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赖晓阳看着安怀宇,目光中透出一丝狠戾,但更多的是犹豫和不安,他刚才只注意到了陆远洲,根本没想到安怀宇还在店里,更想不到安怀宇会去报警,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快速跑到安怀宇身前,陆远洲的动作十分敏捷,他将安怀宇紧紧护在身后。
赖晓阳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依旧躲在陈东身后的朱晓沫,然后狠狠瞪着陆远洲他们,最后放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接着,赖晓阳招呼其他混混匆匆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店里终于安静下来了,但破碎的窗户,散落一地的碗碟碎片和烤串,以及被砸烂的桌子,都在诉说着刚才的暴力。
陆远洲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转身握住安怀宇的肩膀,细细打量他,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安怀宇摇摇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我没事陆哥,别担心。"
陈东带着朱晓沫走来,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狼藉,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下次没准还要过来。"
"放心吧,东哥,他门暂时是不会来了。"安怀宇自信地说道,"监控记录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他现在应该担心的是要赔偿多少钱,会不会被拘留这种问题,暂时不敢过来的。"
陈东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安怀宇,"那就好,多亏了你及时报警,不然我都不知道这群家伙会闹成啥样,刚才差点就要打到陆远洲了,真是吓死我了。"
陈东话锋一转,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陆远洲,不满道:"还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听话,我都让你别和他犟你偏不听,非要和他打起来受伤了你才高兴啊?"
"知道了。"陆远洲敷衍道。
"你看看你,态度一点都不好。"陈东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直站在陈东身后的朱晓沫走上前,她满脸歉意地说道:"谢谢你们帮我。都是我的错,才害得烧烤店被砸了。"
"他真是你亲哥?为什么你们姓氏不一样?"陈东疑惑道。
朱晓沫点点头,解释说:"我随我爸爸的姓,他跟我妈的姓。"
陆远洲沉默地盯着朱晓沫许久,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男朋友是陈言儒?"
"嗯对,你怎么会知道?你认识他?"朱晓沫震惊地看着陆远洲。
陆远洲一手搭在安怀宇肩上,懒散地说道:"我就猜到是他,你男朋友和你哥都是我的高中同学,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哥虽然不靠谱,但有时候还是听一下他的话吧。"
陈言儒就是班长,高中时候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班里的同学都很信服他,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陈言儒虽然在为人处世方面都做得很好,但在感情方面却是彻头彻尾的海王,光在高中就不知道谈过多少段恋爱,脚踩多少条船了。
看来这一次是因为陈言儒看上了赖晓阳的妹妹,所以才让赖晓阳那么生气。平时关系那么好,说翻脸就翻脸。
朱晓沫不解,还想继续问,就听到外头响起警笛声。
陆远洲他们被传唤去了警察局做笔录,在询问期间,警察很快抓到了赖晓阳及跟着他一起来店里捣乱的混混们,暂时把他们都拘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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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暧昧
半夜五点多,陆远洲他们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
陈东带着朱晓沫准备回烧烤店,陆远洲和安怀宇等下都要去上班,所以打算回家。
临走前,陈东得知他们住在一起,脸上带着好奇,把陆远洲拉到一边。
"怎么了东哥?"陆远洲疑惑地看着他。
陈东神秘兮兮靠近他耳边,小声问道:"陆远洲,你们两个刚和好,这么快就同居了?"
"对啊,很奇怪吗?"
陆远洲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满脸问号。
陈东眼底带着探究与玩味,他嘴角上扬,表示理解:"不奇怪,怎么会奇怪,年轻人嘛,发展快点也很正常。"说着,他拍拍陆远洲的背,"既然都同居了就要好好对人家,别伤了人家的心,知道了吗?"
"不是,你什么意思?"
陆远洲突然反应过来,他知道陈东误会他们了,刚要大声解释,又小心看了看不远处等待的安怀宇,生怕被安怀宇听到,只能小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安怀宇只是普通朋友,我是直的,他也是直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都是直的,我是弯的可以了吧?"陈东白了一眼他,敷衍道,"行了行了,我和晓沫先走了,烧烤店还得收拾好久呢。"
陆远洲还想说什么,陈东根本不给机会,拉着朱晓沫就离开了。
安怀宇走过来,看着陈东他们离开的背影,问道:"东哥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陆远洲心虚地不去看安怀宇的脸,跑去后面推着他的背往前走,边走边说:"就说了一些让我们路上注意安全什么的,好啦好啦,天都快亮了,我们快回家吧!"
"哦哦。"安怀宇不明所以地时不时回头。
天空依旧是深沉的墨色,街头的路灯把他们的背影拉长,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回到家中,陆远洲也不打算去休息了,简单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在等待安怀宇收拾的过程中,他顺便去厨房煮了一壶热水,打算冲泡咖啡。
厨房里的灯光柔和,陆远洲穿着围裙站在一旁专注地煎鸡蛋,锅铲在锅底熟练地翻飞鸡蛋,两者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响亮。
左边的面包机准时发出"叮"的一声弹出烤好的吐司,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陆远洲小心地把吐司取出,放到盘子里,再将煎好的金黄色鸡蛋轻轻放到吐司的旁边。接着,他拿起奶油刀,细心地在吐司和鸡蛋上涂上一层奶油。
正巧这时候安怀宇也洗好澡出来了,他刚从浴室出来,全身仿佛被一层朦胧的水雾包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不时有几滴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下来,滴再肩头,消失在白色睡衣之中。
安怀宇随意地把头发向后拨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双湿润的眼睛,举止间竟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性感魅惑。
安怀宇朝陆远洲走来,白色睡衣宽松地搭在身上,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雪白的肌肤在其中若隐若现。
陆远洲一时看呆了,直到安怀宇走到眼前才猛然回过神来,心里涌起一阵尴尬,他匆匆地把头转到另一边,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同时在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围裙脱下。
安怀宇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桌上的早餐两眼放光,"哇哦,陆哥,你还会做早餐呢?好厉害,看着就好好吃。"
陆远洲从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条干毛巾轻轻扔到安怀宇脸上。
他嗓音平缓,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责备,"把头发上的水擦干,洗澡出来也不知道去吹个头发,感冒了怎么办?"
"哦,知道啦。"安怀宇听话地擦拭着头发,"我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
"说你是猪你还不信,先等会儿。"
陆远洲走到安怀宇右手边,抬起他的手,端详着上面的纱布,"还好没湿,吃完早餐我再给你重新包扎一下,记住别让伤口碰到水。"