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你可以去找祁墨。”薄夜故意拖长了尾音,“你应该和他关系不错吧?”
  韩深握紧了拳头,“你知道,我不能在祁墨他们面前暴露。”
  “哦…”薄夜咧嘴笑,“老早猜到了,你的身份真是无趣。想知道的话就去找林辞吧,和我的特助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见,他会帮你的。”
  “可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韩深还是对薄夜说了一句谢谢,“最后,薄夜。我忠告你一句,不是所有的保护都是好意。如果你真的…想和唐诗坦诚,最好把自己的全部都告诉她。唐诗在为了你有多拼命,你知道吗?”
  薄夜一顿,韩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可是你,却游刃有余坐在这里,一脸把所有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的姿态!你知道唐诗在努力吗,她想尽办法要把你保出来——你,你最好不要太得意忘形,把唐诗当猴耍!”
  薄夜瞳仁缩了缩,许久男人低下头去喃喃,“不用你管。”
  “呵。”韩深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薄夜一个人。
  男人低着头,眼里一片深沉的情绪。
  第873章 唐诗来了,他们复合?
  唐诗联系到了温礼止是在第二天,她直接扒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孔,要给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不行。”
  白越在一边阻止,“你谈完事情还是得回来,唐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长期运转劳作。”
  唐诗一头黑发倾泻下来,瘦削的脸庞上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但是她的瞳仁清亮,明显,这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和底线的女人。
  “那么,我晚上回来。”门口姜戚在等唐诗,她给她带了化妆品,“我喊林辞送你去温家。”
  “嗯。”唐诗换上了一身职业装,高跟鞋尖锐,等她换了一身行头出来,姿态就如同一个从容不迫的女王。
  “有那么点儿薄家女主人的气势。”江凌笑着道,“看来薄夜得让位了。”
  “有道理,等他出来了,我就把薄氏占为己有,抢皇位。”唐诗笑着打了个指响,随后祁墨道,“唐诗篡位吧!我第一个支持你!”
  “感谢感谢。”唐诗装作男子拱了拱手,“好了我出门去了,有事情我随时喊你们。”
  祁墨调着电脑里的数据,“嗯…温礼止目前还在温氏集团,如果他行踪有变化,我会联系你。”
  “感谢。”
  唐诗踩着高跟鞋出门,姜戚目送唐诗和林辞走,看着她细长的背影,走进来叹了口气。
  丛杉和姜戚平时相处时间比较多,因为他经常去公寓里找他们俩,于是问了一句,“怎么叹气?”
  “替我家唐诗觉得委屈。”姜戚喃喃着,随后扭头望向窗外,“唐诗吃的苦头不比薄夜少,可我觉得这段感情里,在迁就对方的,总是唐诗。”
  祁墨也沉默,他们都知道唐诗一路有多不容易。
  “如果真的这样一直下去,我是不会赞同唐诗和薄夜在一起的。”姜戚咬了咬牙,干脆地说道,“哪怕有人说我多管闲事也好,从中作梗也好,我根本没办法认同这段全是唐诗付出的感情!”
  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隔了许久丛杉拍拍姜戚的肩膀,“慢慢来,或许会变的。”
  给薄夜一点时间,或许他…还可以变得更温柔,更加,懂得保护和付出。
  ***
  “薄氏?唐诗?”
  坐在办公室的男人冷冷笑了笑,细长的眉目沾染着些许令人觉得压迫的寒意。
  这是一个气场不输给薄夜的男人,他看着邮件里面的消息,点击关上以后咧嘴笑了笑,“真是有趣,明明是薄氏,为什么…会让一个女人过来找我?”
  这个女人,指的是唐诗。
  “温少,要不要我们探一探她的虚实?”
  “不用。”
  温礼止挑眉,“唐诗我知道,几年前家破人亡,还能靠自己走出一条路,她应该不简单。不过她居然会代表薄夜出面来找我,这令我有点吃惊。他们是复合了么?”
  “不清楚…外面没有传言…”
  “有意思。”温礼止冷笑一声,“安排一下,她如果现在出发的话,一个小时后一定会到我们公司。”
  第874章 今晚晚宴,带上唐诗。
  “好。”助手低头,随后又道,“对了…今天小姐的身体,好像又不舒服。”
  温礼止脑门突突直跳,“她到底是装的还是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能有三百天都是不舒服的。”
  “那个温少,医生说了,的确是不舒服…所以,今晚的晚宴,还是别喊小姐了吧?”
  助理意有所指,指的就是今天晚上连同马强一起出席的一个晚宴。
  “马强现在这种黑料压身,居然还有脸出来,大概是想趁着这次晚宴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毕竟还没彻底下台…”温礼止修长的手指交错在一起,男人眉目冷酷,漆黑的瞳仁像是冰冷的宇宙,吞没一切感知。
  “不如今晚把唐诗带过去。”温礼止倏地一笑,“我倒是挺想看看,马强在晚宴上看见唐诗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
  半小时后,助理将唐诗请到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门口,唐诗深呼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请进。”
  这道声音都带着穿透力,唐诗默默握紧了拳头,看来温家虽然低调不少,但是骨子里的傲气还是存在的。
  唐诗进去以后,就看见一身深蓝色手工西装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转过脸来朝她打了个招呼,“唐小姐,久仰大名。”
  “温先生才是,能见到你是我的荣幸。”唐诗上前和温礼止握了个手,随后温礼止请唐诗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又主动站起来,走过来给唐诗泡了杯茶。
  茶水是温的。
  唐诗很敏感捕捉到了这一变化,旁边温礼止低声笑了笑,“看来你还是挺敏锐的。”
  唐诗不动声色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温礼止说,“不怕我下药?”
  唐诗勾唇,“你要是想下,何必说出来?”
  温礼止鼓了鼓掌,“其实我早在半小时之前就知道你要过来了,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茶水。”
  这就是茶水温度为什么会刚好的原因,也是唐诗敏感察觉的不对劲的地方——这说明对方察觉到了她可能会上门,所以也代表着——
  “你们调查我,我也在调查你们。”
  温礼止将接下去的话说了出来,随后他在唐诗对面坐下,“不过你能察觉,稍微出了点我的意料。”
  唐诗优雅地将双腿交叠在一起,随后她对着温礼止道,“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也不是,你的实力我大概能猜到一点。”温礼止笑着说,“只不过试探别人是我的一个习惯罢了。”
  有这种习惯的人,心思到底得有多可怕?
  唐诗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后深呼吸一口气,“那么…温先生应该清楚我过来的理由了吧?”
  “知道一点。”温礼止说话也是说个五分似懂非懂的程度,“薄夜现在怎么样了?”
  唐诗先是一愣,随后眼神清冷地坦白道,“还在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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