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安谧所有的计谋都被薄夜拆穿,尖叫了一声,“我没有——夜哥哥,你想要怎么样…”
“你再多烦一句,我肯定把你送进监狱,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薄夜咧嘴笑了笑,“真以为我没办法制裁你吗?”
“你把我关进去?不可能的!我现在精神有问题,法律是无法按照正常程序来制裁我的,只有唐诗坐牢的份,没有我安谧坐牢的可能!”
只有唐诗坐牢的份。
薄夜没忍住,反手一个巴掌直接打在安谧的脸上!
“别再让我听见你这张祸从口出的嘴巴说什么令人作呕的字眼。”
薄夜表情冰冷,带着森森的杀意,“想死吗?我成全你。”
唐诗都被薄夜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从没料到薄夜这么残忍,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耳光打在了安谧的脸上!
这样无情冷血的模样,似乎再不以前的薄夜脸上也出现过…
安谧被吓的浑身哆嗦,“夜哥哥,我错了…你别杀我,我把一切都跟你说了…我…”
然而下一秒,安谧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红点。
薄夜瞳仁骤然间紧缩,这是红外线瞄准镜?!有人在千里开外瞄准了安谧的脑袋!
“小心!唐诗!”
来不及多想,薄夜立刻转身朝唐诗挡去,原来一直都有人在监视安谧的一举一动,若她真的有想背叛的行为,就可以随时处决了她!
薄夜脑子里什么都不剩下,铺天盖地的只有一个念头——别再误伤到唐诗。
紧跟着,一声枪声响起,所有的暴动发生在顷刻间,甚至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一道身影从暗中窜出,子弹射入血肉的声音传来,带着令人胆颤心惊的闷响!
唐诗一颤,薄夜把她抱住,大喊一句,“搜查周围所有的人马!剩下的保护唐诗!”
该死的,居然有人一直都在埋伏,在暗中偷窥他们的所有进展,安谧也一样被监视了,一旦事情有任何不对,他们就可以杀了安谧,让所有的真相和机密都统统伴着安谧死去。
不能让安谧彻底落在薄夜手里,那就让她去死吧!不给薄夜一点机会!
此时此刻,薄夜脑子里一片混乱,“把开枪的给我抓出来,喊救护车!”
第723章 挡住枪伤,居然是她?
所有人都没料到居然会有这一出变动,伴随着薄夜一声怒吼,身边有人颤抖着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群保镖立刻将唐诗他们围住来保证老板的人身安全,后来唐诗似乎在目光所及的视野里看见了一片血,还看见了安谧那张苍白的脸。
子弹发射,刺破血肉之躯,短短那一瞬间,无数措不及防的暴动产生,唐诗也想到了薄夜脑子里的念头,以为是安谧惹怒了背后偷窥的神秘人所以招来杀意,可是没想到的是,抬头发现,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安谧。
是那张…和自己有着,相似面庞的,瘦削的女人。
唐诗和薄夜都被这个变故给震住了,连同安谧一起。
紧跟着身边响起一阵枪声,连着暗中伺机行动的祁墨和洛凡都不得不现身,大喊着,“薄夜!他们有一支很强大的人马,你守住唐诗,我们去追杀!”
“交给你们!”
薄夜喊了一声,反身抱住唐诗,唐诗尖叫了一声,“又有人对准了安谧!”
安谧看不见自己脸上的狙击枪红心,可是周围人能看见,薄夜不得已又下令让他们保护安谧,防弹盾竖起在安谧周围,她整颗心砰砰直跳。
荣南要杀了她…荣南要杀了她…
空气里溢满了鲜血的刺鼻味道,不停地挑衅着安谧所有的理智,她红着眼睛尖叫一声,“荣南要我死!”
荣南?荣南!
薄夜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没想到,那个幕后主使居然是荣南?
连着唐诗都是满脸苍白,那个几次三番登门的荣南,居然是…背后的神秘人?!
一股后怕在她脑海里升起来,荣南若是真的计划了一切,那她当时还把他当做朋友招待,等于在和死神擦肩而过…
唐诗倒抽一口冷气,随后听见几声尖锐的枪响划破天空,薄夜的人和荣南的人开始了激烈的厮杀,枪林弹雨之中,男人死死护着她,直到枪声逐渐远去,祁墨喘着气,满身鲜血地出现在他们视野里,“他们跑了!”
“追不追?”洛凡冷声问道。
“穷寇莫追。”
薄夜咬牙,“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现在追上去了,外面的情形我们不了解的情况下,也许是他们给我们布置的陷阱。”
“好。”祁墨将肩膀上的枪甩到背后,随后上前来看唐诗,“你没事吧?”
“我没事…”唐诗眼里还有些许惊慌,但是薄夜当时最及时保护的就是唐诗,所以她并没有收到影响,身上也没有擦伤——反而鲜血的来源,是躺在地上的女子。
保镖人群逐渐散开,唐诗看清楚了倒在地上的到底是谁。
说实话,施糖会冲出来,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安谧在内。
施糖是安谧和外界联系的最后桥梁,所以一般也都是躲在暗中的,不能让薄夜知道,也不能让薄夜察觉,多亏她暗中出入红梅山庄,将所有的情报带给安谧,才能让她及时了解外面的情况。
第724章 为你去死,此生无憾。
可是现如今,施糖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不停地抽搐哆嗦,刺目的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涌出,出血量大到让人心惊。
安谧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她一直都在怀疑施糖,一直都觉得施糖这样无条件支持她,肯定另有目的,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在最要紧的关头冲出来,替她挡下一枚子弹。
安谧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当场泪崩,歇斯底里吼了一声,“施糖!”
施糖咧嘴笑了笑,嘴角落下几丝鲜血,她伸手,握住了安谧颤抖的手指,对她说,“别哭…为你死…也算是此生无憾…”
“你为什么…”安谧的意识一会清醒一会又混乱,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她从来都是不相信施糖的,还经常扇她耳光,对她恶言相向,让她去死。
被薄夜锁起来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安谧所有的发泄,统统灌输在了施糖一个人身上,那些扭曲的,狰狞的,暴怒的念头,她在她的身上施加,所有不堪入耳的侮辱和疼痛的打击,她都没有留过情。
她甚至还觉得施糖是荣南派来的卧底。每次看见她顶着一张和唐诗相似的脸,又伏低做小喊她主人的样子,心里就会有一种变态的快慰感,感觉自己使唤的人就是唐诗,让她日益疯狂。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被自己利用,被自己怀疑,被自己侮辱打骂的女人…却是在危急关头冲上来替她挡子弹的人?
她也是个女人啊…她不怕疼吗?
安谧整个人都在哆嗦,“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做给我看的对不对?一定是荣南喊你这么做的是吧?你是荣南派来监视我的——”
施糖虚弱地笑了,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她说,“安谧…你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旧金山街头…你给了一个流浪的女人,一百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