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什么事情是需要换掉一套衣服回来的?!
苏祁观察到了唐诗的头发甚至还有点湿,这说明了什么,她落水了?还是…在酒店里和别的男人洗澡了?
苏祁是不会信唐诗落水的,何况她还会游泳,想到这里就愈发生气,拿了房卡打开房门,唐惟都还没来得及进去,那门就嘭的一下在他眼前关上。
“苏祁叔叔?苏祁叔叔!”唐惟敲打着房门,“你让我进去…”
然而里面传出了苏祁愤怒的声音,他将唐诗直接按在床上,俊美的面容变作一片无法克制的咬牙切齿,苏祁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力气在让自己保持冷静了,可是当发现唐诗的异样之后,他就像是要发疯一样。
“是谁?”
蓝绿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唐诗仓皇失措的脸,她挣扎着,“你等下…让我起来!”
“告诉我是谁!”苏祁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为什么会换了一套衣服回来,是跟谁…发生关系了吗?唐诗,你告诉我…”
苏祁整颗心都在抖了,为什么会这样,唐诗不可能和别人真的有什么关系的,唐诗守着薄家只为了薄夜,怎么可能——
薄夜…是那个薄夜吗?
是那个长得和薄夜无比相似的男人吗!
苏祁的声音里翻滚着悲痛,“唐诗,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为什么那么快就去找别的男人?”
唐诗觉得可笑,又觉得心痛,“苏祁,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祁怒吼,“衣服是谁给你买的,为什么会换衣服,为什么头发是湿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男人抓着唐诗胸前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是不是去找那个薄夜了?肯定是因为他那张和薄夜长得那么像的脸让你动心了对不对?”
唐诗眼里满是痛意,“你现在处在生气的范畴口不择言,我理解你。但是苏祁,我没有…”
苏祁来不及等唐诗说别的,就俯身狠狠吻住她,他曾经有机会得到她的信任的,也曾经可以走进她的心里,可是薄夜一死,她的心就冻住了,彻底封起来了,没有给别人一丝接近的机会!
他恨!
唐诗挣扎了一下推开苏祁,眼里满是惊恐,刚刚被那群黑人欺辱的阴影似乎再次来袭,她发起抖来,“你想干什么?”
“唐诗,薄夜死了,我不可以吗?”苏祁皱着眉头问她,“我为什么不可以,唐诗,薄夜死都死了…”
第491章 轻易放弃,怎么可能?
唐诗不知道为什么,迅速地反击,“别说了!”
苏祁一愣。
“他…他死了,我就死心了,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力气。”唐诗艰难地把头转过去,“苏祁,我很抱歉无法对你的感情做出回应。甚至别说回应了,我现在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
薄夜的死,带走了唐诗所有重新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苏祁没说话,只是眼神死死盯着唐诗,到后来男人忍住了心头的惊涛骇浪,从她身上离开,“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粗。”
唐诗蜷缩在床边,拿被子盖住自己,“我也有责任,我应该和你解释清楚的。”
苏祁觉得,唐诗用这种客套的语气和他说话,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种折磨。
一种无声的折磨。
后来唐诗才慢慢地把事情经过统统说了一遍,她似乎还带着后怕,提起那帮黑人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苏祁听得心就像揪在一起,再次上前抱住她,没有了刚才的凶猛。
“对不起…”男人的声音低闷,“是我该和你说对不起,我错怪了你,不分青红皂白…”
“没关系。”唐诗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是我这样回来太过草率,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心情。”
苏祁伸手摸了一把唐诗的脸,“没受伤吧?该死的,国外持枪合法,我就怕你受伤。你说那个长得像薄夜的男人后来救了你,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唐诗忽然间就想起了那个男人当时对自己意乱情迷的那个吻。
可是她没说出口,摇了摇头,“没有,我后来洗冷水澡,还吃了药。衣服是他买给我的,我很抱歉让你们误解了。”
“是我们误解了你,你却和我们道歉。”苏祁心里疼得不得了,精致的面容一片懊悔,“是我太冲动了,唐诗…我,我刚才的行为举止…我真的没过脑子,一时冲动…”
“好了啦。”唐诗看见苏祁这样慌忙解释,像个小孩子的样子,扑哧一声乐了,“我原谅你了,你去把惟惟放进来吧,他好像还在门口。”
苏祁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哦对!我给忘了!刚才一股脑儿涌上来太多怒火,导致把小惟惟忘在门口了!”
苏祁去开门的时候,见到唐惟一脸鄙夷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俊美的混血美男,“你就这么把我关在了门外。”
“sorry,忘记了。”苏祁无奈地笑了笑,“你太小只了,我都忽视了身后还有一个你。”
“你还有脸说!”唐惟咬牙切齿,“我在门口等了你们二十分钟!人家都以为我是那种故意窜来窜去打扰客人的熊孩子!”
“哈哈哈!”罪魁祸首苏祁居然还笑了几声,“那真是太惨了。”
“竟然还笑得出来!”唐惟扑上去和苏祁扭打,一大一小两个人倒进床上,“你居然敢对我妈咪用那么凶的态度,我告诉你,没门了,你被我踢出追求者队伍了!”
“呵,你以为我苏祁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
第492章 若是没死,还复合吗?
唐诗笑看着他们在一边打闹,心里喘了口气,还好回到了之前的关系,苏祁也没和他们多追究,这让她稍微觉得有些放心。
只是想起那个和薄夜极度相似的男人,唐诗心里总是有一股不安感。
为什么…为什么总觉得还有什么危机隐隐欲来?
***
这天夜里唐诗和唐惟一起上床睡觉的时候,她关了灯,唐惟却没躺下来。
唐诗疑惑地问自己的儿子,“惟惟,怎么了?”
唐惟一个人自顾自在想事情,眉头皱得紧紧的,乍一眼倒是和薄夜办公时蹙眉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黑暗中,小男孩衬着窗外的暗淡月光,半边脸庞已经隐隐有了薄夜凛冽的影子,他隔了好久才回复唐诗,“妈咪,我在想薄夜到底死没死。”
唐诗愣了一下,“你是说…薄夜或许没死?”
“有这个可能。”唐惟抬头看了眼窗外,“大概这个薄夜的出现,让我觉得世上的巧合太过神奇。从而开始奢望我的父亲没死吧。”
是啊,一旦有了细微的希望,那些曾经的绝望就会再度滋生出期待的花朵,这便是人心的贪婪。
就像她明明已经心死百遍,对薄夜绝望了那么多次,却还是会被他纵身一跃跳向悬崖的最后一幕所感动。
因为他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好的坏的,爱的恨的,都会带来不同的影响。人心可以被捏碎弄死,然而也同样的…可以被救活。
唐惟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道,“如果薄夜没死,妈咪,你会怎么对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