了,薄夜。”
“我不想跟你共处一室,不是因为怕你。”
女人还是选择走了,走的时候每一步都踩着风,她连回头都没有给予,“我是因为,觉得恶心!”
最后四个字出声落地的瞬间,带起无数惊天的恨意,薄夜竟被她这句话逼得整个人心神都晃了晃?
嫌恶心…唐诗她…她哪来的资本嫌他恶心?!
唐诗走远了,傅暮终才在座位上吹了一声口哨,凉凉地说了一句,“行吧,把她逼走了,这是你乐意看见的吗?”
薄夜转过头来,冷冷注视着傅暮终,“我和你警告过无数遍…”
“是啊,你警告过我无数遍。”
傅暮终笑了笑,“只是,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呢?薄夜?”
薄夜被傅暮终逼问得说不出话来。
“我对唐诗挺有好感的,虽然目前只是出于好感的阶段,但是薄夜…”傅暮终优雅地擦了擦嘴巴,抬起头来看向薄夜的脸,男人的眼睛里露出了野兽一般的掠夺欲,傅暮终看着他眼里的危机缓缓地笑了,“你是不是也还对她旧情未了?”
旧情未了四个字一出,旁边安如当即就变了脸色。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难怪夜哥哥一走近了态度就这么奇怪,原来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存在!
安如攥紧了手指,看着傅暮终站起来,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娇滴滴地喊了声,“三少哥哥…”
“安如。”傅暮终回头,冲她笑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有些人,你动不起。”
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他傅暮终护着唐诗所以安如动不起,而是唐诗本人,安如就根本动摇不能。
那个女人有一双清冽如溪泉的眼睛,和眼前这个只会依靠男人的女人完全不同。
那样的唐诗,根本就不屑和安如作比较,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安如都不如唐诗。
傅暮终说完话之后就叫了服务员过来买单,路过薄夜的时候,他一把扣住了薄夜的手腕。
他说,“有些人需要用心去感受,薄夜,你曾经眼睛里看到的一切…说不定都是假的。”
薄夜瞳孔骤然紧缩的时候,傅暮终轻声道,“我查到了一些五年前的线索,你有兴趣的话,这周末去tiger等我。”
两个男人无声地交换了眼神,随后擦肩而过。
薄夜的视线在傅暮终远去的那一瞬间直直地沉下来,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如同一个微观收缩的宇宙,所有的光芒都被吞没在那个黑洞里。他不动声色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男人依旧俊美如昔,精致的面庞上却悄然覆上一层寒冰。
五年前的…线索?
第66章 你有本事,死个看看!唐诗疾步离开了餐厅,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直接打车回家,但是没想到坐在家中静下心来设计稿子没多久,薄夜就找上了门。
她开门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薄夜会再一次上门来找她,上一次不愉快的记忆还在脑海里,唐诗几乎是没多想就想去关门,而这一次,薄夜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站在门口对她冷笑,“尽管关门,你儿子发高烧你也可以无所谓的话。”
唐诗关门的手一僵,反应过来的时候连薄夜都不顾及了,上去抓着他的衣服大喊了一声,“惟惟出什么事情了?!”
唐诗在二十分钟后见到了唐惟,唐惟正脸色潮红喘着气躺在床上,额头发烫,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虚弱。
唐诗上去铺在床边,用手探了探唐惟的额头,随后又赶紧把家里常备的药都翻出来,将唐惟从床上扶起,又熟练地下楼去给他倒温水——曾经薄家的一切唐诗都那么熟稔,原来记忆里还留着所有的细节。
她端着杯子上楼的时候,唐惟醒了,待在床边轻喊了一声,“妈咪…”
一听到唐惟喊她,唐诗整颗心就软了下来,上去喂他吃了药,随后道,“怎么会发烧,妈咪带你去医院好吗?”
“医生等下就到了,不必要特意送去医院。”
薄夜站在门口冷冷地出声。
唐惟的眼神在触及到门口的薄夜的时候,忽然间闪躲了一下,小男孩缩在被子里,轻轻抓着唐诗的手。
这是他想要唐诗安抚的表现,唐诗便摸了摸他的脸,转身对着薄夜,“对孩子怎么也板着那张脸?你既然是他父亲,不知道这样会吓到他吗!”
“吓到他?”
薄夜眯眼冷笑了一声,“他认我这个爹吗?你自己问问他!”
“他不认你,你为什么不考虑你自身的问题!”唐诗终是没忍住,低吼了一声,“薄夜,不要什么事情都从别人身上找理由,怎么,你觉得你没错是吗!”
薄夜笑起来俊美逼人,可惜了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面一片冰寒,“我把他接来薄家好吃好喝供着,他给我阴阳怪气摆脸色,要不是因为血缘关系,老子都不想认他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